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聚集了很多人,过去看看!
石灰色的公路中央的斑马线中间,有一滩猩红的血迹,看来是又有什么人被车撞了吧!真是自作自受,如果不生产汽车,如果没人去买,没人开的话,这种意外事故不是早就被完全杜绝了吗?
天不作孽,自作孽——找死,嫌命长。
回去吧!今天也累得够呛!但愿明天不会再发生些什么有的没的,让我平静地过段时间吧!
回到家,稍微休息了一下。诚给自己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也不是因为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就是突然想做而已。然而等他做好,摆在桌上后却怎么也没有胃口。
香喷喷的白米饭诚只吃了两口,而菜却一口没动!
晚上诚做噩梦了,他梦见了曾看得他心痛的画面!那是还未发生的事情——后夜祭的“悲剧”。
诚是被梦惊醒的,在凌晨两点的时候。他坐在床边,也不开灯,就那么出神地望着黑暗出神,什么也没有想。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过了。时间并不充裕,诚连早饭也没吃就急急忙忙地去上学了。
电车上,他没能遇到言叶。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见见言叶。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靠近。理由说不出来,但只要远远地看她一眼,总觉得就会安心了。
可是,期待迎来的却是又一份无法逃脱的罪孽。
噩梦在向诚招手,而他却别无他法,只能默默地接受。
诚一个人坐在无人的公园里愣愣地出神,脑海里一片混乱。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诚只是想静静的,静静地呆在这里——这个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存在的地方。
是哪里都好!只要没有自己以外的生命存在的话……
可恶!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诚在寻找答案。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我自己样的家伙存在啊?
——他在悲叹。
到底是谁?为了什么……创造了我……
——他渴望有人能够回答。
而在有了我的同时,为什么偏偏其他生命也同时存在?
谁能回答我?
——然而这些问题是没有人能够给得出答案的。
又有谁,能告诉我……
——所以,他沉默了。
然而在这夜晚寂静的无人公园里,除了诚,也就只有时而路过的寒风罢了!掠过身边的时候冰冰的、凉凉的,只有它们默默地陪伴着他。
——实际上,他的内心是无比矛盾的。
夜空中银色的月光也从天空跃下,化为一件单薄的衣衫擅自披在了诚的身上。明明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如今却沐浴在月光之下……
但是,就这样吧!这样就好!
就稍微再任性一下,再多呆一会儿吧!
夜里某处的无人公园里突然响起了锁链摩擦的淡淡的声响。
寂静的深夜里,一个黑衣少年坐在秋千上双手轻握着锁链,跟随着坐下来回摆动的秋千静静地在银色月光下的寒风中荡漾。
视线所及之处不断交替变幻,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凝视着虽然看不见却实际存在于那里的什么。
就这样,时间不知道流逝了多少。无人的公园里秋千依然还在荡漾,而黑衣少年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将搜寻范围范围扩大、扩大、再扩大之后,在公园西北角直径约有两公里的白色建筑物内就能看到他消瘦而又寂寥的身影。
“我想和言叶说会儿话!”
打开病房房门,走到里面之后,他轻声地这么说道。
病床边的板凳上,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少年正视着他眼前比他高大,比他成熟,比他和他口中的“言叶”的关系要亲近得多得多的这个中年男人——桂言叶的父亲。
这个在下午初次见面时自称是桂言叶的父亲,叫桂三纯的男人站起后,转过身无言地注视着他。似是在犹豫,似是在审视。他没有愤怒,也没有疑惑,他表现得很是冷静。或许他早已猜到少年会来的事情!
不过不管怎样都好,桂三纯都只是沉默着,并没有回话。
连谈话的基础都未能建立,只是沉默,也只有沉默!空气中充满了无言的紧张气氛,似乎一触即发。
然而这并不能影响对视的两人,他们始终都一样!
——少年只是看着桂言叶的父亲桂三纯,他只是单方面地传达着自己的意志:我要和言叶说会儿话。
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不可动摇地坚毅,是意志、是心声!仿佛在诉说,不,是在宣告——这已经是既定的,必然会发生的事实。
少年的眼神中没有自责,也没有内疚,更没有丝毫哀求!
说他无礼,没有教养,还不如说他过于霸道!
如果站在少年面前的名叫桂三纯的男人只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知识分子兼上流人士的话,即使为人比较温和也会认为他“欺人太甚”,而忍不住暴怒吧!之后不难想象主人大发雷霆将无礼的来客赶走的轰动画面吧!
可惜少年的运气很好,桂三纯并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能接受少年的意志,因为理解,所以认同!
所以,离开房间的那个人不是少年,而是桂三纯。他出去后轻轻地将房门带上,让少年与自己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共处一室。而自己则站在离病房有些距离,但并不会太远的走廊上。
再说一次,少年是幸运的!
他终于和言叶单独相处了!
对于言叶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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