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说着,伸手去扶他。那柔润的发丝触及到了司城的肌肤,让司城一时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他猛力直接起身,赶紧退后了几步。
“属下不敢!”
他知道这是身份该留有的距离,他不会去逾越。即使,他从训练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把她的安危放在了心底,为之等待磨练出今日,他才见到了那个必须服从的人。原来,她早就在他心底!
就一眼,就令人抹之不去。何况他多年前,活下去的意识,都是这个素未谋面的人,给予的救赎。
沐月尴尬道:“让大人,你费心了!”
司城跟个冷不丁似的道:“保护公主,是尽臣子的本分!”
沐月终究忍不住了,本不想较真着身份,也不急着承认。但这人的一根筋,总是臣服于她,让她分分钟入戏。
沐月认真瞅着他道:“你就真的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吗?”
这话,顿时让司城出戏了!他难道可以吗?可以排除开身份,来对待公主吗?见司城眼神有些飘忽,沐月这才道:“我就说嘛!没有人可以成为谁的影子,寸步不离的服从!而你,应该像阳光一样笼罩着大地,而不是影子包容一切!”
沐月的意思呢!很简单!她不会太吩咐人,也不太喜欢佣人!她希望,这个眉心上锁的男人,可以打开心扉,不要因为主仆关系,而失去了他原由的男儿本色!
宫廷的毫无意义,便是随意就圈养了人性!让他们自认愚钝,只会服从于人!而沐月不要这样的,她想给予人自由!
她明白被困住的感觉,就如,她一开始流浪于江湖之时。便知,不知如何飞翔!
可这话,在司城的耳中,第一次显得,如此温柔!如此能够触动他的心!为什么,她一出现,他原本干渴的心,有了被滋养的感觉。
那种感觉,胜过了第一次见面!而是,很早,很早!
沐月见司城有些发愣,觉得应该是自己的一番言论,感化他了。不由得淘气,用纤细柔嫩的手指,拍了拍司城的胸膛。
示意他孺子可教也!
而其实她是想,拍一拍司城的肩膀,可惜拍不到!司城面无波澜,反而显得有些冷淡。可是内心,似乎很开心。
对,开心。这是他这些年都没有过的一种感觉。却偏偏真的是她,能够让他稍微感觉到活着。
“陛下和娘娘,一直挂念着公主,还请公主与属下一同前往!”
沐月看着司城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阁楼。却横空出现一只手,那个身着华丽的人,试图来拉沐月的手。
司城自然是挡住了,那人见不讨好,只有抬出了的身份。
“我乃皇族亲王,你一介舞姬,能被我看上,是你的荣幸。”
听到那人这么说,沐月有些紧张。不知怎么的,就拉住了司辰的衣角。她那知道,就这么帮个忙,还真被人给记住了。惹出这样的事端,身为一国公主,真是有违身份!
倒是司城,并不知情,怒目道:“休作胡言乱语,南巫国公主岂容得你,这无能小辈可窥。”
这么说着,司城看了看身后的沐月,表示无碍。沐月这才松开了手,对他笑着。
沐月看司城的眼眉稍微舒展开,便打趣道:“又一次帮我解围,大人好眼力!”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那人有些纳闷。努力回想,似乎觉得没找错人,但是,如果真的是公主的话,他确实打不得主意。特别是,这个南巫国的公主。背后一定,还有北齐支撑!
南宫亦然早就注意到她了,那张脸怎么容得人忘怀释然!只是有趣的是,他苦苦相寻找的人,没想到就是他的未婚妻而已!
素柔和沐月坐在马车内,把士桢赶去了其他的马车内。素柔的理由是,自己有好多话对沐月说,他不能听。
“听说月儿,琴棋书画擅长不说,还是爬树高手。”
沐月听着前半句还好,后半句就懵了,不就试着爬了几次而已,哪有这么夸张。
“母后说笑了,我不过是锻炼身体!”
素柔见此,揉了揉沐月的头,笑道:“嗯。我并未责怪你!反倒觉得月儿有些特别,不知道,这些年,你还有多少趣事。等回到宫里,你是不是可以慢慢讲给母后听!”
听到素柔这么说,沐月倒是放下了些芥蒂,毕竟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开始的时候,不知如何相处,但是看到素柔对自己的事这么上心,也就放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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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挂中天,月央宫阁,与月相隔,腾云千里。月央宫,这座宫殿早在七年前完工,如今终于等到了沐月的到来!作为她的成年礼,足够展现士桢对她这个公主的疼爱。
宫阁里一幕青丝及腰玩腻倾洒,躺在在莲花盆的女子。碧落悬空的双脚不时敲打着水面,激起浪层回旋荡漾。
“柳叶狂风寂寥,美洛花火冰凉。”
风铃穿透般的声音,从那一动一抿桃色嘴上而出,葱白消瘦的指间携夹着金色锦卷,浓密的睫毛投出阴影,在娟秀的字里行间飘动。
“公主殿下,陛下有旨,宣你大殿觐见!”
正是兴致杳然,却被人一乱。不由得便收了心思,嘴抿成一条白线,翻了翻大白眼,宫中规矩比桃花宫还多,真是有些要命!无耐还是作罢,得去一趟!
“嗯。随后就到!”
沐月收起脚起身,撩开身前的帷幕,沿着吊篮走了出来。
这个莲花盆屹立在水池中央,它逼真的程度好似一朵刚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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