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暮年,总喜欢缅怀,缅怀的不是故事,而是一种情感。
他孤身一人,一辈子,没有亲人,有人老婆孩子,只有那一大帮兄弟,他的人生充满着战火和热血,在那战乱的年代,披荆斩棘,在那峥嵘的岁月,只留那一枚勋章。
周子轩对这样的人很尊敬,因为这种为了国家奉献一生的人,值得他去尊敬。
周子轩没有提宋家的事情,老人也没有说他们在湘南地区的影响力,只是闲话家常,一句一句的聊得很开心,最后周子轩又去买了几瓶白的喝一些下酒菜。
老人也是好久没有和人沟通过了,自从他退了之后,刻意的不再联系当年那些战友,他知道,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生活过的这么苦,恐怕一个个的血性都要爆发出来,到处给他找工作去。他不希望这样,所以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相同的生活。
今日他也是开心,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围棋棋盘,当下就要和这周小子下上几局。
周子轩只是粗通规则,最多也就是在网上的游戏平台上玩过几把,和这种老江湖根本没法比,老人也不会放水,他做什么都会用全部实力,不可能因为对手太弱就故意走错几步。在不断的叫吃中,周子轩已经连输两局了。
就在二人一边喝酒一边下棋聊天的时候,几个流里流气,红毛黄发的人,向着他们靠近了过来。
“我说,老不死的,和你讲了多少遍了,以后别在这里待着,这是我们每次的必经之路,看见你这么又脏又臭,实在让人觉得恶心。”红毛一脚将老汉停在边上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踢倒在地,又直接掀翻了他们的桌子,棋盘棋子散落一地。
二人的讲话停止了,周子轩看着这几个小流氓,又看了看无动于衷的老人悲凉感更胜,一只老虎却被几只蚂蚁嘲讽着,如果是年轻的他,是否还会如此沉稳,问道:“您就任由他们如此飞扬跋扈?”
“我只会打敌人,他们再无耻,在没教养也是自己人。”老人没有理会这一切,又是一口酒进肚,他只是有些可惜这棋局只下了一半。
“呦,老不死的这话够牛气啊,这次还带上一个小邋遢,告诉你们,别给老子装。。”红毛的话没说完,周子轩就一脚踹了过去,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几人看见动了手,也都围了上去,周子轩只练了练太极,并不会打架,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挨了几拳,胳膊上还被划开了一个口子。
他弯起了手指,对着几人的天突穴,一人一拳,琉璃曾告诉他这个穴位用力按压,会导致短暂的窒息,他没想过,居然在此处用得上,果然多学一些知识,总是好的。
也确实起到了作用,每一拳过去,那人便开始捂着脖子咳嗽了起来。周子轩的动作很灵敏,迅速出拳,将带头的那个往死里打,既然打不过所有人,就找一个最有价值的下手,是他打架的原则。
“大哥,大哥”几个人看着那之前还不可一世的红毛鼻子开始喷血,牙也掉了几颗,也顾不得周子轩了,连忙扶着他就离去了,一边走,一边大喊着:“小子,你有种别走。”同时还拿着手机拨打着电话,好似在呼叫着什么。
老人一直没有帮忙,只是蹲下去,拾起一个个棋子,“你没必要动手的,你虽身体强健,但毫无武术功底,若不是及时取巧,很容易就被控制住,那样只有挨打的份了。”老人没有参和,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您说错了,凡是有意害人的人,都是敌人。既然是敌人,那打不过也要打。”周子轩摸了摸胳膊上被划出的血道,他只恨自己太弱。暗想,如果是琉璃,怕只需一根针就让他们站不起来吧。
如果他有强大的实力,那这些宵小,又如何去飞扬跋扈,如果他能像之前老人说的那个女人一样,又何惧那些纨绔,他感觉体内的气息在翻涌,他第一次觉得实力是这么的重要,琉璃和他说过医以载道,武以卫道,若想得到,实力是必不可少的。
但慢慢的他又归于平静,很多事情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他想变强,只能脚踏实地的一步步来,愤慨和幻想是最不管用的。
棋下不成了,二人又闲聊了一阵,不一会就听见警笛呜呜的,从远方传来。周子轩本以为他们会叫来更多的混混,没想过竟然用这么正当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老人,看着那些车,叹了一口气说道:“需要我帮你么?”
周子轩摇了摇头,说道:“不需要,但有着很多受到了大冤屈的人,需要您的援手。”他不介意去走一遭,教训了几个混混,站在公理之上,总不会让他太难堪,最多也就是赔偿一些医药费,而他这次来的目的,便是想请这个老人,以及背后的代表,给宋家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
“我说过,这些勾心斗角我不喜欢。只想这么看看暮年的风景,热血已经冷淡,岁月容不得苍老。”老人皱了皱眉。
“这不是勾心斗角了,如果您不帮忙,就会让好人坐实了冤屈,无辜的人沉沦深渊大狱,您的战场换了而已,社会的公正需要你们,还有,只要心还年轻,就不会老,何况您真的没老。”周子轩咧嘴一笑,将身旁的报纸扔了过去。
“小子,你是一个很成功的说客。但做人总还是要脚踏实地,求人不如求己”老人接过了报纸,瞥了一眼就放在了身侧。
“您错了,我只不想让那些为国为民的人寒心,这个社会是温暖的,小人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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