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眼,再看向库尔班:“有一个蔺原会的重大机密泄露给她了,我能怎们办呢?”说罢,他眯起了眼睛,杀气腾腾,而且那神色颇为自大,就好像对面的人都是一群不值一提的喽啰一般。
库尔班浓密的剑眉微微挑了一下,不快地撅嘴道:“那真是非常不幸。可她是我的远房侄女,同时还是谷川的大股东,我们需要保证她的安全。”
杨溪听到这句话,暗地里捏了把汗,桌布下的双手不自然地搓着。
蔺文龙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一下,用一种充满怀疑地语气问:“侄女?股东?我可没听说过杨小姐这么厉害。”当然,蔺文龙提前或多或少调查过杨溪的资料,语气中不免充满了令人不悦的傲慢气息。
杨溪坚定地眼神毫一句话。
库尔班有些恼火:“怎么?”
蔺文龙双手随意地环抱在胸前,歪着身子道:“杨溪的父亲杨威跟您是什么关系?或者她妈妈金欢跟您是什么关系?”从外貌上来看,杨溪和维吾尔族这边的长相一点边都沾不上,自然会引起不小的怀疑。
杨溪听到蔺文龙这种质问心里可慌了大半。涉世未深的她从没料想到会有人能够这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底细。
不过库尔班对这种质疑早有预谋,便不紧不慢义正言辞地答道:“杨威是我妻子的弟弟——我妻子是个汉人。杨小姐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确确实实有亲戚关系的。现在杨威先生已经去世了,这一点我知道的非常清楚,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无依无靠。我们都会对她负责。”
蔺文龙将眉头拧成一团,好像在仔细地思考着这个解释的合理性。隔着两个座位的蔺安乔依旧紧紧地捏着杨溪的手,就好像接受审判的是她一样。
热尔娜看了看蔺文龙仍存怀疑的表情,信手打了个响指,搞得周围的人莫名其妙。蔺安乔也有些奇怪有些紧张,但她明白,热尔娜的一举一动都是精心筹划过的。
果不其然,没过一分钟,一个高大的服务人员拿过来了一个厚重的档案袋。
蔺文龙的兴趣好像被提了上来,紧紧地盯着那个牛皮纸袋,眼睛依旧眯得细细的。
热尔娜用纤细的手将缠绕的绳子松开,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白花花的纸就像雪堆一般。
“这是什么?”蔺文龙粗鲁地指了一下,并粗声粗气地问道。
热尔娜优雅地歪了一下头,将那沓文件平稳地推到蔺文龙跟前,并用手指轻轻点了点。
“这是杨小姐在过去的几年为谷川投资的项目以及数额表,请您过目一下。”
蔺安乔看得眼睛都直了。她知道热尔娜办事严谨到可怕,可从没料想到这么严谨!那密密麻麻的数字,各种正式到不能再真实的公章印记,让蔺文龙的脸色越来越难堪。
热尔娜露出了十分不易察觉的阴笑,红唇就像爬满了蝎子的魂一般可怕。
蔺文龙没有耐性看完这么厚一沓的文件的,稍稍翻了翻便将它慌忙放到一边。蔺文龙有些尴尬地咬着牙,盯着杨溪小而白净的脸庞看了看。杨溪镇静地回望着蔺文龙,并用手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行,这女娃不简单。”蔺文龙有些不悦地吐出这么几个字,生硬而恼火。虽然态度十分不友好,但总算让众人松了一口气。这是一种服软的信号。
库尔班的表情渐渐放松了些许,趁热打铁地说:“所以,如何杨小姐的人身受到任何攻击,都会被视为对我们的挑衅行为,请您三思。”三思两字还被打了着重号。
“您的秘密在我这里是安全的,但您一旦威胁到我的安全,我就无法确保您秘密的安全性了。”杨溪突然发了话,就像一个城府极深的公务员。
听到这句话,蔺文龙无奈哼了一声,并放低了语气:“好,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犯了,谁就自己认罚,行不?”
空气中隐约传来了胜利的号角,蔺安乔简直高兴地要叫出来了。身旁的库尔班也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虽然这场争斗对他来讲没什么意义,但看到蔺文龙这种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人认个怂也未尝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一言为定。”杨溪带着浅浅的笑容作了一揖。
“那我先告辞。”蔺文龙大手一伸,接过保镖递来的大衣,嘴角向下弯了一个弧度。
“好的,我送您到停车场。”库尔班装模作样地起身,心里可是得意洋洋。
蔺文龙没好气地客套了一句:“不用麻烦您了。”说罢,便拖着肥胖的身子往餐厅出口走去,连背影都在诠释着不高兴三个字。
“你小子行。”在经过蔺安乔时,蔺文龙用极低极沙哑的嗓音恶狠狠地吐出这么一句话,让蔺安乔不禁打了个寒噤。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事件总算告一段落了。蔺安乔看向杨溪,微笑。杨溪也看向了蔺安乔,微笑。
“谢谢你了。这个人情,我早晚会还上。”在酒店的门槛前,蔺安乔看着热尔娜,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
伊犁的夕阳是非常美的,即使是在这样一个光秃秃的冬天。远处就是高耸的雪山,山尖还横跨着修长的彩虹。广袤的黄沙中朦胧的绿色好像沉睡一般恬静。
“杨小姐安全了,我也很高兴。”热尔娜的眼睛迎着沉沦的太阳,好像装满了星星一般亮亮的。但她的脸色始终找不到那所谓的真心的快乐,让蔺安乔十分不解,但也不好相问,可能是自己给她添麻烦了。
“那我们明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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