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今早可来了两趟了。”
这个时辰的话,应该快下朝了。
李显找她干什么,皇后找她又干什么,徐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放下了,她谢了刘秀儿,往前殿走去。
日头出来了,尚衣局的小宫女都出来晾晒衣料了,一一和她打着招呼,徐椀笑过,才要进殿,门口一声娇喝,听见有人叫她。
“徐椀何在?”
“……”
徐椀回眸,站在了石阶上面。
衣料遮掩之处,一个十七八岁的宫女模样的,冷着眉眼,走了过来:“你就是徐椀?”
上下打量着她的目光当中,还带着鄙夷。
徐椀心生厌恶,在这宫里,什么样的人都有,通过那一双眼睛当真看得淋漓尽致,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何用那样的眼光看着她,心生戒备。
“你是哪位?”
宫女朱雀走上前来,扬着脸,看着站在石阶上面比自己高许多的徐椀:“我是……”
少女身形微动,可是快步走了下来,也不等她说出是谁是哪个宫的人,挥手一抽,清脆的打脸声后,她已站直了身体。
朱雀不敢置信地捂着半张脸,瞪着她:“你好大的胆子!”
宫里怨气太多,善就是善,恶就是恶,明目张胆地这般待人嘴脸,先抽她一嘴巴也是教她做人,在心里已经隐隐猜出她是哪个宫的人了,是以才没让她把话说完。
徐椀怒斥出声:“你才好大的胆子,这皇宫当中除了太皇太后和皇后以及一干贵妃,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宫女,你眼里可有太皇太后,可还有谁?品阶在此,何以不跪?”
她虽年少,但也知道厉害。
皇宫是怎么样进的皇宫,靠着谁,她初入皇宫,身边的人不好好管束,也要落人口实的,趁着这会抽了她,也出了胸口这口气。
既是抽了,手劲也大。
朱雀半张脸都麻了,一手捂着,疼得眼泪直在眼圈转着:“我乃皇后身边侍女,你敢打我?”
等着的,就是她这句话。
徐椀走下石阶:“既是皇后命你前来,你当为你主子挣些面分,到我跟前不跪也就罢了,到了皇贵妃面前,你也这样?”
她冷冷目光直瞥着朱雀,让她前面带路。
宫女太监都一个样,软的欺硬的怕,在徐椀面前讨不到好处,朱雀恨不能立即飞回承泽宫,找皇后做主。
她走在前面,徐椀也不急不慢跟着她。
到了承泽宫,远远瞥见淑娴和徐婼殿前站着,都看着她。
走得近了些,徐婼双唇微动,无声说了梅花两个字。
徐椀顿时了悟,更是坦然上前。
也是知道在这里看见她们,那就说明李显还没有下朝,横竖拖延时间就行,等他回来了,也不能视而不见。
王皇后端坐在殿前,缓步上前,徐椀跪下见礼,礼数不差。
朱雀已经先到她面前哭诉了起来:“皇后可给奴婢做主啊,她……她竟敢打我……打我是打谁,皇后的脸面我也没有守住……”
眼泪成对成双地落下,也伏身下来哭泣。
看见她脸侧的巴掌印,王韵已怒,朱雀这么一哭,更是拿刀尖扎了她的心一样,本来初到皇宫,正是敏感,一抬眸,眼中已是怒火滔天。
徐椀看得真切,平静地看着她,快言道:“皇后息怒,容我一言。”
王韵一手紧按了凤座上的螺旋木球:“哦?你也有话说?说来听听。”
能被选入入主中宫的人,岂能是草包。
徐椀见她神色,也是坦然地看着她:“后宫暂由太皇太后主事,我得太皇太后恩典许了尚宫之位,除了尚衣局的宫女们都还眼熟,其实各宫的人都未见过,皇后身边的这位宫女姐姐,我从未见过,一见面,她直呼我名,一脸鄙夷,论起品阶来,她也不该如此,我还以为是哪个宫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主没有教好,却不想是皇后身边的人,今日是我一小小尚宫,明日若到了旁人面前,谁能说宫女无礼,只会看着皇后。后宫当中,皇后身在凤位,丢的可是您的脸面。”
是了,她还没有实权,身边宫女这般耀武扬威,只怕落人口实。
尚宫无错,让人这般说出来,更是颜面尽失。
王韵瞥见脚边朱雀,更是恼怒:“本宫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徐椀知她心中怒火,若不平息,只怕早晚烧到她身上去,也是跪直了双膝,手臂一动,似无意地露出了将军府的腰牌来:“尚衣局在后宫当中从来举重若轻,我与皇上,也曾有伴读之谊,说起来还要感谢顾将军一力袒护,才能落在宫中。无非是看淡世上事,不愿嫁人讨了个女官行走,别无他心。”
早就知道宫里有个尚宫,是顾将军特意安进来的,却没想到竟然是她。
若是顾将军亲保的,李显故意接近,也说的过去。
这么小的一少女,和自己年纪相仿,王韵顿时勾唇,让她起身说话,虽然还不大相信她撇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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