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着无情暴雨的傍晚,台北的街头被纠结成一团的车阵和华灯初上的霓虹,烘托得更加令人烦躁不安。
矗立正昂贵商圈地段的全毅集团大楼,处于如此的暴风骤雨之下,看来仍旧是那样的神圣不可侵犯。
会议室里,一老—少的两个男人,正表情严肃的相对而坐,只是讨论的重点却和公事压g儿扯不上任何关系。
「听你干妈说你找到适合的人选了?」年纪约莫五十中旬的男人先开了口,他不是别人,正是全毅集团的前任总裁——靳雷健。
「嗯。」说话的年轻男子是靳雷健三年前从另一跨国公司挖角来,并收为义子的屈湛青。
「如何?」靳雷健十分感兴趣地挑眉—问。
「我觉得两人属x相同,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靳雷健眸心倏地一亮,显然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他也该玩荡够了,是该收收心,好好娶个老婆了。」
「干爹说的是。」屈湛青点头附和道。
「说说那女孩的事给我听听。」
屈湛青沈吟了一会儿。「只怕干爹有门户之见……」
不满的眼神立即直直的朝他s出,「我是那种古板、保守的人吗?不要以为我现在少在社会上走动,就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的观念,现在你们只管爱不爱,哪会
在乎那么多!」
「干爹教训的是。」屈湛青怕再惹火他,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冒出他没有预料到的结果,所以匆匆转了话题。
「她是个孤儿,在林口的爱心育幼院长大……」
「孤儿有什么不好,这种出身的小孩通常比较能吃苦。」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门第观念,靳雷健忙出口打断他的话。
「那……干爹介不介意未来的——媳妇在酒店上班?」屈湛青盯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什么?你说什么酒店?」靳雷健没听清楚,一颗心却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那女孩日前在酒店上班。」注意到义父的眼睛倏地瞪得大大的,屈湛青忙不迭的继续解释:「干爹请放心,她和那些欢场上的女人绝对不同,她现在仍是
处子之身,不过据说下个月她的生日当天将拍卖chū_yè。」
靳雷健的表情从紧绷到松懈,然后吐了—口憋着好久的气,「是不是处子是你们年轻人关心的问题,我只要她不是个自甘堕落的女人,够资格当靳家的媳妇,
其他可能会有的流言我都不在意。」
「她绝对行能力胜任全毅的总裁夫人,再也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这个头衔与身分了!」屈湛青信心满满的说。
「她真有那么好?」虽然他这个义子看人的眼光从不出错,但这种事非同小可,靳雷健还是不甚放心。
「干爹应该也听过她的花名,她叫火鹤。」
屈湛青相信,尽管义父是个标准丈夫,从不涉及风花雪月的场所,但多少总会听朋友谈起的,毕竟女人是男人茶余饭后最喜欢谈论的话题,遑论是颇富盛名的妖娆女了。
「那不是……」
「台湾酒国四大名花之一,缤纷夜总会的当家红牌。」
「你怎么认识她的?」靳雷健曾听没有妻管严的老朋友提起过,所以对火鹤这个名字是不陌生。
「前刚些日子我和业务经理招待日本的客户到『缤纷』去享乐,亲自见识过她的魅力与气势,当时就直觉她和浪韬是绝配。」
「你和浪韬提过了吗?」其实这才是整件事情中,最令靳雷健觉得头痛的地方。
私底下,他接受义子的建议,决定先让儿子娶房媳妇来绑住他不羁的心,让他能将心思放在公司和家庭,而非外头的诱惑与女人,可他那个脾x暴烈的儿子就像是颗活动炸弹,他g本不敢保证他会乖乖就范,只能希望当他听到他自作主张的安排而爆炸时,自己不在他的附近。
电视上的严父,搬到现实生活巾,只能对公司的员工摆脸色,对自己的儿子却完全无辄。
哎,他那个儿子……
「干爹,你就放心交给我来处理吧,我绝对有办法将他和火鹤凑成一对。」
屈湛青知道白己的计划不容出错,也许出卖自己的兄弟兼好友有失道德,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且现在的情况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为了保全自己,很多东西是要懂得割舍的,例如难兄难弟的感情便是其中之一。是浪韬不懂得防范的,怨不得他。
「可是听说那火鹤的个x……」靳雷健眉头仍是舒展下开,他担心两个——x相同的人配成对,会惹出森林大火。
「不是冤家下聚头,干爹就别杞人忧天了。」屈湛青给了他—剂强心针。
云沉沉的,天空一色潮湿的灰,像一个铝锅盖好低好低的压下来。
时间是下午五点九分,姚瑶兵踏进了离她住的大楼三公里远的超级市场。
「姚小姐,你来了啊,好准时喔!」负责烟酒柜台的小姐一见到熟客,马上热络的打招呼。
「当然啦,你们的生意这么好,晚一步,可就什么都没的买了!」瑶兵抽了个提篮起来,就往卖场走了进去。
她会愿意舍住家附近的超市下去,而到这里来当然是有理由的。
第一、这儿的东西比较便宜;其二、周一至周五,每天傍晚的五点十分至六点,是特定商品的疯狂抢购时段,价钱是平日的一半,买到的人都会露出捡到便宜的笑容。
而她,向来是喜欢自己的那种笑容,所以,她几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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