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子背的倒是挺熟,就不知道懂了多少。方才你说‘公曰,吾观书得字,观山得词,观水得句,观走兽得段,观飞禽的篇,观天地得章!’,那你觉得此句何解?”
“孔公说,我看书而识字,观山而组词,赏水而言句,察飞禽走兽而出段篇,悟天地而成章。”郭风说完,停顿了一下。
“这是解译,若止于此,你不能入秀才班。”
“我还未说完。”
汪玉宏看向郭风,“切不可义气用事,轻易作答。以你之才,半载可过童生试,成为童生。”
“谢学长提醒!”
汪玉宏以为郭风知不足而退,刚想安慰他几句。却见郭风再次开口,“不过,我也一点延伸想说,说错了还请学长指出。孔公这话是指文不止是说书本知识,天地间的万事万物皆可成文。”
在场的老生都一脸震惊,如果是在学院学过几年的说出这话,他们不震惊,如果一个学生专门钻研《文初》说出这话,他们也不会震惊。但是,对于年仅六岁,而且是前几天才接触《文初》的孩子来说,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六岁啊,一般孩子这个年龄都还未识字,但是郭风却已经能延释《文初》了,哪怕还只是一句。天才,神童也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完全称得上是奇才,鬼才了。
“这事我需要向院方反映一下,你先随我进去吧!”汪玉宏交代了一下,让其他老生继续接待新生。留下一群震惊的老生和家长,带郭风进入了学院。
“童生汪玉宏,求见院士!”
“进来!”只听屋里传来一阵洪厚的回答声。
听到传唤,汪玉宏带着郭风走了进去。房中,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正执笔在写字。郭风有些诧异,他以为院士会是一个老人,由于徐英庆的模样,使得郭风有些先入为主的观念,而且能当上院士,那个不是苦读多年,又怎会年轻。可是他却不不知道,在相士院的授课先生有些是纯粹的读书人,有些则是文武兼修的。而作为院士,则然要能怔住一院,又怎会不修武呢。
汪玉宏和郭风都没说话,不敢打扰男子。过了一会,中年男子终于写完了最后一笔。他将笔放到一旁的笔架上,抬头看向二人,男子样貌不算出众,但是眉毛又黑又密,如同两把利剑悬于眼上,哪怕面无表情,也给人一种压迫感。
“你前来所谓何事?”李文鹰问道。
“回院士,该生郭风,欲进秀才班。我却去年《文初》考题问之,他已做解答,并有所延伸。学生才疏学浅,不敢妄下断言,只是知与先生解答相近,故前来求见院士。”
看到李文鹰的目光,汪玉宏和郭风都低下头,不敢抬头与李文鹰直视。听到汪玉宏的话,有些好奇地看向郭风,郭风虽不曾抬头,却能察觉到一双眼睛正审视着自己。
然后有开口问道,“他是如何作答的?”
汪玉宏听到李文鹰问话,就把在学院门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郭风与自己问答过程。
“郭风,你上前来!”
“是!”郭风上前走了几步。
“到我边上来!”
“是!”郭风低着头,走到李文鹰身边。
李文鹰伸出厚实的大手,搭在郭风肩上,郭风直觉一直暖流从肩而入,流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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