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也许日後就能证明这种错误,她有什麽呢?如果他只喜欢年轻的她,那麽她早晚也会被嫌弃;或者又只是贪图一时的刺激和她的身体盛宴,那麽人内部的化学物质总有消耗完的一日。
她又怎麽能为了自己的感觉,而去伤害同为女人的李玉翡?难道要让她沦为自己母亲那样?以後她会因为曾经爱上过有妇之夫,破坏了人家的幸福而恨自己。
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夜空,凉风飒飒吹进来。
邓霍廷帮她披上衣服,温柔地邀请:“歆歆,今晚月色很好,能不能跟我散散步?”
他明知她是不会拒绝的。
别墅附近已经没了行人,偶尔驶过的车子让夜晚静得凄凉,落寞蜇人地痛。林歆脚步很沈很沈,头也抬不起来,她盯著邓霍廷那沧桑的大手,牵著她的娇嫩的手,对比太过强烈。
她说,“我一直很喜欢这样和你散步,以後也许没有这种机会了。”她还记得第一次在月色下与他漫步,才看清了他。那是英气成熟的脸庞,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智慧与力量,天生一股威严大气。
邓霍廷紧了紧拳头,目光温柔地望著她,“都怪当初太自私,不能对抗自己。只是,太对不住你了。”
“不,我不後悔。我很好,真的,我会平衡得失。曾经遇上你,一切都够了,我不知道以後会怎样走,但我肯定,遇上霍廷伯伯你,是我的好命。”
命运是捉m不定的,在这种时候,他和她都明白,必须要作出艰难的放弃,才能换得一世的坦然。
“过几天,我也许出国。”
“陪她?”
邓霍廷点头。
“我们会再见吗?”她问得一脸轻松。
“为了你自己,最好不要再跟我见面。”
“你会不会想念我?”
“会,每个人都会,公司的同事,你,还有你妈妈。”他注视著她,满目的温情。
林歆不作声。
“歆歆,好好照顾你母亲,要不是那天晚上她提醒我,别害你一生,我也许至今没有勇气说出来。她真的为了你。”
“我懂,我总是听你的话的。”她微微一笑。
邓霍廷看了看手表,尽管俩人都仍是有些不甘心,但时间容不下。
“再见,歆歆,我得走了。”邓霍廷吻了下她的额角。
林歆只能回抱他,说了一句,“我爱你。”
“或许以後我们都会明白,其实只是一场梦,那不是爱。”这是他说的最後一句话。
望著黑色宾利的离去,林歆终於淌下了眼泪,纸人一般回到屋子里,一头栽进床上那已经冷去的被窝。睡觉吧,醒来就会好的。
门铃发疯似地吵了很久,林歆终於辛苦地睁开肿胀的眼睛,拉开窗帘,一束强烈的阳光打入眼眶,越发睁不开。林歆凌乱的发丝,踉跄散漫地走去开门。
bill连珠p似地说话:“你还没起床?今天可是琴行分店开张,你不能迟到。”说著钻进屋子里,看著他在屋子里转,不忘关心地唠叨著帮她打点一切。
林歆一脸迷茫,有点反应不过来。
“别一副苦瓜干的面,是你昨晚叫我上来提醒你的。搬出来一个住後,你的生活简直一塌糊涂。”
一切真是把她弄糊涂了。这到底是怎麽了?bill不是自己做吧女时认识的酒保麽?
“bill你什麽时候跟我这麽熟了?” 刚刚难道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他宠溺地她的头,“眼睛都肿了,是不是最近琴行的事让你太累了?真希望一辈子照顾你,让你不要累啊,可惜你太吝惜了,不给我这个机会。”语气中还带酸气。
林歆噗哧笑了,推开他“我怕你自己新开的酒吧都忙坏你了,还照顾我呢!”她才记起,原来已经过了三年了,bill成了她的好知己。
进房间打扮时,林歆发现床上的枕头是湿的,又望了望镜中自己红肿的双眼,她知道,一切真的发生过。
三年了,离开了霍翡後,她成了一个卖刚琴的女人,算是小有事业。当然,用的是他给的那笔资金。
分店开张典礼上,一身西服的黄兆棠送上了全场最大的花篮,依然英俊倜傥。
“恭喜你。”他挂著迷死人的笑容。
“我还得谢谢你的帮忙设计。”
“以身相许如何?”
这时bill故意c入,“林歆,邓智晟和梁韵乐夫妇都送了花篮。”
“真的?”林歆惊喜。
“听说他们最近生了一名男婴。”黄兆棠补充。
那样,他不是为人祖父了?时间过得飞快。
她再没见过他,听说他跟他老婆,都移民到加拿大了,在那个如天堂一样和平安静的美丽国家。
晚上,她回家时,发现信箱有一张明信片,只是一片干净纯粹的蓝色天空,空白得没有片言只字。加拿大的邮戳。
他的日子过得好吗?林歆想。应该不错吧,因为自己也过得不错,她轻轻一笑。
她拿起笔,要回他一封。
霍廷伯伯:
我一直喜欢这样叫你,十分亲切。谢谢你给我的一切,虽然一开始是qíng_sè交易,但最後我却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尽管你说那不是爱,但到现在,我仍然愿意相信,我是爱你的,至少是当时。你能原谅我爱上了你吗?
写收信地址时,才发现,那张明信片上,g本没有附上寄信人的地址。
林歆想一想,又笑了笑,望著明信片上那片湛蓝的天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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