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泰其实对七阿哥专门叫了自己来说这些,感到有些厌烦了,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七阿哥的焦急,而是很直接的道。
“如果七阿哥你没有什么别的要说的,我就先走了。”
对于椿泰这种拒不接受自己逆耳良言的态度,七阿哥却有些郁闷,然而他还是坚持道。
“你真的要认真考虑一下啊,那拉氏那位格格真不是个好的,骄横又狠毒。”
椿泰原本要离开的,闻言却停住了脚步,脸上神色并不怎么愉快,眼睛却格外深邃冷静,“七阿哥,那拉氏那位格格我从来没见过,也不了解,可是你说她狠毒骄横可有证据?我怎么听说连太后对她也夸赞有加?”
是的,他不了解那拉氏,从来没见过她,可是不代表他能任由七阿哥这样随便的诋毁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极有可能成为他妻子的女孩子。
七阿哥被椿泰的质问涨红了脸,声音也提高了起来,原本不想说的话也说了出来,“本来就是,我上次偶然从御花园路过,碰到一个姑娘在哭,就是被这个那拉氏欺负的!”
可是椿泰却不是他那样天真的人啊,偶然路过,碰到被欺负了在哭……真是熟悉的剧情啊。
他父王的某位侧福晋,就曾经上演了这么一幕,然后父王剥夺了母亲的管家权给了那位侧福晋,结局是他额娘在那半年之后‘病逝’,而那位侧福晋从玉碟上直接被抹去,好像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简亲王府的阿尔松阿还是嫡长子呢,都已经二十多,娶妻生子了还没被封为世子,他能这么早被封世子,固然因为他自己比兄弟们都优秀,也是因为父王的愧疚啊。
想到这些往事,椿泰对七阿哥所谓的那拉氏蛮横狠毒更不怎么相信了,同时对七阿哥的脑袋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怀疑,不过七阿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你认识这个姑娘?长得还不错?”椿泰先是如此问道,看见七阿哥的脸色,顿时就了然了。
“俗话说不能偏听偏信,眼见都未必为实,何况只是一个女子莫名其妙的几句话。你别忘了你可是皇子阿哥,那些女子的小心机你就一点察觉不到?”椿泰深深的看了一眼,“再说,并没有确切证据,你说人蛮横就罢了,狠毒难道是能随便用的?这是毁坏别人的闺誉!”
“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七阿哥这会儿也有些迟疑了,不像之前那么肯定了了。
看着七阿哥一脸茫然,椿泰怒气还是难消,“岂不闻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未嫁的女孩子真得了这样的评语,一辈子算是毁了。平日里都说你心肠好,为人宽厚,难道这就是为人宽厚该做的事?”
七阿哥被椿泰这么一说,也觉得他做的有些不妥了,心里一急,便说漏了嘴,“可是娇云一向都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她说……”
话说到一半,他也反应到说漏嘴了,不由脸上讪讪。
椿泰见他这样子,不由更生气了,不过还是念着七阿哥也算是一片好意,淡淡的道,“我不知道那个娇云是谁,可明显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也不认识那拉家的格格,可这事明显她很冤枉,皇上太后还有宫里娘娘都说她不错,想来是个好姑娘的。”
“以后七阿哥还是慎言吧,免得真毁了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
说完,椿泰就冷着一张白玉般的俊脸走了,留下个七阿哥站在树下左右摇摆。
七阿哥耳根子软,当日娇云两回告状,他就认定了淑慧是个蛮横狠毒的,这一日被椿泰说了一顿,又有些觉得娇云也许可能真是弄错了,自己只听了娇云一个人的话,就说那拉氏不好,确实是不厚道。
七阿哥的心情如何纠结椿泰不管,他自己的心情却是不怎么好,戳着饭粒,有点吃不下饭。要说没受到七阿哥一点影响那是假的,虽然觉得七阿哥说的多半是假的,但是要是万万一呢,谁不想娶个好老婆啊。
但事实上,这指婚的小道消息都流传开来了,如果康亲王府临时悔婚,可以想象外界会如何风传。
到那时候,那拉氏是真别想嫁个好的了,多半会等个三四年,然后在外地找个小门低户,说不准还是填房或者包衣。她现才多大,不过是十三岁而已,他不能因为一点流言就毁了一个小姑娘的一辈子。
椿泰自己心里思考了半天,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他的心肠大概可能还是真的不够硬吧。
他犹豫了一下,怕横生事端,甚至没有把这件事给康亲王说,就让这件事闷在自己肚子里吧。
然而事与愿违,这件事最后还是被闹到人前了。
第二天一早,椿泰还刚到上书房,坐在他前面的十阿哥就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还瞒什么?我们都听说了?七阿哥说指婚指给你的那个格格是个泼妇?”
椿泰一下子就愣了,旁边的八阿哥胤禩看到他的神情,立刻打断了十阿哥,“你胡说什么呢!”
不过八阿哥虽然制止了十阿哥的话,却用他那特有的温文尔雅的话隐晦的表示,如果椿泰想要退婚的话,他会表示一定程度上的支持的。
“等等,且不说指婚旨意还没下来,就算真像是流传的那样,我也没说要退婚啊?”
八阿哥看了一眼椿泰异常俊美的脸,却笑了,八阿哥生的本来就很好,笑起来更是格外有感染力,明亮温暖。
“大家都听说了,说是那姑娘性子好像有点不妥,是七哥那里传出来的。怪不得七哥当时死活向成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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