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可当真是仪表堂堂,位高权重,哪都好,就缺个贴己人了呢!”
徐椀笑笑,没有说话。
太皇太后在旁也是笑:“本宫也真是问他了,他只说有中意的姑娘了,就是人家还没及笄,你们听听,还没及笄,那得多大,他与人家相差七八岁的,可不像是真话。阿蛮你与他也是亲厚,可曾听说有这么个姑娘吗?”
李显偷偷说与她的话,还压在心底,王韵不由得瞥向徐椀了,她也是好奇,不过徐椀却浑不在意的,调好了香,亲自又点着了,推了香炉,转身过来擦手。
笑笑:“我也未曾听说。”
正说着话呢,殿外一声娇喝:“我让你们退下就退下!不许跟着本公主!”
安平公主提着裙摆,给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都撵了下去,她手里还拿着朵绢花,直奔着太皇太后就来了。
徐椀回头,安平一脸怒容,到了太皇太后面前,立即跪了下来:“母后,安平听说有人要把我的婚事提上日程了,可有此事?”
女人脸色顿变,坐直了身体:“胡说什么,你还小,未到婚嫁之时。”
安平向来任性,手里的绢花随手插了发间,向前跪行了两步,急道:“父皇还在世时,曾允过我,等安平长大了,夫婿自己选,母后疼惜我,我想母后也定会知我心意的,是吧?”
殿内还有王韵和徐椀在,太皇太后目光如炬,顿时怒极:“安平退下!”
平时宠得无法无天了,这时候,安平怎么还会在意脸面问题,她甚至不等太皇太后让起来,自己拂了拂了裙摆上的灰尘,不紧不慢站了起来。
少女之姿,情也是烈:“退下就退下,但是话须得母后知道,谁也别费心我的婚事,安平此生非卫衡不嫁,只要他活着一天,我就不能放了他!”
说着一跺脚,转身出去了。
真是颜面尽失,太皇太后顿时抚额:“这孩子,真是从小被她父皇娇惯坏了,你们听听,哪有半分姑娘样子。”
王韵也是陪笑:“太皇太后别在意,公主这是孩子心性。”
淡淡的香味从香炉当中飘散开来,徐椀低眸浅笑。
这个时候略显尴尬,可这节骨眼上她们谁也不能说走就走,那岂不是更尴尬,幸好王韵走了香炉这边,跳转了话题来。
“咦,这香味,可真是不错,一会儿徐尚宫就跟去承泽宫吧,我觉着我和皇上那的香炉香料也是该换了。”
徐椀连忙应下,收拾着桌上的残渣。
没有片刻,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来,进了承德宫,扑腾就跪下了:“太皇太后!公主出宫了,说是这就去找卫将军,这……我们也拦不住啊!”
太皇太后更是恼,急忙让人宣侍卫队过来。
王韵趁机告退,还顺势带了徐椀出来,出了承德宫,小皇后走在前面,脚步逐渐慢了下来,朱雀和朱玲侧立在旁。
徐椀上前,轻轻一揖:“皇后喜欢什么样的花,我帮皇后调香。”
王皇后淡淡一笑,举步向前:“我喜欢什么的花不要紧,重要的是皇上喜欢什么花,你可知道他都喜欢什么花香?”
徐椀慢慢跟在后面:“这可不知。”
王韵向来多疑,见她神色坦然,也转过了身去:“那可怎么办,还想着偷偷调了香,回头好和皇上邀功呢!”
徐椀低头不语,跟着她的后面,一路从承德宫走了承泽宫去,此时已过了晌午了,不想进了殿内,只有淑娴和徐婼在。
小皇帝还没有回来,王皇后这就让人拿了香炉过来,徐椀背了香料,开始调香,她下手之前再三问了,王韵让她随意调。
半个多时辰过去之后,她调好了香,也点上了,李显也回来了,让淑娴和徐婼准备热水,竟是浑身狼狈。
龙袍上都是墨水,他好像没有看见徐椀一样,神色间还有余怒,王皇后忙是上前,亲自拿了巾帕给他。
“这是怎么了,都是墨。”
“……”
李显一脸恼意,洗手,当着王韵的面,解开衣领盘扣这就要脱衣,一抬眸似乎才看见徐椀一样,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也挥手让过来伺候着的徐婼先下去了。
徐椀这才过来见礼,恭恭敬敬的。
王皇后忙是笑道:“徐尚宫在太皇太后那调香,我见她手艺好,也让她给承泽宫的香炉换换香料。”
李显嗯了声,叫过徐婼去了内殿换衣,片刻之后穿了常服才出来。
王韵坐了一边,直看着他:“皇上这是怎么了?”
少年目光浅浅,神色略有不耐:“你们在太皇太后那就没遇着安平那祖宗吗?她在承德殿闹了一通,又到朕面前闹腾,非让下旨赐婚,简直是胡闹至极!”
徐椀低着眼帘,侧立一旁。
王韵却是笑:“遇着了,可公主正闹脾气,也没说得上话,不知怎么个事。”
李显瞥了她一眼,回身坐了桌边:“还能有什么事,她从小就痴缠卫衡,缠得人家都躲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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