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几口后送出一脸骄傲状的宝月,德康拐头向右下方刨挖。
随着洞穴向下延伸,渐渐的,沙土层变得紧凑、坚硬起来,只能一点点、一点点刨,即便这样,刨挖时前爪还是感到越来越疼痛,不得已时,德康就爬出洞口掉个身,倒爬进去用后抓胡乱刨上一阵。
几个来回下来,全身发热,四肢发酸,德康只好退出来,趴在洞口大口喘气,休息一会。
这时宝月会乖巧地蹲坐在身旁,拍掉二哥前爪的沙尘,用小舌头轻轻舔。
不知道宝月怎么明白的二哥是在为她打洞过冬,她没问,德康也没说,但他真实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宝月没有如以往一般打闹嬉戏,在自己刨挖时,她不是帮着扒拉沙土,就是在洞口蹲守,当自己出洞休息时,她就帮他拍尘按摩。
或许是她的小身体感受到了严寒的即将来临吧。
一个多昼夜过去了,随着打洞的深入,越来越觉得干活时洞里闷热难耐,于是刨挖的时间在渐渐缩短,而出动休息的时间越来越长。
刨到拐弯进去有四五个身位时,沙土层坚硬得无法再刨,德康只好把洞穴底部的两边和洞顶刨宽些,以便自己和宝月能舒适地躺着睡大觉。
提着最后的劲干完这些,德康感觉自己快瘫倒了。
拖着疲乏的身体爬出洞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心里不禁想:‘刨挖比身体长几倍的洞,自己都累成这样。那些老鼠遍地开挖比自身长几十倍,上百倍的洞穴,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宝月又给德康按摩了一番,然后跑进洞穴查看进展情况,不一会她喜滋滋地爬出来:“二哥。洞穴挖好了吗?咱们以后是不是一直呆在这里?”
“宝月。马上就要下雪了,到时候很冷很冷,雪会下一个身子那么厚,从现在开始二哥得去逮好多猎物,到时咱就窝在洞里暖烘烘地睡大觉;这个冬季就住这里,等大地开始回暖,大雪融化,我们再四处去逛逛。月的小脑袋。
洞穴的结尾活很轻松,就是扒拉些枯草铺垫在洞底。
宝月干得比德康还卖力,叼着杂草进进出出忙个不停,从小草墩子到洞口再到洞底,一路都是她落下的枯草,真正叼到洞底的没几根。
这个时节沙地上枯草到处都是,很快他俩就铺垫了厚厚一层,最后德康把追踪犬皮毛展开铺在枯草垫上,大功告成。
看着宝月在皮毛上欣喜地跳跃打滚,她不知道,尽管筑好了新窝,但严寒对小狼崽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趴在洞口打了一个盹,醒来已是黄昏,风呜呜呜怪叫着刮过大地,德康闻到了空气中带着的寒意。
最多只有两三个昼夜,雪花就会落下来。
必须抓紧时间去逮猎物,现在远不是松懈的时候。
德康起身在巨岩边上撒尿,用身体贴着岩壁摩擦,留下强烈的警告气味,完事爬进洞,拍醒正在呼呼大睡的宝月,背上睡眼朦胧的她往东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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