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67 冷·七夕(二)
没来由地打了冷颤。他闭上眼重新在脑中回顾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很好,应该是完美的。睁开眼睛,怎么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呢?他最能信任的仆人兼朋友小调已经赶赴东京,带着某些“礼物”去说服那些个有点权势就想翻天的大小头目。而他,留在京都,榨取他的小舅舅和那个c的利用价值,所谓运筹帷幄。
说到c,田洛不由得心跳漏掉了那么一拍。他想起来那个女人是相当记仇的,而这一点他早就深有体会了。那一下子,摔得应该不轻吧,田洛回想起那个陡坡的下面的草坪,还好,否则只怕那个女人就不止是青紫了大半身而已了。不是单纯的意外。田洛是个聪明的年轻人,他只是城府还不够深沉而已,但这并不代表他笨。所以,他早对他那个舅舅的再现以及那个c的状态抱有戒心。天下会有那样免费的午餐吗?即使那个说了要把g本家的最大的权势送给自己的人是自己的亲舅舅,但,要知道时间、成见总是残酷的东西,他对那个多年来仇恨着的舅舅还做不到完全的信任。
而陈璨?突然提出要和他合作的c,他相信那个女人对他的舅舅是忌讳的,但又看不出是厌恶的。他也佩服那个埃及的最后王族福阿德家的势力,但他始终不敢相信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c会落到现在这个份上。田洛曾经试探了问,“我还一直想着再跟你来次摔角比赛呢。”可你居然不但瞎了还居然变成个依靠轮椅的人?陈璨愣住,沉默了许久才道,“你那天晚上过得还开心吗?”换成了田洛愣住,想了许久才想起他们那次的摔角还赌上了彼此的一个晚上,而他先是在酒吧充当了接吻亭的接待,之后还被酒吧全场的女人竞拍一个春宵。恨恨地,田洛想起了那个晚上。脸却不由得微红,好在陈璨也看不到。冷冷地,田洛收起自己好容易酝酿出来的同情感伤情绪,“就好像我抱你到浴室那天一样,你说呢?”这么说的田洛只是想堵上对方有八卦嫌疑的问题,但不想反而把自己给逼到了一个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困境中。陈璨笑了起来,那叫做一个花枝乱颤,“那你告诉我,是我那个痞子妹妹的鞭子舒服、还是我的手灵巧?”小田洛顿时语塞。那叫羞愧的气的。田洛原本还是有些担心相处问题的:他舅舅带回来的女人突然就被他给“接手”了,不管如何在这大宅子里他都还是会觉得有些窘迫的。然后是晚上的睡觉问题。陈璨依然还是呆在一楼,因为轮椅的关系。田洛那天晚上从梦中惊醒。——什么梦?田洛起身,哗地一下拉开了门。老宅子里面都是和式房间,他坐在窗边看月光清冷,借此平缓自己过于急促的呼吸和过高的体温。回日本后的一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田洛也以为他足够成熟了,但这天他居然做了春梦?
不是美梦。因为陈璨的提问。他想起来别人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只白玉般的小手是极滑的,而雪白肌肤上沁现的血珠是极其诱人的。当他自己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他收回自己不知何时滑下的手,闭上眼却是那晚在浴室里面那个女人恰到好处的圈揉玩弄。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田洛下了个决定。门口。和式和洋式结合的房间。他停在了门口,无法再前进。田洛伸出了手却犹豫僵在半空。就在他要放弃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一些东西,是的,门g本就是虚掩的。大惊,再顾不得什么,田洛一把拉开门。垂下手,田洛对着一室的月光冷笑。“谁?”床上,坐在轻纱里面的陈璨出声问。而田洛冷笑。房间里面分明还有一行水渍,在月光下亮堂堂的。他开先居然还为她担心,以为他们g本家的那个脑子不太正常的男人会对她怎么样?!田洛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愚弄,一切一切的都不过是个童话?!他自以为是的童话。
或许,或许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糟。再或许,是更糟的情形。田洛不动声色地再次打量陈璨坐的那个轮椅,心里却有了主意。晚晴。难得的一场大雨后,空气里面充盈了泥土、青草的味道,却刚好快到黄昏,西边的云霞是大片大片的绚烂多彩。田洛推了陈璨在园中随意逛着。而陈璨不断地猜着这大宅子里面种植的花草。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田洛停了下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乖乖的哦。”
三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也快到了。田洛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陈璨,笑了。耐心,他也是有的。突然溜出来的,雨后的蛇。田洛满意地看到陈璨脸上突然现出的惊慌,然后她挥动了手,唤人,“有人在吗?”
只是一个最轻微的动作,田洛便满意地看到那个椅子往下滑去,先还只是慢慢的,慢慢的,然后逐渐加速。——如果,那个女人不是瞎子的话,她可以在原地等待,自然也会看到前面的危险,田洛等着看陈璨在那个陡坡的表现。她或许不会离开轮椅,但,会想法子让轮椅停下来?
都是些不愉快的事情啊。田洛皱了眉头看他前面那个穿得不是一般华丽的舅舅俯下身在陈璨耳边低低地说着些什么,空气里面是刺鼻的药水的味道。大踏步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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