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盏掉落到地洞下面去让我有些头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要重新再制作一个灯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暂时没有合适的灯盏底盘了,想想有点头晕,不过现在想想还是先将一个在屋子内储存的老藤条绑块比较大的石头扔下去看看深度,如果真的不是很深,或者可以以攀爬的形式往下到底部,直接将灯盏捡起来就省事多了,当然最主要的,我们想去下面看看,有没有生活品之类的,对于我们比较实用的东西,因为在这岛上是真的物质资源匮乏,想想自己沦落到这个荒岛,几乎无人所知,心里就有种悲凉。
我大口地呼着气,去屋外找一块比较有重感的石头,这时,身后突然有一股风从背后袭来,凉凉的感觉,我慢慢将头转过去。
百号跟着背后过来,一号,看,椰子林树下那石头就是。
百号指着椰子林外边树下的长条石头,一半附在泥里。
我吸了口气,不知道是自己精神紧张,还是这百号每次习惯静悄悄到我身后。
我转过头看了百号指的方向,然后和百号一起过去。
拔起这块石头,竟然这石头松软的底部冒出来几只火蚁,快速爬上我的手背,我怕这火蚁咬到灼痛我,立马扔下石头,拍了拍手,将火蚁拍去。
而这时侧面远处传来一声长长的鸣叫声,呜呜呜呜拉长声音,听起来很古怪。
我们目光跟随了过去,目光尽出,那受伤蛙人攀爬在铁栅栏顶部,半个桑膀子鼓得圆圆的,脖子已没有流血,而是裹了一滩泥沼,这泥沼就像这沼泽鱼人的绑带石膏,或者是止痛止血药,似乎和蛙人补水的泉水和治疗或者食用的海草一样。
这鱼人四肢攀浮在铁栅栏里外顶部,巨大的头部眼睛带着温和注视着我们,当然可以想到这鱼人内心狡诈的本质,这看似温柔的眼睛可能恨意杀意要比蛙人强得多。
当然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岛上的生物为什么想要杀我,还有百号,可能他们天生对不明生物过着人类有着非常强得敌意。
它们在岛上可能生活和存在了一段时间,有领主地盘意识,这是我的推理和猜测。
这鱼人看着暂时是失去攻击能力了,在铁栅栏上颤抖着,面色发呆地停止了鸣叫,然后有点虚弱地跳入铁栅栏,消失不见,因为天气渐白,鱼人似乎不会再次出击,当然也受了猛击变得格外虚弱。
这鱼人恐怕是在铁栅栏上有一小段时间等我从木屋出来,发出声音似乎是在暗示和警告我。
当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警告,应该是和报复有关。
不想那么多,毕竟在这岛上能多生存一天都要靠运气,有食物,天气,危险,等等各种来临的生存压力,完全并不轻松,而想坚强,坚持生存下去,本身几乎无太多道理可言,或许,存活着,就是最硬的道理。
但是总有时我会心软,总感觉在内心黑暗深处,被几根利剑刺伤,似乎有时精神上的疼痛要比**上的疼痛要痛。
心里莫名有些沉重,这时淤青的腹部一股刺辣感不断袭来。
眼睛也有点疼痛,我们将目光转回原地,搬起这长石,随意拍了散一些泥土,和百号一路走进屋内,这时我已惊,仿如看到一个身披散发的**女人,从那个地洞慢慢爬了起来,身体与脸完全惨白,胸部也是裸露的,挺在了我和百号的面前。
一手抓着地洞上的墨绿地板,一手向我们伸过来求救,而它红色嘴唇的血细细地往嘴角下流淌。
救我,有人抓着我的腿,有人要杀我。
声音后面变得沙哑,之后那**女人一手指甲抓着第一层地板,发出呲呲刺耳的抠响声,然后另一支手转瞬间突然拉长两米,直往我脖子袭来,狠命掐住我的脖子,然后双眼暴突,眼角流下了两行红血。
这时我惊恐得不能说话,声音也突然叫不出来,而百号则在旁边拍打着我的肩膀。
一号?怎么了,怎么站在这里发呆呀。
这时我才抽搐了一下缓过神来。
然后着急看了看百号。
百号问我,你刚刚在想什么?怎么身体忽然僵硬不动了。
我回答道,没有,我们去看那地洞吧。
我们从屋门口继续走进屋内墙角,这时百号手拿着屋内的老滕树藤条,然后叫我将它和石头绑住。
这时我问百号,你不会绑呀。
百号轻轻笑了声,你来。
我拿过藤条,将这长石头中间捆住,然后对百号说,很简单啊,就这样。
然后百号撇了下嘴对我说,有活你干。
然后我才反应过来,对百号低声说了一句,白号。
百号这时打断我的话,一号,绑好了慢慢扔下去看看有多深。
然后又对百号说,现在我们的情况还不容乐观,我们要团结一点。
百号有点无所谓地噢了一声。
看来这百号受到的危机感实际上并没有我的多,也有可能是打赢鱼人脱险出来暂时比较愉悦。
但我的心还是格外沉重。
百号这时又补充说,今晚好好休息吧,你腹部伤了。
这时我才心里有了点慰藉,但还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对于百号的性格,其实十几天的相处,我并没有完全知晓,有一些时刻总有点不自然的感觉,或者有点怪怪的感觉,但其实又不能明说出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也对着百号说,百号,待会河道强酸雨的水冲刷干净了,我们再去盛点干净得泉水,你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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