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有,您还有一个徒弟呢。”说无人可送,岂不是在骂陆景行不是人?
“咳咳,别管他,你收下便是。不收以后就别上门了。”
最后一句俨然带了一丝威胁的意味。
戚茹只好把红包藏好,又给林启光行了个大礼,陪他一块坐在客厅喝茶。保姆在一边给两人夹核桃,笑呵呵看着他们斗嘴。
林宅大门敞开,快到饭点了却只有戚茹一个人上门。戚茹灌了一肚子茶,被林启光强行投喂了不少零食,撑得走不动道了,正用斜躺在沙发上用不雅的姿态给自己揉肚子,就发现面前罩了一片阴影。
“师父新年好,景行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岁岁平安。”
是陆景行,林启光的徒弟。他假装没看见戚茹,并不往沙发那边瞧。
戚茹艰难地起身,把棉衣披上,放下揉肚子的双手,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林启光见了好笑,介绍两人认识。
“戚茹,这是我徒弟。”随后又望向陆景行,“景行,这是我朋友家的孙女,只比你小半岁。”
陆景行于是向戚茹拱了拱手,嘴里说道:“戚妹妹好。”
戚茹:“……”这位怕是看多了红楼梦。
她求助地看向林启光,却只得到个捂嘴挤眼的笑容,只好无视道:“你好。”什么哥哥妹妹的,她不知道。
陆景行本想着陆妙把她当姐妹,对方喊自己一声哥哥再正常不过,却不想戚茹只当没听见。而且,他们已经是第三次见面,戚茹却好似一直没有把他记起来。一时也冷了脸,不对戚茹多说话。
两人谁也不先开口,林启光在一旁看戏,保姆砸核桃的手停了下来,坐在小板凳上大气不敢出。
烧的旺的炭盆也融化不了空气中的寒冰,林启光往里丢了两块炭,又开高了电暖,依旧觉得有些冷,这才说道:“行了,见也见过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小七,你不是还要去看妙妙吗,去吧。”
戚茹刚要点头,陆景行接话道:“她跟着外公去战友家了,家里只有外婆,你不用去。”
戚茹:“……”想找个借口离开为什么这么难。
林老:“……”这孩子在国外呆久了,怎么一点不通人情世故呢。
见戚茹脸上终于有了波动,不再是面无表情,陆景行又说:“听说你也是学民乐的?有空吗,我们可以切磋一下。”
“哦,没空。”
陆景行:“……”
更尴尬的场面出现了。
林启光终于受不住这诡异的气氛出来打圆场,保姆早就离开客厅逃去了厨房。
“小七一会在这吃饭吧,林阿姨做了你爱吃的白切鸡,别浪费了她一番心意。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走,我给你拿琴去。”
戚茹无奈:“林爷爷,我们两学的东西都不一样,如何切磋?”
林启光思考了三秒,给出了一个建议:“这有什么难的,切磋不行,那就合奏。合奏总能分出个水平高低,看春晚重播也没意思,你们两就当满足一下老人家的爱好。怎么,不愿意?”
戚茹还能说什么,只能答应。林启光除了指点她学二胡,还是给她布置作业的书法老师,万一惹毛了他,让她描个几百张大字都没地方哭。
林宅占地面积大,房间多,常用的少。客厅背后便是一间单独的制器室,一半用来工作,一半用来陈列。陈列架上是各式各样的民乐,除了二胡和笛子,还有中阮,琵琶和埙。中国民乐有一大半都在这间陈列室内,除了像古筝扬琴这样的大件,要是人手足够,林宅完全可以开一场演奏会。
“小七,这个给你。”林启光拿了一把韶琴,又取出一只d调的竹笛递给陆景行,“就《欢乐歌》吧,你们两都会,这首歌也适合合奏。”
戚茹被赶鸭子上架,接过琴开始调音擦香,陆景行在一旁贴笛膜,神情十分严肃。他用手指头沾了沾水,一点一点把膜贴平。
戚茹不知为何很想笑,莫名想到后世流传甚广的一句话——你认真的样子好像天桥底下贴膜的。而且这话放在陆景行身上毫不违和,他本来也就是在贴膜。不知不觉就笑出了声,惹来两道好奇的目光。
“没事,咳,我准备好了,开始吧。”说出来容易被打,戚茹不说。
《欢乐歌》是典型的江南丝竹风格,是二胡里难得欢快的曲目,不算难,也没什么太大的技巧。戚茹最近在练习八级曲目,基本功滚瓜烂熟,绝不会在这首歌上出错。陆景行虽然常年呆在国外,可也没有放松过对笛子的练习,两人一番合奏下来,效果不错。
这首歌来的应景,《欢乐歌》常用于喜庆庙会等热闹场合,过年时合奏正好。临安地处江南,江南特有的水乡古韵在这首曲子里体现得淋漓尽致,不失欢庆,也不失优雅。既能从曲子中看见大街小巷的热闹,也能看见高台舞女的优美舞姿。
二胡和笛子声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却又达到一种奇异的和谐。
戚茹收了弓,陆景行放下笛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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