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怎么了,安楚婕都只是别过头把泪抹去说自己做恶梦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复杂的心思影响到尚卓熙的情绪,耽误她的睡眠。
安楚婕多想像徐羽儿一样可以随便跳到尚卓熙的身上撒娇,告诉她要和徐羽儿保持点距离,因为自己看到会难过,可是安楚婕没有勇气,她仍然害怕尚卓熙讨厌自己,毕竟徐羽儿可以一天到晚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讨论医学问题,而自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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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兴华的胡乱地擦着头发,似乎没听到年梓淳说的话。
“华三,我说我们离婚吧。”,年梓淳坐在沙发上手抵着额头,她终于是没有了耐心。
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手指用力地抓住毛巾,头发凌乱地搭在前额上,让他看上去有些丧气,华三从没想过离婚这件事,他宁愿年梓淳打他骂他甚至跟他冷战不论多长时间都行。
年梓淳没有抬头看华三,她在等他的回答。
冗长的沉默是华三极力克制心中暴风雨的过程:
“老婆……”,华三开口了。
年梓淳终于将手拿开,望向华三,可她这随意的一个动作却轻易地将男人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给再次掀翻了,华三扑通一声跪倒在沙发旁抱住年梓淳的腰哭泣起来,他现在叫她一声老婆,她还会答应他,倘若这个女人执意要跟自己离婚,明天他再叫老婆,谁来答应啊?
年梓淳仰起头不让眼泪有机会掉下,张开嘴呼吸着保持语气的平稳:
“华三,不要这样。”,男儿膝下有黄金,年梓淳看着自己的老公这幅模样她内心是很难受的。
“我错了,老婆,对不起,”,男人不停地摇着头,年梓淳的腰间很快就被他滚烫的眼泪打湿了:
“老婆,都是我一时糊涂,我真的只爱你,这辈子只爱你,我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了!”,华三昂起头,鼻尖眼睛红红的:
“我发誓,以后要是……”,华三吸了吸鼻子伸出手。
“华三,不用对自己这么狠。”,年梓淳轻轻握住他发誓的手:
“你看你这么优秀,年轻,又有自己的事业,外面喜欢你的女人一定不少吧。”,年梓淳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心酸,男人三十岁的年纪的确是很年轻的:
“是我对不起你了,有些东西我实在没办法给你,”,年梓淳捧着男人的脸,用怜惜的目光注视着他:
“那是我作为妻子的失职,可我不想耽误你,你应该去找一个好一点的,体贴的妻子,她会光明正大的给你想要的,而不是……”,而不是偷,这样也会更安全。
“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你!”,华三抱着年梓淳失声痛哭,年梓淳的脸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晰。他无比后悔自己为了贪图一时的快活而不顾后果,然而,年梓淳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华三哭都哭不出来了。
“华三,人不是不能犯错,不能被原谅的是屡次犯同一种错。”,华三的手变得无力,年梓淳轻轻一推,她站了起来:
“从我知道你找小姐的那次开始,我就有在观察你,你是我的丈夫我怎么能不在意?你去新加坡的那段时间我打电话给你,有过两次是不同的女人接的,我很清楚你的生活作息,什么时候洗澡什么时候睡觉这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刚开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我理解作为男人的你的需要,可是你回来后的这半年,出去‘加班’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儿而多了?好几次晚上你们单位的人因为需要资料打你手机却关机接不通所以来问我,说胡经理在不在,华三,你让我情何以堪啊?难道要我说他们都是瞎子看不到你也在办公室么?我不是说你去老家看爸妈了就是说你太累睡着了,所以我把你的手机关机是怕吵到你,这样他们好歹还会认为你是个有孝心的领导,华三,你知道么?我小到大都没撒过慌。”,年梓淳的背挺得笔直,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后面,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华三张着嘴,目光呆滞,身体肌肉放松地垮了下来,头发仍旧是交错着搭在额前,在他的眼底投下阴影。
她为他感到痛心。
年梓淳走到房间里拿出一个黄色的档案袋,打开,有序地抽出几张纸放在茶几上,离婚协议几个大字和年梓淳手上戴的结婚戒指刺伤了华三的眼,他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红着眼嘴里念叨着什么,爬到茶几旁抓过那几张纸就撕得粉碎,他哭着站了起来,可是脑袋一阵眩晕又随着漫天飞舞的白纸跌坐了下去,口里大口喘着粗气。
年梓淳孤傲地站在那里,看着那片颓废的场景摇摇头,协议书可以再打印,可是华三的状态着实需要先调整,恐怕最近这婚是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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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两声急促又明亮的喇叭声响起,车灯不停地闪,齐阮在朝对方示威,告诉对方那仅有的一个停车位是自己。
可对方那辆豪车理都没理自己,双方一前一后僵持了一会儿,对面那台香槟色的玛莎拉蒂果断后退倒车然后上前直接侧方位入了进去,熄火之后,得意地超后面的路虎闪了闪车灯。
一双穿着优质紧身裤的大长腿先跨出来,接着就是那一头标志性的天然金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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