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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这么一说,还真有人信。
还有人说,他就见过狂犬病人发病,就跟张二爷一模一样,逮着人就咬。
大家一片议论之后,就认定幺爷爷是得了狂犬病,不是撞客。
这可把幺奶奶给愁的,撞客还好些,至少能好过来,这狂犬病可没听说有什么人活下来的。
瞅着瞅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儿女不在身边,老爷子再走了,这可就孤零零一个人了。
还是我二叔聪明,他一想就发现问题的关键了,得狂犬病那是要被狗或者其他小动物咬过才会感染的。
“肯定不会,我叔最近都没有被狗咬过。”
王婆还想狡辩一番的,人群中就有人说:“那可不一定,我听说,这狂犬病的潜伏期是很长的,有些十多年才会发作的。”
王婆擦眼观色的本事那是到了登封极致,随便瞟上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出了李大柱的神情不对,她猜想李大柱正在天人交战,拿不定主意,得给他使点劲才行。
“我听说,不一定要是猫啊狗的咬,就是其他被得了狂犬病的猫狗咬过的人或者动物咬过,也会得的。”
她这句话,明显就是说给李大柱听的。
李大柱越听越觉得玄乎,那是心理直发怵。要是撞客还好,咬了也就咬了,回家去擦点药酒也就没事了。要是得了张二爷得了狂犬病,或者被得了狂犬病的咬过,那这就是也要的狂犬病了,这可得去医院打狂犬疫苗才行。
不知人群中谁说了一句:“这要是谁在小时候被狗咬过,会不会潜伏到老呀。”
有人笑说:“哪有什么病会潜伏这么久的呀。”
这样的说法,当然是经不起推敲的,只能被当做是笑话来听听。
可这架不住人的胡思乱想。李大柱想着,这狂犬病能潜伏十年,肯定就能潜伏一辈子,谁小时候没被狗咬过呀,说不准这张二爷就是狂犬病发了。
李大柱就跟幺奶奶说:“不行,为了以防万一,你们还是给我出钱,让我去打一针吧。”
这狂犬病疫苗打一针可是千把块钱,家里就只有两老的和一个孩子,一千块可差不多就是一家人一个月的开销了。再说,这根本就不是狂犬病,咋人一说,就变成狂犬病了呢,幺奶奶那个冤啊,这钱她当然不愿意出。
再看李大柱背后看热闹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幸灾乐祸的,要是不出这个钱,还指不定他们会怎么说呢。
幺奶奶一时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二叔全都看在眼里,就跟李大柱说:“大柱,咱都是一起长大的,我二爷家的饭,你也没少吃呀,这时候你来这么一出,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李大柱也知道我二叔说的在理,可狂犬病的事情可大可小,说不准就是一命呜呼的事情,无缘无故挨上一口,要自己出钱,这找谁说理去。
“这人情他也管不了人命的事呀,我就要个疫苗的钱,别的啥营养费的,我就不要了。”
二叔还想劝李大柱的,这背后就有人抢先说了:“这咋能不要呢,大柱,你忘记了,你去年工地上的差事就是张家老二给撬走的。”
李大柱跟我二叔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谁还没做过点破事呢,二叔做过,他李大柱同样也做过,他自然也不愿意翻旧账,就事论事的好。
谁知那人还说着:“前年,后山上的那几颗桂花树,就是张家老二给悄悄挖走的,也没跟人说。”
二叔一看,这说闲话的不就是当年的情敌李狗蛋么,就因为当年抢先了一步,他就一直跟我二叔作对,没想到还在这里搅和。
二叔警告他:“狗蛋,你我的事情,下来再论过,警告你在这里搞事哈。”
李狗蛋自然不服气,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咋了,准你做这些破事,就不准人说呀,你张老二又不是那个官家二少爷,我凭什么不说呀。”
李狗蛋的样子极其嚣张,还把双手抱在胸前,昂着个头跟我二叔说话,这根本就是一副欠扁样嘛。
二叔也不知咋的,刚刚还心平气和地,这一看到李狗蛋,心口中就燃起一股无名火。
李大柱知道狗蛋的性子,他这就是在挑事,在看我二叔的样子,那也是怒气腾腾的,再这么下去,说不准这两人就打起来了。
李大柱对着李狗蛋一声吼:“狗蛋,这是我跟张二娃的事,你在这里瞎参合啥,信不信我让你爹再打你一顿。”
李狗蛋就对着人群说:“这天下哪有这种事,准人做不准人说的,我还就不信了,我就要继续说,把张二娃的那些破事都说出来。”
幺奶奶看着是真迷糊,这明明是在救老爷子,咋就发展成扯皮了呢。幺奶奶就把我二叔给拉过来:“老二啊,我们还是你叔去医院看看吧,万一耽误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李大柱也赶紧把李狗蛋给拉开,看着情形,疫苗的事,只有下来再说,或者是自认倒霉喽。
李狗蛋被拉开了,还是不服气,就说了一句:“还送什么医院啊,都这样了,还是直接买副棺材埋了吧。”
“你说什么!”我二叔听了,怒火直冒三丈高。
刚才就想打他的,想着还我幺爷爷的事要紧就忍了下来,现在李狗蛋居然还敢这么说,那是忍无可忍了。
一个拳头就挥了过去,照着脸上就来了一下,只见一颗大牙就从李狗蛋的嘴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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