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朕于不支;要么逼朕使出绝心决,”她并不确定反噬的后果,但也不想用那未知的后果恐吓自己,所以选了个中性的说法——“自伤元气。如此一来,仲景内乱,就算你死,汐海却能得救,假以时日,仲景便是你汐家的,对吗?”她已经中了一次不甚高明的调虎离山计,再不动动脑子想想前因后果,恐怕被人卖了还得乐呵呵替人数钱。
森森凶气八面迫近的感觉,似曾相识,但她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心口一阵冰凉,耳边突然杀声四起。
——快报皇上!南北宫门遭袭!
瞧,这不开始点狼烟了么?
“怪不得你不怕死,原来打的是大号算盘。不过,朕现在就敢说,这仲宫,你的人若进得来,就一个也出不去,你信不信?”
汐蓝桦全打满算,自然胸有成竹。
早早埋伏在仲景界内的尖兵已然杀到宫门外,九千汐海精锐对五千仲景禁卫军,绰绰有余。根据过往经验,凌绝袖从不将仲景都城放在眼里,每战但求一歼而灭,是以会将绝大部分兵力投入战斗,这次也不例外。此时仲景军尚在数千里之外,但有回程意向,汐海大军便会围追堵截,兵无将则散,臣无君则乱,何愁难胜?
然而,他看凌绝袖阴戾的古怪笑容又不像在吹嘘,刚要问为什么,眼前却是黄光一闪,再看,凌绝袖已飞身而下,朝僵死的信鸽而去。果然伎俩用尽,脑汁熬干,对旁事却了无挂念,全心只装一个翎绮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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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名将曹操,字孟德,沛国谯县(今安徽亳州)人。
*三国谋士蒋干,字子翼,九江(治今安徽寿县)人。
本章中,*处权做不良字眼手工真皮马赛克用(也就本章了,后面没有会说这种话的黑色皮短裤猛男了),以免扰乱社会正常秩序,好孩子不要看懂,坏孩子看懂了要装看不懂,半好不坏的孩子看懂了也不要学。
刚打开信卷瞅了眼,汐蓝桦的剑又像牛皮糖般粘上身,怎么也甩不掉,情急之下,凌绝袖丢脸地大喊一声:“拿朕枪来!”
不刻,战易流莺取来碎魂枪,双双挺剑,勉强格开汐蓝桦凶狠的攻进,将枪递到凌绝袖手中。
“得,你们回守启德殿,朕用不着你们帮忙。”心虚心虚。
冷汗之下,她突然发现,自己也不至于不用绝心决就变成废人,刚怎么只想着那损人不利己的混蛋玩意儿呢?
愚蠢的冲动。这不还有碎魂枪嘛。
宝贝……来,娘亲嘴一个。
嗯,至今她还未真正耍过碎魂枪法呢。
就是就是,杀鸡何须用牛刀?
她与自己对话,玩得不亦乐乎,心情又一片大好,不是因为功力恢复不少,而是因为传信内容:活取雄玉,莫沾死气,半刻之内,雌雄同服,可解夫人之难。
双雕退出战圈,凌绝袖托枪身前,汐蓝桦有碍于长兵之利,不敢冒然出手,只得仗剑护体,立于原处。
“幸亏你养在仲宫的奸细都是些守门守窗的兵犊子,要是你收买厨娘,朕的皇后可就死得冤枉咯,一世英名毁于嘴馋,她要哭的。”常言道,得意必须忘形,这下,终于轮到她变话痨了,“就凭这点,朕也该耍一套好枪与你,以谢你不杀之恩。”
汐蓝桦备了或死之心而来,即使当下情形对自己有利,却也清楚凌绝袖驽智愚勇当世无人可比,是决不敢掉以轻心,他知碎魂枪厉害,嘴上倒不如软:“黄毛丫头,除去贫嘴,还会什么?”
凌绝袖装天真,脑袋歪着,捏嗓子道:“你猜猜?”
突地,她两眼一眯,施迷踪步法,碎魂枪急闪三路,挟开山劈地之势,照着汐蓝桦下盘就是一顿招呼,逼得汐蓝桦招架不及,匆忙退却,其间意欲出剑反袭,无奈重剑所及难敌长枪,只得笨拙地四处躲闪。
“好玩吧?”凌绝袖抖落一身雨水,挑枪立定,抽空理了理自己稍显凌乱的鬓角发丝,“朕的碎魂枪法还凑活?”
汐蓝桦被人逗狗似地赶了一路,满腔窝囊气正不知应往何处发泄,话茬到此,恰好借题:“狗屁!你这哪门子碎魂枪!明明是野路货!”碎魂枪二十四回环,均是攻守兼备的闭合套路,哪儿有像她这么鲁莽的,一味进攻,徒然弄满地飞沙走石。
可怜皇宫上好的青砖,竟被她一枪一块揭得四处飞扬。
“野路货?”凌绝袖嬉笑反问,怪异地举头望天。
几个巨雷轰下来,震得身旁两座宫殿也蠢蠢欲动。
她静默着,等待雷声停下,再回神,还是不正经的脸孔,却已换了阴沉的声音:“无人见过朕的碎魂枪法,你又如何晓得朕用的是野路货色?”
城门处的交战,由于兵力悬殊,在两人纠缠之时便见了分晓,浓厚血腥气味团围而至,凌绝袖却故作不知。
“你明知朕取得信文,只要还惦记着沂儿的安危,便杀你不得,为何还阻止朕取信?”她一步步逼上前,保命长枪反像累赘般被拖在身后,“是活腻味了,还是你尚有后手?”
事实仅在咫尺,如果她学会了善待自己,就能看到。
汐蓝桦原以为滴水不漏的计划,眼前被人粗鲁地拆了个七零八落,自然明白自己每多说一句,都是在解锁于贼,干脆牢牢闭上自己的嘴,圆瞪着眼,警惕着朝他靠近的人,运气上剑,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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