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倒是洞彻我的本性了!知道接下来我的怒火才要真正发作,便赶快将外人支开,免得丢脸了!”待齐无为离开,宙丰对圣执等人说道。
“你的愤怒,我只能以同族的身份给予关心和慰问,不会做更多考虑!”圣执说道:“你应该知道,族中最忌讳生死之事,即便是我们不得不将之消灭的仇人,也不应该让他们的尸骨残渣玷污我灵流圣地;枭敌首以耀武扬威,是外族人残忍暴虐的体现,我灵流族可没这一样传统!”
“净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言,我只要你一个答复来,看你能不能压下我的怒火,让我服气了。”宙丰指着圣执说。
“嗯?”圣执想道:“是想要什么答复?你又真做好被我说服的准备了吗?”
宙丰说:“这两名鬼道修者已杀死多名灵流族人,若不是我巧遇而杀之,他们还可逍遥法外,继续为害。这是否算是你裁议堂办事不力?”
圣执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宙丰继续追问道:“那裁议堂中,该由何人来负全责呢?”
圣执沉默半晌,说道:“这都是我的责任。”
宙丰目光中稍稍显露出得意,说:“那我再问你,为何被杀的灵流族人,皆是我宙氏的子弟?这必然是你有意指派给我宙氏之人危险的任务,只为排除异己以让你掌控整个灵流族!”话一说完,宙丰已然变得锐气逼人,他指着圣执的手指像是一把利剑一般。
“啊?”圣执惊叫一声,退后数步,“你......你怎可......”
“怎么?你是想说我——血口喷人?”宙丰说道。
圣执的脸颊微微抽动,似是这“血”字粗俗而污秽,并不被允许在这里说出,他沉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宙丰摇摇头,“到这里,你的答复便算给过了。不过很可惜!这并没使我服气。”
圣执怒道:“你还想要怎样?裁议堂不是你能闹事的地方,若是对我有意见,大可等我出去后寻我切磋,我打不过你,便给你打一顿出气也是无妨!”
“哎呀!我已经打过太多次,但你没记性啊......”宙丰笑着说道,这一句话说出,一时也令那七人的气氛十分尴尬。
宙丰继续说道:“别紧张,我会帮你,帮你给出一个令我满意的答复来!听好了:一来你已承认在这件事上裁议堂有过,但责任全在你;二来有关我宙氏子弟死伤的原因,你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一并算作你的过错,望你莫要有异议。”
“那又如何?”
“你犯了如此多的错误,你简直是灵流族的耻辱,我恨不得亲手......但毕竟我们是同族,下不得杀手,便劳烦你......”宙丰取出一把匕首,丢到七人面前的地上,
“自尽吧!”
裁议堂七人皆是一惊,整个灵流族都找不出一件兵刃出来,宙丰显然是在挑战着
圣执颤抖着捡起地上的匕首,再抬起头时却变回了那自信的笑容,已是气定神闲,方才的许多不悦都像是被他忘却了。他捧起那匕首横在胸前,两只手渐渐脱离匕首,匕首却不知从何受力,仍飘在那里,渐渐失去它逼人的寒光,连锐利的刀锋都没了危险的气息。
匕首悬在圣执胸前,它甚至没了金属的质感,柔软得像是什么动物的短尾巴。当着宙丰的面,将他赠予兵器中的杀意一点一点磨尽,这便是圣执的答复了。
“咚咙”一声落地,那已不是一把匕首,却被圣执变成了浑圆的一颗铁球,圣执轻轻地一脚将那铁球踢走,踢到了宙丰的脚下,宙丰微微地眯着眼,似是不这样做,怒火便要从他眼睛里冲出来。
圣执笑了笑说道:“多说无益!此地就随你泄愤,任你打砸!不过我可不想留在这看你撒野!告辞!”他迈着大步离去,径直走向门外,几乎与面对着的宙丰擦肩而过。宙丰不与他说话,甚至不看他一眼,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却在圣执出了门都不动弹。宙丰不动,气氛仍是凝重,与剩下的六人再一次陷入僵持。
六人中站出一位健壮老者打破这僵持,对宙丰说:“不论是圣执的错,你的错,我的错,或是灵流族中每一人的错,所致的责任与恶果,都不能由一人担下,而要由全族人来承担;我们因此可以共享成功的荣耀,也因此度过了久远前最为恐怖的劫难。灵流四支,宙满圣辉,早在劫难中融为一体,我多希望你能像大多族人一样,抛弃那无谓的姓氏,以俗世历练所得,全心全意为灵流大计效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那俗人之心,挑衅族中最为神圣的传统啊!”
老人口吻诚恳,他也确实是见证着宙丰成长的一位长者,凭这一个身份,他的肺腑之言也确实对宙丰起到了开导的作用,宙丰两只眼睛睁开了,而其中也并没有什么怒火。老人正要露出喜悦之色,却听宙丰说道:
“辉傲!我记得你,你的父母长者以‘傲’这个字给你作名,你不负众望地在这裁议堂中,做了几十年说话最有分量的人,直到那圣执抢过你的风头......呃,你一直都在裁议堂吗?我怎么对你好久没有印象了......”
“哼!”辉傲愤怒地转过身去,不知是羞愧还是词穷,只不想再面对这无理可讲之人了。裁议堂剩下五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个敢站出来与宙丰说话了。
宙丰再次眯起了眼说道:“多说无益,你们只消清楚,怒火不让它发泄,一定会成为更可怕的祸患,就像辉傲所说,那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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