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知道了,这不一般中,有一条是肯定的,这酒极容易上头,大概和烧刀子的力劲有得比。
“……”凌绝袖揽在翎绮沂肩上的手抖了抖。
一闪而过的念头,烧得心尖隐隐作痛,思念无法用风花雪月的辞辩说出口,身体却能感受到那席卷了千肌百骸的潮涌,只这一念,眼眶就被欲念烧红,纵是盯着酒坛子不肯调转视线也无法抹去身边人刻在自己身体中的青莲香气。
“呀!给你备下的牛腱子肉忘在外面了!”为了避免惯有的尴尬,翎绮沂装做刚刚想起似的,敏捷地跃过凌绝袖的身子就要下床,谁知却被人早一步揽了腰身,径直跌入那个日思夜想的怀抱,腰间衫绳也在同时被轻轻拉了去:“绝袖?”抬头看她,只看见皱紧的双眉和冥起的双眼。
“别走……”
别走,能够与我共享回忆的人。
凌绝袖突然苦笑起来,眼眉依旧锁紧,唇却自控不能地被扯起。
“别离开我……”多久了,些些遗失的记忆又回到身体里,可最后,她竟发现那些记忆都是自己的,无人能分享,即使诉与他人,也仅仅是强加于人的素事。
只有沂儿,只有她能够与自己分享,因为那些记忆里有她,而幸运的是她也还记得。
睁开眼,看着怀里的人,凝眸处有如万丈深渊,跌落,便万劫不复。
微凉的一双薄唇掩了下来,轻轻覆上翎绮沂颤抖的樱花瓣,惊得翎绮沂只是瞪大了眼睛不知做何反应好。下唇被吻着,貌似心不在焉的吸吮其实带着攻城略地的蛮横,如此卑微的姿势,仿佛在征求她的同意。
“我的所有,都是你的,说什么离开之类……太荒唐……”
心疼地反手紧紧拥住那个瘦弱的身躯,舌尖碰到了那人颤抖的上唇,不顾这突兀的激情是从何而来,为何而生,只想去探求更多表白:“随便你做什么都好,不离开你,这是我唯一能够做到的承诺。”
感受着那只熟悉的手探进了自己半开的衣襟中,拉开了背后的肚兜系带,抚上了自己微凉的皮肤。“绝袖……”
就这样下去吧,不是这样的悸动,而是这样的信任。
谁说酒醉的信任就不是信任,谁说身体的信任就不是信任,谁说激情就不是信任。
依偎在那人怀里,任她将自己的中衣,肚兜,亵裤一褪而尽,冰凉的指尖触碰着自己的身体,却更像触碰着自己的心。
“沂儿,我是女子,当不了你的郡马,若是只能做到舍命保你周全,不知,你是否还肯托付终身?”
凌绝挥指弹灭桌上烛火,扯下床幔,将翎绮沂小心放平于床间,随即划开自己身上的薄衫,在浅黄夜色中张开了自己的臂膀。
衣衫滑落腰际,嶙峋双肩被月光挑亮,女子特有的体态一览无遗。
细长眉眼,纤细脖颈,盈盈sū_xiōng,孱弱柳腰。
如此坦诚,就连身上骇人的,纠结成片蔓延在肌肤上的伤疤都被残酷地展现出来。
“这样的身体,以及随时会失控的灵魂,你都看见了,”逼视着翎绮沂,凌绝袖淡笑道:“还愿意么?”
再也无法忍受的翎绮沂猛地撑起了身子,一肘顶到凌绝袖颈上,将她死死钉到床角中:“鬼话!”抬起的左掌带着萦萦冰焰与恨意浮在那人眼前:“你践踏我的尊严我没话说,那是命定该还你的!可你做什么拿自己这样不当回事地对我?!你要我告诉你多少次!我别无所求!别无所求!我不过是想要你真心而已,而你究竟还要纠缠进多少是非来?嗯?多少?!”
泪,不自觉地流淌,顺着脸颊滑落胸腹,然后滴滴渗入丝线。
“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是谁对别人来说可能意味着权势和威慑,但对我来说,你就是个小女子!”无力地垂下手掌,翎绮沂颓然向前倒去,跌入凌绝袖显得有些措手不及的怀中:“你只不过是我要保护的人,是我想珍惜的人……”
只不过呀……呵呵。
天地间也就只有她,一个“只不过”,就割开了万里江山,将自己徜徉四海的野心困在了这方床榻之中。
循着自己的欲念,凌绝袖抬起翎绮沂泪津津的脸,深深吻下去,舌尖的纠缠带着甜蜜的津液,徘徊于彼此恨得痒痒的牙根处,身子难以自控地倾倒,将翎绮沂直直压进床褥中。
手,顺着雅致的线条掠过丛峦,行过平原,来到稀疏的灌木丛中,稍微向下一些,便引来阵阵被压抑着的呻吟。
“沂儿……”食指轻佻地向内逼了逼,随即退出来,指尖带着被提亮的月光,丝丝如银。
见翎绮沂只是羞红了脸不说话,凌绝袖不好再玩下去,只得将她垂在肩侧不愿抬起的脸托放到枕间,掰她的脸面向自己,半威逼地瞪着她:“用桂花春酒灌醉我,郡主就得有受苦的觉悟。”
无名指顺着由于紧张而缩紧了的花蕊纹路由下往上划到花尖,坏心眼地撩拨着,直到那花尖悄悄变硬,在她指间轻轻颤抖开来。
“你……”翎绮沂的身体开始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下身隐藏着的琴弦被所爱之人牵动,迂回的旋律即在喉间,也在脑间:“平时真不像个坏蛋……”
听得这话,凌绝袖只是浅笑着将自己的吻移到翎绮沂耳畔,舔了几下她敏感的凹处:“郡主莫非是在埋怨我不够坏?”指根渐渐湿润,随着情话翩翩,她能感觉到掌间贴近的开阖。
拨开柔软的花瓣,凌绝袖刚把中指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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