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慈烺出手的同时,卢象观也同时出刀,赵武德脸上的奸笑尚未消去,朱慈烺手中的钢刀已经直奔赵武德而去,赵武德身边的一名青皮举刀抵挡,不料被卢象观一刀砍在持刀的右臂上,顿时鲜血崩裂,淋了赵武德一脸,同时朱慈烺一刀削过了赵武德的头顶,帽子头发被削到地上,连头皮也削下一层,赵家的家丁要冲上来护主,李庚带着骑兵队杀气腾腾地涌过来,冰冷的刀光和见过血的冰冷眼神让人冷彻心扉,看家护院的家丁们那里见过这种场面,往前的脚步就开始犹豫。朱慈烺一把勒住赵武德的后脖子,右手的匕首就顶上了赵武德的嗓子眼,“你找死,我就成全了你!”
赵武德没想到朱慈烺出手如此之快,满脸的血腥味直冲鼻子,头上的剧痛更是让他魂飞魄散,下身发出了一股臭味,一股黄色的液体就顺着裤脚流到了地上,看到眼前闪着寒光的匕首,一翻白眼,脑袋一歪,尿屎齐流的赵武德居然吓晕了过去。
”住手!“匆匆赶来的赵乡绅急得大喊一声,随身跟着几个精壮的黑衣人,一个个眼神凶狠,一看就是见过血的江湖人士,赵乡绅狠毒的眼神盯了朱慈烺一眼,又怨毒地对卢象观说道:”卢二少爷,乡里乡亲的,何必动刀动枪的,有什么话咱们好说好商量。“
“陆小蛮现在何处?”卢象观高声问道。
“下午跟随黄公公回宜兴县城了,有能耐你找黄公公去要啊,哎,你快把武德放了。”赵乡绅见儿子生死不明有些着急。
朱慈烺嫌弃地把臭烘烘的赵武德仍在地上,一只脚踩在赵武德的脖子上,“有几个问题好好回答,就放了令郎,否则---”朱慈烺加重了脚部的力量,赵武德吃痛醒了过来,在地上哀哀地叫着。
“这位壮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赵某一定据实相告。”赵乡绅心疼儿子,连忙放软的身段。
“选秀何人主持?带来了多少兵马?宜兴县城原有多少驻兵?”朱慈烺一连串地问道。
“选秀由御用监李继周公公负责,黄公公是李公公的继子,随身护卫有一百多人,宜兴城内只有六十多名守城门的兵丁,外加几十名衙役。”赵乡绅只想赶紧救回儿子,就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儿全交代了。
“赵武德你听着,陆小蛮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下次再打歪主意,定杀不饶!“朱慈烺松开了脚,领着众人翻身上马,猛一转身,猛地甩出两枚飞镖,钉在了离赵武德头部不到一寸的地上,打马扬长而去,赵武德眼皮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马蹄声再次在张渚的大街上轰响起来,张渚距离宜兴县城大约二十里地的样子,好在出了山区,地势平坦,但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县城,还需要快马加鞭。在路上朱慈烺心中已经有了行动的基本想法,但一切要等进了县城再详细讨论,终于,在天色快要完全断黑之前,众人从南门荆溪门进入了县城,来到了卢家米铺后院。
闻讯而来的卢全赶紧安排伙计烧水做饭,照料马匹,根据卢全了解到的信息,李继周和一百多名士兵在离县衙不远处一所大院里设立了钦差行辕,行辕距离这里也就隔了三个街区。
朱慈烺抓紧时间和卢象观、李庚简单地讨论了行动方案,原来这李继周是崇祯信王府的老人,曾经伺候过朱慈烺,三年前因为有功升职到南京副守备太监,朱慈烺决定亲手写一个帖子,与卢象观两人一起去拜访钦差,李庚等人在行辕外待命,如果行辕内乱起,就杀入行辕接应,如果午夜之后两人还没有出来,不要打草惊蛇,速派人到基地请大部队救援。
“殿下,这太冒险了吧,要不等明天一早,我找一些地方父老和生员一起去找闹一闹,告他个强抢民女,说不定那太监迫于舆论将小蛮放了。”卢象观有些犹豫。
朱慈烺沉思了一会儿,“不行,一来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二来旷时日久我们耗不起,扬风寨还在虎视眈眈,我们一天在外,基地就多一天风险。”
“殿下,要不我和卢兄进去,殿下在外面待命如何?”李庚也有些担心朱慈烺太冒险。
朱慈烺笑着摆摆手,“不用担心,李继周这老奴,与我相伴时间不短,也有一些感情,与我翻脸的可能性不大,我不进去面谈,他不会信任你们的。出发吧。”
一行人悄悄潜伏在钦差行辕斜对面的小巷中,从巷口望去,钦差行辕大院的门外挂了六只大灯笼,把周围照得雪亮,两名士兵站在门口站岗,还有两名士兵在大门周围走动巡逻。朱慈烺和卢象观一身生员打扮,从巷口出来往行辕走去,听到脚步声,两名流动哨士兵紧张地握住了腰刀,直到看清楚是两名读书人才放下心来。
卢象观走到门口,对两名士兵拱拱手,递上一个帖子,“劳烦禀告钦差大人,就说进士卢象观拜见。”两名士兵斜着眼睛看了看卢象观,其中一位拉长声调,懒洋洋地开了口,“已经这么晚了,钦差大人怕是早就歇息了,打扰了钦差,怪罪下来,你这不是要害我们么。”旁边的那位士兵干脆伸出手来手指互相搓磨着。
卢象观一介书生,那里知道其中的龌龊,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朱慈烺会意,一伸手拿出了几两碎散银子,塞入一名士兵的手中,“军爷说的是,这事军爷担着干系呢,这点银两不成敬意,两位买杯茶喝,我们是李公公的故旧,看到帖子一定会见我们的,绝不会连累两位,还请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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