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身躯明显晃动了一下,方公公脱口道:“什么?可是小夏子昨日还递了消息给老奴,老奴”
“闭嘴!”皇帝猛地用胳膊推了一下方公公,方公公圆滚滚的身躯倒在地上,这才惊觉自己说多了。
我朝侍卫首领看去,那首领立即跪在地上请罪:“属下等一定将小夏子抓起来严加拷问,不会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我伸手扶正侍卫首领的帽子,轻声道:“你可以顺便查查宫里有没有白城的奸细,尤其是新入宫的小太监!”
侍卫首领用指尖微微敲了敲地面,表示会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我将他帽子上的红穗子放向一边,道:“那三皇叔那边”
他立即表态:“属下定会想好说辞,绝不将今日之事泄露半分。”
我松开了他的帽子,以三皇叔的本事,他早晚会知道我来宫里找过皇帝,但只要他不知道我和皇帝讲话的内容,那他不育的消息便可以继续隐瞒下去。
我满意地看了一眼侍卫首领,带着金子准备离开朝阳殿,皇帝在我身后怒声道:“欧阳晓晓,就算你机关算尽,也阻止不了朕出宫!朕是真命天子,这把龙椅只能由朕来坐,他瑞天凌永远都登不上帝位!”
我转头看向站在朝阳殿被众人围在当中的皇帝,红色的宫殿大门,黄色的龙袍,金色的阳光洒在窗边,却照不到皇帝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格外颓败。
“是吗?那皇上尽管可以放马过来,看看时至今日,我欧阳晓晓能否将你困在这朝阳殿一生一世!”我朝着皇帝挥了挥一直藏在手中的东西。
皇帝看到我手中的东西一下子蹦了起来,他面色异常难看,他飞快地伸手朝自己的衣襟摸去,却发现自己的衣襟空空如也:“贱人,把朕的虎符还给朕!”
皇帝要冲过来,被侍卫们拦下,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欧阳晓晓,你这个贱人,回来,回来”
我在皇帝的吼叫声中坐上了马车,马车行驶在回凌皇府的路上,金子满脸崇拜地看着我:“姑娘,您什么时候偷的虎符,属下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雨儿没有守在外面,所以不知道里面的情景,金子绘声绘色地给她描述了一遍后,雨儿两眼放光地看着我:“小姐,快说说您是怎么办到的!”
我不慌不忙地将虎符放进马车的抽屉中,又端起面前的一块糕点咬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道:“皇上用出宫来威胁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三夫人之前藏身在宫里,是皇帝一直在暗中保护她,作为互利,三夫人肯定答应了皇帝的要求,而皇帝眼下最需要的就是离开朝阳殿,谋划重新登位的事情。”
我慢吞吞地将糕点吞下。又拿起一块吃下后,继续道:“皇帝对我的戒心很重,但他太想出宫了,所以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的仪态。三皇叔虽然将皇帝囚禁在朝阳殿中,但他从未克扣过皇帝的用度。也从未抢夺过皇帝的东西,皇帝又是个极爱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只佩戴这么一点首饰?”
我将手中的糕点碎末拍落,又拿过一旁的锦帕擦手:“所以我猜皇帝是让人拿了这些首饰给宫中的人打点,好让他出宫更加顺利一些。”
金子叹息了一声:“一代帝王做到他这个样子,也确实很少,不过那是他咎由自取,主子明明说过对皇位不感兴趣,他还是多番暗算主子,如今有这样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我垂下眸子,并不评价金子的话,而是继续道:“至于虎符,我之前也不知道皇帝的虎符放在了何处,直到我说雪珍珠有腐蚀的作用。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衣襟,我才知道虎符就藏在他的衣襟中。”
一个人遇到危险,定然会去确认一下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这种行为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潜意识做出来的,我想皇帝若是知道我是这样确认虎符的位置,他一定会气得将龙袍给撕了。
“所以,你碰了他的衣襟?”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来。
下一秒,金子和雨儿齐齐变脸,马车邹然停下。三皇叔一身凌厉的气势掀开了车帘,金子和雨儿连忙爬出了马车。
我也想跟着爬出马车,却被三皇叔拦腰抱住,他冰冷的眸子对上我的脸,我不由瑟缩了一下,心道,一个时辰还没到,三皇叔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三皇叔将我拖进马车,在雨儿和金子担忧的目光下,一把将车帘放下,冰冷的声线直击人的耳膜:“回府!”
二十九缩了缩脖子,本来他想提醒我的,可是三皇叔的视线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不敢说话啊。
我对着三皇叔冷若冰霜的脸,牵强地扯了扯嘴角道:“我只是碰了一下皇帝的衣服。没有其他的。”
见三皇叔面上的冷意愈深,我咽了咽口水,一脸讨好地笑道:“好了,以后我一定和他保持一里的距离,绝对不靠近他!这样总行了吧?”
三皇叔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脸。盯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我眼波流转,伸手掰开抽屉,将里头的虎符拿出来,献宝似地捧到三皇叔跟前:“你看。这是禁军的虎符,有了这个虎符,咱们至少可以拿到三万的兵马!”
然而三皇叔连看都不看,他一把扯过虎符丢在角落里,暴怒地将我扯进怀里,低头狠狠地擒住我的唇畔。
我用力地推搡着他,可他就像一座大山,怎么推都推不动,直到我被他吻得痛呼出声,他才停下。
“瑞天凌,你做什么,疯了不成?”我被他吻得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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