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凌绝袖抱着跃上了两丈多高的风廊。
“让你的老鸨离我远点!”凌绝袖厉声道,紧紧将翎绮沂护在怀中,生恐她被这烟花之地的流莺碰着,特别是被玉千斩这个把□当成优良品质的流莺碰着。
在仲景与凌绝袖俊颜齐名的玉千斩平素为了行走方便,几乎都是男装出行,但她确实生得一副魅惑勾魂的容貌,着起轻盈女装自有其狐媚姿色,只是凌绝袖想不到她堂堂洛王,竟会穿着暴露的落肩绫裙来招揽生意,所以她脑中难免又对玉千斩多鄙视了几分。
“凌兄这话就不对了,想我玉千斩旗下的老鸨那也都曾是一顾倾国的料,所谓能者居之,寥寥众生乃是我拜赐得一宵欢愉,半世难泯,沧海……”
就在玉千斩准备用她不算熟悉的仲景语将自己的功绩弄得好像自己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时,一道玉千斩专用的圣旨驾到,犀利女声中有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闭嘴。”
翎秋恨霍地推开风廊与望歌阁间的扇门,准确地将一本帐簿摔到玉千斩脸上:“看帐去。”语气像个大男子主义的丈夫对待唯唯诺诺的妻子。
三人目送夹着尾巴灰溜溜钻进屋里的玉千斩离去,相互间礼貌鞠身示意后均恢复了各自在玉千斩面前无法端起的架子。
翎秋恨柔和望向凌绝袖怀里的可人儿,挽起一抹端庄的笑意,举步上前倾身问到:“绮颐郡主的伤可好些了?”
“伤已无碍,绮沂谢过秋欢公主美意。”翎绮沂盈盈丢出个炸弹,静静观察着翎秋恨的表情。
仲景五公主翎秋恨,赐封秋欢,乃是仲景平原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当今仲景只知皇太后所生三人,一为继位皇帝,一为远嫁异邦的四公主,一为少年走失的五公主,却无人知晓当年聪明绝顶的五公主如今已是母仪洛国的洛皇正妃。
翎秋恨当然也不是个吃素的孩子,接过球来不但没有回击,反而将它纳入囊中,眉尾只一挑,她领此名而敬谢不敏:“本宫应做的。请郡主郡马随我到望歌阁中,看我菊姬兰姬的凉夏歌舞。”说着,她已先行带路。
看着前面那行路登阶时均无摇摆的双肩,翎绮沂不禁赞叹——
这世间,果然有一些女子是无论身居何处都无法泯灭其光华的。庙堂之上可睨视群雄,街市之中可颠倒众生。
“郡主郡马休息片刻,稍后本宫让人送果品上来。”翎秋恨顽皮地朝绮颐一挤眼,福了福身子便退出密阁,剩凌绝袖傻傻望着这间奢侈的隔间。
这是妓院还是皇宫?
楔形顶吊的气势磅礴,金裹四壁的光芒璀璨,黄檀器具的清香雍容通通集于这四丈见方的空间内,更绝的是它坐可观香榭舞庭,卧可观皓月星空的布局……
“别看了,造价百万两,专供洛皇tōu_huān的巢穴你莫非也想造一个?”翎绮沂拍拍凌绝袖的脸威胁道。她已能感受翎秋恨走前那奇妙的表情究竟是为何而来。
瞧内侧比床还宽的太妃椅,再瞧外侧反手就能扯下的厚重红帷,还有满房子贴着的万喜咒符,真亏她洛皇想得出来呀,从这屋子里能“走”着出去的人怕是……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个半个的她不敢确定,毕竟她没亲眼见过玉千斩的实力,但换翎秋恨肯定不行,这屋子里咒文的咒是特意为金命之人写的,翎秋恨秋日出生,大抵是金命。
当凌绝袖抱着翎绮沂躺倒在太妃椅上时,果品正好送上来,琳琅满目花花绿绿的一桌,还不忘捎带两坛梅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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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个高亢而狐媚的声音从狼虎楼正中的天井中落下,四周呼哨喝彩声骤起,八颗璀璨的夜明珠被端上舞池旁灯架后,狼虎楼熄灭了所有烛火。
两个穿戴凉夏特色服饰的妖冶女子出现在舞池中,随乐师奏起的乐曲,在银白虚幻的华光中展开身姿,翩然起舞。一时间,狼虎楼沸腾了,看台里的客人们为睹两位名姬身姿,纷纷站起,很多人甚至站到了桌椅上手舞足蹈地为菊姬兰姬欢呼。
翎绮沂斜斜倚在凌绝袖怀中,场内风光一览无余,抬头含下凌绝袖喂来的一口梅子酒,她顺势勾住了凌绝袖的脖颈,朝楼下舞池弩弩嘴:“左边的美还是右边的美?”名姬就是名姬,在漫漫洒下的花瓣中荡袖轻舞,让人不由想起九天飞仙。
“都没有你美。”
凌绝袖轻笑着啄了啄怀中人的唇,挥手弹灭阁中烛火,免得怀中人那勾魂的样子被楼下狼虎看了去。
谁知烛光熄灭后,翎绮沂正对舞池的瓷青脸庞被幽黄的明珠华彩照亮,看着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肥水不流外人田。
凌绝袖果断地两指疾风射出,划断了束着轻帷的细绳,两片淡紫云彩降落,顿时遮去了所有可能的视线。
翎绮沂含笑看着她孩子气的行为,不痛不痒地埋怨了句“你这样我看不清楼下呀”就不再说话,只昂头接受那人带着酸甜梅子气与淫糜麝香气的深吻。
两人甜蜜的舌尖交缠,牙关轻轻相碰,口中蜜意带着浓浓□开始四处流窜。
翎绮沂难耐地从鼻腔中逸出一声细细的呻吟,右手不由自主地探入凌绝袖的衣襟,抚上了她冰凉的胸口。
“沂儿……别乱动,不然我……”两人吻得难解难分,凌绝袖连说话都懒,干脆用密音入耳。传音间,她的犬牙还惩罚性地磕了一下翎绮沂舌尖,以显示她的话并非单纯的威胁。
可惜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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