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树下的茅草丛中,我和何苗面面相觑,想找点话说,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何苗也想说点什么,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听着远近若有若无的声音,脸红到脖子,低着头使劲儿的揪着茅草。
有点尴尬,我心说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怕个啥,于是笑了笑找了个话题道:“刚刚真的遇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吓死我了。”
何苗想笑又笑不出来,咧咧嘴表示笑过了。
我道:“要不……咱们滚两圈算了?”
何苗声如细蚊的“嗯”了一声,双手纠结的拧在一块,眼神躲闪着看着一边,羞红的俏脸,修长白皙的脖颈,非常具有诱惑力。
我伸出双手道:“是抱着还是各滚各的?”
“抱、抱着吧……”何苗小声说了一句,慢慢的蹭了过来。
我闲麻烦,伸手搂住她,何苗明显身体一颤,然后盯着我看了几眼,闭上了眼睛。
这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整得我心猿意马,当下心一横抱着她瞎滚起来,这一下身体紧紧贴合,凸凸凹凹都碰在一块,何苗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我也觉得够呛,这根本不是演戏,这样下去非得假戏真做不可。
我把松开她,道:“可以了吧?”
何苗迷离的睁开眼,挣扎了一下,小声道:“你身上好好闻。”
答非所问嘛,有什么好闻的,几个月没洗澡了,我道:“还行吧。”
何苗这时怯生生道:“要不……你亲我吧。”
亲她?
我突然想到了宵念花那个女人,和她的淡淡君子兰香气,莫名其妙的直反胃。
“你讨厌我吗?”何苗看着我的表情失望道。
此情此景,有的讨厌吗?我咳嗽一声,干脆做点什么好了,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声不屑的轻笑。
我连忙抬头看去,只见一道曼妙的身影施施然的从旁边走了过去,她穿着一身古装纱衣,高挽发髻,高贵、雍容。
这背影怎么那么熟悉?我想了想,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凌、凌芙?
这女人竟然是我和智深、李存孝在夜总会里遇见的那个小姐,当然能被金姬追杀,她显然不是一般人。
在这里竟然会看见她?她干什么来了?难不成也来参加“天浴”?
旁边何苗气鼓鼓道:“怎么了?你答应过陪我表演的,难道看上了刚刚那个女孩子?”
我道:“你认识她吗?”
何苗摇摇头,酸溜溜道:“不认识!怎么?还想让我给你做媒人?”
这就吃起醋了?没毛病吧?我道:“怎么表演到此结束吧,你就说已经破了身,我有事得先走,你回家吧。”
“不行!”何苗抓住我的胳膊道:“我已经想好了,不如我们真的……”
这时那像凌芙的女人已经消失在桃林深处。
“要不晚上回家再说,回见!”我心里着急,敷衍的说着,脚下一点,施展“五行咒术”木字决窜了出去。
前方桃树林枝叶茂盛密集,青涩的果实挂满了枝梢,非常有碍视线,我急急忙忙的追了好一阵子,桃林没了,出现了一片高大的柏树,正以为跟丢了,上面忽然传来一道冷哼:“哼!你是在追我吗?”
我抬头一看,果然是凌芙,她正坐在一棵高大的柏树树叉上,百无聊赖的晃着双腿,她的样子和以前差距有点大,面色很冷,眉心画着一道金色的梅花符印,俯视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只蚂蚁。
我笑了笑道:“当然!这种节日中,能见到你这样的女人,真是我的幸运。”
凌芙怔了怔,道:“你是男人?”
感情白调戏了,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郁闷的叹了口气道:“当然!”
凌芙也跟着叹了口气,满脸都是失望,道:“你长的很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道:“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是来参加节日的?”
凌芙看着远处悠悠道:“不可以吗?”
我心说还真没看出来,那时候想拿我解毒来着,还说自己是第一次,这么快就到达这种地步了,显然那时候没说实话,只是这高贵的模样是不是画面太不对了?
凌芙这时又道:“本以为可以不用便宜那些用毒使盅的肮脏家伙,谁知这方圆几十里竟然没有一个是英才,全是庸俗低贱的男人。”
用毒使盅?我心里有点疑惑,这妹子难不成是大巫教的人?想了想道:“那什么样的男人才算是英才?”
凌芙淡淡一笑道:“年轻,气宇轩昂,英俊潇洒,满腹正义,不卑不亢。”
我道:“如果在外面的世界,除了满腹正义之外,这种人不算少,而在这地方,还是这种日子,这样的人出现的几率几乎为零。”
“不错!”凌芙满脸寂寥道。
我想了想道:“你是大巫教的人?”
凌芙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轻笑道:“你还知道大巫教?”
我道:“当然!”
凌芙脸色阴冷下来,道:“你是什么人?”
我笑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大巫教的凌芙!”
凌芙脸色突然变的很古怪,上上下下的打量过来,道:“你的声音好熟悉,唔,难不成你是陈总……陈承宗的兄弟?”
我愣了一下,心说她怎么会一下子说到我本人身上了,道:“我是陈承宗……的朋友。”
这样一说,两人古怪的对视一眼,脑子都有点乱,逻辑不太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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