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这样做?」
「为什么不?」
「你就不怕惹她反感?」
「若她拘泥于男女之情,不能坦然的接受喂饲,待她觉醒之日,只怕要万里成荒、生灵涂炭,你忍心让她背负这样沉重的杀孽?」
「那也不是非要……」
「若果她无法抑制住本能和yù_wàng,将饲者杀死,往后恐怕会像阴火一样恶孽缠身,堕落成魔。」
「要是她失败了怎么办?」
「……她若成魔,我便在此间将她杀了,让她干干净净的走。」
「……」
「我已背负了岳阳城百万生灵的杀孽,不在乎多她一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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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山告诉我,夺生机乃是杀戮之法,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山川湖泊乃至妖兽人神,无不可夺。达得大成之人,瞬间将百里之内一切生灵灭绝也轻而易举。然而杀戮与慈悲,往往只是一念之差。修习夺生机,最难克制的乃是yù_wàng,就像凡人多重口腹之欲,至纯至净的生机,往往最易叫人沉迷,一旦克制不住,便会产生杀欲,沉迷杀戮,枉造杀孽。
自从我学会了夺生机的入门,雾山便没有再行“喂饲”,而是放任我满山乱跑胡乱折腾。在我做了无数蠢事,折腾死了一大片山林以后,我终于懂得了“慈悲”为何物,——所谓慈悲,就是吃饭只吃一半!割葱留个茬儿,它还能继续长,就是这个道理。
然而当我面对下山前最后一个测试的时候,我才发现,道理是道理,明白了不等于做得到。割葱要留个茬自然是简单,如果面对的是一个生金蛋的鸡,会忍不住杀鸡的人并不在少数。
我差点就把“鸡“给杀了,虽然最后“鸡“没死成,我却把自己赔了进去。
被雾山蒙了双眼,再以定身法定在床上,我动弹不得,不安道:「雾山…为什么要这样…」
「别怕。」雾山在我耳边低声道:「身体的接触和视觉感知都会影响你的判断,当你不知道自己在“吃”谁的时候,才能学会在没有别的影响的情况下抑制自己的yù_wàng。」
「这次的测试……」我没由来的紧张,「是人吗?我动不了要怎么吃?」
「主动奉献的才是最难抗拒的诱惑。」雾山的嗓音低柔而惑人,却让我的不安提升至极点。
石室中一片静谧,等待最是磨人,直到我的紧张不安都被磨成了不耐,才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来人脚步轻盈,在床前站定,我刚退去不久的紧张又再如潮涌现,不禁全身紧绷。
那人并未说话,近乎有形的目光在盯着我看,我逾发想逃,却无法动弹半分。
仿佛察觉我的不安,来人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指尖往下滑过耳畔,扶在我的腮边,气息随之靠近。
来人半身覆在我身上,手肘撑在我身侧,两指捏着我的下巴,有微弱的气息吹在我口鼻间。若不是被定在床上,我只怕要暴跳而起了,这根本是轻薄!
无视我的抗拒,温软的舌撬开我的唇瓣,长驱直入侵进我口腔之中。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狠狠咬下去的当口,腥甜的液体伴随着大量生机被渡进我口中,我一下反应不及,呛咳了好几下,身体像脱离了控制,主动张嘴,舌尖勾住侵入者的舌,狠狠纠缠吮吸。
甘甜鲜美的生机大量涌入喉中,腹中暖意融融,像沙漠中的旅人遇见一口甘泉,明明意识里清楚知道不能多喝,却无法压抑住身体的yù_wàng,喝了一口又一口。
压在我胸前的身躯逐渐变得沉重,口中吸食着的生机也越见稀薄,我浑身一震,惊觉身上这人恐怕要被我吸得油尽灯枯了。立即松开双唇,那人却并未从我口中退出,没有温度的软舌留在我口中动也不动。我又惊又急,想唤他,又被他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唔唔声。
眼见喷洒在唇边的呼吸亦逾见微弱,我把心一横,再次勾住口中的舌,静心沉气,尝试逆转体内循环着的生机。
将近一刻以后,我成功逆转了体内的生机循环,我忍着胸口的钝痛,将混着血水的生机缓缓渡回那人体内。
在陷入昏迷之前,我心中只想着,这么痛苦的事,我再也再也再也不要做第二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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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意识的白衣男子察觉到体内飞涨的修为,微微一呆。抬头的时候二人分开的双唇发出暧昧的水声,混着血水的涎液在两人的唇间拉出银丝。以手肘支起半身,右手五指轻轻描绘身下女子的眉眼轮廓,几番挣扎,依然不敢拉下蒙眼的白布。
轻叹一口气,流云转身面对站在角落里的二人,一揖到底,「请老祖责罚。」
雾山昳丽的容颜透着冷洌,沉声道:「本尊有什么可罚你的?」藏在袖中的五指握得快要滴出血来。
「还好小鸟儿及时清醒过来,否则你培养了这么多年的一族之君,可又要换一个了。」止渊神情似笑非笑,「就是便宜了这小子。」
「你给我闭嘴。」雾山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来,「你就是特意赶回来看戏的?」
「好好,我不说了。」止渊转身大步离去。
「老祖……」流云低头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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