厨房去了。
她一走,沈溪石的眼眸就暗了下来,他身上的伤虽好了,可是疤痕却依旧触目惊心,他怕吓了她。
沈溪石不知道的是,他的隐瞒,很快就被揭发。
当漆黑的夜里,垂着童子采莲的床幔的拔步床上,里头的人正闹得欢愉的时候,身下的小娘子在触摸到他背后的疤痕时,立即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沈溪石一边懊恼自个后背的疤好得太慢,一边心疼哭得伤心的媳妇,可许是真的饿了太久,他的身形依旧没有停顿下来,小娘子抽抽啼啼的哭泣声中,伴随着男子微微压抑的喘息和难以言喻的声响。
这一夜顾言倾到底心疼他在外头受了那许多的苦,没有将他推下床,等第二日醒来顾言倾醒来,却蛮着一张脸,对他连搭理都不带搭理的。
沈溪石自知理亏,跟着人前院后院地跑,两人正闹着,许伯来报,景阳侯求见。
沈溪石也知道这些日子侯夫人一直陪着言倾住在一起,景阳侯这回怕是来接人的,沈溪石感念他不在京的这些日子,景阳侯对沈府的看顾,当下便让人请了进来,顾言倾自去客院里找魏静晏了,魏静晏正在收拾自个的东西,见顾言倾进来,笑道:“我正准备回国公府住些日子呢!”
顾言倾轻声笑道:“侯爷来了,在前头和溪石聊天呢,我想他大概是来接你回去的,阿晏,你和侯爷之间,也不能一直这样逃避。”
魏静晏苦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顾言倾走近,“若是他是个鱼木珠子,我们阿晏就不要再理他,我俩一起过日子。”
魏静晏见她今日气色红润,眉目间隐隐有女子的娇媚,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揶揄道:“溪石可是刚刚回来,你也舍得?”
顾言倾脸色微红,知道静晏暗指的是什么。
后头,魏静晏到底还是跟着景阳侯回了侯府,沈溪石看着言倾有些担忧的目光,笑道:“我听景阳侯的意思,这一回魏氏回去,怕是想再出来小住是不可能的了,你大可放心。”
顾言倾白了他一眼,从沈溪石身边过去,手腕却被后头的人一把抓住,沈溪石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阿倾,你又要抛弃我吗?”
话音里的落寞与寂寥,让顾言倾心口一颤,缓缓地泛上来一点酸楚,回身瞪着他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和我只字不提,若不是这回陛下急招你回来,你是不是还想着瞒我一辈子?”
话音一落,顾言倾的眼泪也掉了下来,昨晚上摸到他背后那纵横交错的疤痕时,顾言倾心里的震撼与心疼几乎要将她淹没,她难以想象溪石当时受了多重的伤,一想到她有可能在这等待的两月多的时间里,险些再也见不到溪石,眼泪不由汹涌而来。
沈溪石抱着跟前哭得浑身发抖的人,一个劲地在她耳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顾言倾正哭得厉害,忽地唇上被覆了柔软的东西,所有的声音都吞入了腹中。
底下的下人,都自觉地回避开来。
***
沈溪石和林承彦回京三日,宫里头都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出来,只让林承彦和沈溪石在家中先休息几日。
京里头的各方势力虽蠢蠢欲动,却只得耐心地等着皇宫那边的动静。
十月十五,官家去广元寺看望沈太后,因为太后不想被打扰,所以后宫妃嫔一个也没带,便是皇后也留在了宫中。
广元寺后山的一座庭院里,杜贵妃望着四五月未见一面的陛下,神情冷淡,好似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
四五月未见,贵妃的肚子已经圆滚了起来,整个人却不见丰腴,赵元益对上阿宝的眼睛,步子忽地有些滞重。
待他走近,阿宝规规矩矩地给他福了一礼,却不说一语,赵元益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伸手握住了阿宝的手,“阿宝,我很想你!”
阿宝眼里闪过嘲讽,语气冷然道:“陛下,你该知道当初我之所以愿意被囚在后宫中的初衷是什么?”
赵元益的呼吸忽地有些不稳,他自是知道阿宝幼时活泼爱动,是个喜动不喜静的性子,那时候杜恒言和林承彦受肃王府迫害,阿宝年纪虽小,却一心想着待自己强大了,就可以保护她的阿姐了。
这些年,两人之间虽没有明说,可是赵元益知道阿宝的底线在哪里,不是他一个个纳进宫中的妃子,甚至不是那些个即将要出生的孩子,而是杜恒言。
赵元益满嘴苦涩,可是依旧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委屈她,她是他这三十多年的人生里,唯一的执念,除了江山以外,唯一想守护的东西。
半晌,赵元益嗓音低沉地道:“阿宝,我明白,我会护住你阿姐和林将军的。”
先前还一脸冷寂的杜贵妃,倏忽间便落了泪下来,一张小脸我见犹怜,小声嗫嚅道:“哥哥,你莫要再骗我!”
第84章 君君臣臣
从杜贵妃的小院儿里出来, 赵元益又亲自问了陈太医和孙太医贵妃这一胎的情况,陈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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