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的城墙愈发地倾向于贴近敌人踯躅着的冲击,即使她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哀求的声调,可腰身却不停使唤地缴械投降。“绝袖……”
抵抗痛感的自觉和接受愉悦的自知,在此刻已经分裂为二者,随着凌绝袖一遍一遍送入她耳间的轻唤,她能感觉到她的指尖,能感觉到她的心疼,能感觉到她环在自己腰下的小臂正在安抚着自己紧张的侧面。
“你怎么修了个这么窄的城门?”凌绝袖伏在翎绮沂胸前,用舌尖去逗弄那儿初露的荷芽,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蛮横起来,随着潮涌的渐渐紧密,翎绮沂禁不住将头向后仰去。
“别以为……”一阵眩目的冲击袭过,翎绮沂被迫咽回了下半句话,直到那人肯稍微放过她才得以反驳:“别以为我的攻坚战就比你的轻松。”
见那娇红的脸上露出了难耐的挣扎,凌绝袖开始升级攻势,进退间:“嘴硬……再跟我提那回事你这几天都别想下床。”
“持久战……?”翎绮沂好容易偷到一口气,努力拉回理智问到。
其后,体间不断翻滚的热潮却再不允许她说出任何话……
安顿了传令官在客室品茶休息,谢儿赶紧一溜小跑地到主庭找凌绝袖出来领旨,但她刚踏进庭廊,便听见园子里传来的莺莺笑语,只好止步青阶,朝里福了福身子道:“六少爷,皇上派了人来颁旨,现在客室候着。”
园子里静了一下,随后传来翎绮沂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进来?
谢儿犹豫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朝里望去——让他进来……六少奶奶说得倒轻巧,要知道,外人要进界凌院都得挂通关腰牌,而这主院,六少爷可是绝对不允许些不三不四的人进入的呀……
“你把我的封腰丢哪儿去了?”只听悉悉疏疏一顿找,凌绝袖略带埋怨的腔调低低哑哑,像是刚睡醒般:“谢儿?你怎么还杵在那儿,请人去呀。”
这世道不行了……
谢儿摇摇头,又一溜小跑着闪了出去。
“下官关从,拜见凌大人,郡主。”
关从羞红了脸跪在地上,眼也不敢抬,仿若见到了什么恐怖万分的东西,捧着圣旨的手暗暗发抖。
“关大人免礼,按说你是传令官,应该是我们跪的。”早从五使那儿得到消息的凌绝袖斜斜靠在太妃椅的扶手上,哈欠连连,衣冠不整,在她身上松垮地系着的封腰好像随时就会坠地。
她是从容不迫的,可苦了被横抱在她怀里的翎绮沂,虽三番五次地想从她身上挣开,但实力相近,延续着的姿势却叫人没有着力点发劲,更何况自己的亵裤和中衣老早就被人除了去,现下身上只虚罩着一件凌绝袖的院首常服,此时起身,怕是春光外泻不可避免。
将脸轻轻埋在凌绝袖环起的臂内,翎绮沂无奈地叹气。
她决计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但凭借对凌绝袖执拗性子的了解,她晓得,若是自己坚持要凌绝袖出了主庭去见客,那是死也办不到的事情。关从是九王麾下老臣了,翎绮沂对他有种对家臣般的信任……所以……罢了罢了。
“关大人无需客套,请坐。”撇撇脸,翎绮沂示意关从坐到一丈开外的石鼓凳上。
见这情景,关从哪里还好意思坐下长谈什么的,只想赶紧让凌绝袖领完旨好退出这种……“微妙”的氛围……“凌大人,郡主,下官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请凌大人领旨。”说着,他赶紧将圣旨递到凌绝袖摇晃着伸来的手上:“下官告退。”
只一瞬,他便从二人眼前消失无踪。
“关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的轻功?”凌绝袖将旨卷一丢,金黄的卷轴便落到灰岩桌上,铺散开来:“皇上也真是的,居然听信王汐谗言派我去对付洛国,还真当我是不败将军来使唤呀。”
她的手轻轻抚上翎绮沂白皙脖颈,四指向内一扣便将翎绮沂的脸掰转向自己:“跟我一起去。”命令地。
翎绮沂刚想张口拒绝,那双冰凉的唇已经压了下来,舌尖有些蛮横地闯入她闭锁的牙关,无法抵抗地,她身上的某处又开始隐隐发麻,就像琴弦被拨动后颤动般的麻痹,那人意欲何为,清清楚楚地透露在一只探入她衣襟的手上。
“你有完没完?!”翎绮沂猛地将头往后一偏,避开凌绝袖的纠缠,终于能把不满说出口,胸前柔软却再度落入魔爪,飘忽的呻吟逸出唇间,后面想说的话很快被卡在了喉咙里。
顺势轻轻咬了一下送到眼前的玉颈,凌绝袖委屈地抬起那双水意朦胧的眸子,“深情”问到:“刚才是哪个cǎi_huā贼解我的衣衫来着?要不是关从来传旨,恐怕咱俩现在位置得要对调了吧?郡主?”
功力相近又相克的好处,哦,不,应该说是坏处,就在于床第间都能拼个不分胜负,偷袭什么的屡见不鲜,反攻战常常爆发,以至于床榻坏掉五张,帐帘扯坏无数,只是……不要想歪,真的是打坏的。
“昨天你对我用啸冰刺的帐我还没跟你算,现在你还敢造次?”运气扬手,冰峰抚云掌盖世掌气切断萧萧寒风,挥得落叶也朝两边散去。
“要不是你对我用金蝉变,我又怎么会用啸冰刺解你罩身?”凌绝袖藏在翎绮沂衣襟中的手做势一翻,中指顶住了她腋下死穴。
这算什么……
“是你用降龙伏虎爪对付我在先。”
“那是因为你都出鹤仙迷踪拳了,我不用爪岂不是等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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