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蛮煮了香喷喷的皮蛋廋肉粥、烙了两张葱油饼,两三样精致小菜,好久没有吃到如此精致的早餐了,这个比食堂的大锅菜要好吃太多了,朱慈烺美美地吃了个肚圆。
吃完早饭,因为服装厂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小蛮尽管万分不舍,还是一步三回头地洒泪走了。操场上新兵们的训练已经开始了,朱慈烺对百人方阵的训练进行了一番指导,至于新兵排的训练基本上各排长们都可以胜任了,而且五个排长们抓得很严,毕竟新兵们起步就比宪兵队晚了,如今又多了一个百人方阵跑在了前面,如果再在新兵排的训练中落在下风,那在新兵中丢脸不说,自己在殿下的眼里不就成了酒囊饭袋了么,所以五个新兵排都在摽着劲地训练着,当朱慈烺的眼光经过的时候,训练气氛顿时高涨了一倍都不止。
离开操场,朱慈烺来到了户部局,由于危机不断所以只顾得新兵训练,这是朱慈烺第一次来到户部局,结果户部局里静悄悄的,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一个人,侍卫打听了半天才知道宋应星这几天一直和吴老爹他们在基地东侧的制铁所现场。
来到制铁所,宋应星和吴老爹等人闻讯迎了过来,吴老爹和一众工匠自从得知朱慈烺就是崇祯皇帝的皇太子之后,越发对朱慈烺敬畏了,老远就跪了下来。朱慈烺上前把吴老爹扶了起来,“吴老爹啊,咱们光复军不兴跪拜,你们都是宋大人手下的官员了,咱们都是同僚,以同僚见礼或军礼相见就可以了。”众工匠见太子如此平易近人,对太子越发亲近,太子又金口玉言说他们都是户部局的官了,一个个内心火热起来。
这几天户部局为了赶制新兵使用的长矛,尤其是百人方阵所需要的长矛必须要在短期内完成,户部局的压力非常大,宋应星和吴老爹让所有工匠都加班加点,主要是把收集来的废旧武器再加工成合用的矛尖,宋应星和吴老爹与工匠们一样,吃住都在制铁所里,尤其是吴老爹,对长矛的质量要求非常严格,开玩笑,如果由于制铁所生产出了劣质武器而导致不必要的伤亡,那怎么对得起皇太子对咱们工匠的看重呢?更不要说还给咱们几倍于行情的高薪了。
但今天宋应星想要汇报的不是冷兵器的制作情况,而是火器的研究进展。宋应星领着众人首先来到距离制铁所不远处的一排小木屋,小木屋前有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和小木屋里都有人在忙碌,宋应星来到一间空房间里,开始向朱慈烺汇报火器研究的思路和进展,“殿下,自从聆听了殿下对火器的重视,微臣就开始着手火器研究和制作,考虑到人手和物资的不足,开矿和造火炮的事情先搁置了下来,优先考虑了自制火药和自制火铳,喔,殿下叫火枪的研究。”说着拿出了三个纸包,分别打开后,对朱慈烺说:“殿下请看,左边的是从大明军中购买来的火药,中间的是户部局自制的火药,右边的是从杭州购买来的弗朗机人制造的火药。”
朱慈烺饶有兴趣地从三个纸包里各取了一小撮火药放在了白纸上,接过宋应星递过来的点燃的火折子,从明军中购买来的火药燃烧得慢,烟很大,白纸上留下了较多的残渍,很明显这是非常劣质的火药。
接着点燃了从杭州购买来的火药,火药发出哧哧的声音,很快就燃尽了,烟不多,白纸上也没有留下黑渍,很明显这是这个时代优质的火药。最后点燃的是自制的火药,火药“哧”地一下子就燃尽了,燃烧速度最快,白纸上也没有留下残渍。“殿下,这个自制的火药就是根据殿下提供的75:15:10的配比制造出来的,比弗朗机的火药燃烧更快,性能要略好一些。”宋应星在一旁补充道。“嗯,不错!”尽管这个自制火药的威力还不如后世烟花爆竹用的火药,但局限于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朱慈烺对自制火药的性能基本还是满意的,就提出来去看看火药的制造工艺流程。
由于尚处在研究的初期,所以火药并没有开始大规模制造,仅仅是有一个小规模的生产,生产火药所需的硝石、硫磺和木炭也都是从宜兴和长兴县城高价购买来的,生产出来的火药也仅仅是供研究和试验使用。宋应星一边观看着工艺一边给朱慈烺讲解:
首先来到的是炼硝房,房间里热气腾腾,硝石的提炼主要是从天然的硝石中得到纯硝。
第一道工序是将硝石粉碎后溶化到纯水中,将杂质进行沉淀剔除,这一道工序没有什么技术难度。
第二道工序是将硝溶液反复煮沸,然后用鸡蛋清、红萝卜等吸附析出的盐碱和渣子。
第三道工序是将水胶放入硝溶液,煮沸后冷却,得到的白色结晶就是纯硝,纯硝晒干后待用。
其次来到了蒸硫房,顾名思义,就是通过对硫磺的蒸煮得到纯硫磺。首先将从药房购买来的优质硫磺捣碎,放入锅中加纯净的泉水煮沸,去除杂质后沉淀一段时间后,得到粗硫。其次用粗硫和牛油、麻油混合后煎煮后用柏叶吸除掉黑色的渣滓,去渣后的粗硫继续煮沸后放入盆中冷却,除掉黄沫和杂质,得到的柠檬色结晶就是纯硫磺。
木炭的制作相对简单,后勤人员在基地周围收集了大量的柳条,选取了枝直条匀的柳条,去皮去节后放在通风的走廊里自然风干,然后烧成木炭,捣成粉末状待用。
火药所需的纯硝、纯硫磺和木炭都准备好了之后,最后就是火药的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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