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晚风徐徐,洪福拢着袖子,来来回回地在石阶下面走着碎步,见了她出来赶紧上前:“小姐,主子在后门处等着,可有快一个时辰了。”
徐椀打完牌就来哄弟弟了,也不知道他来。
接过洪福手里的灯,她快步往出走,走了后门处,往外张望,果然,巷口停着郡王府的马车,她提灯上前,高等忙是请她上车。
欣然上车,掀开车帘先挂了灯笼。
顾青城百般无聊地靠着车窗处,一手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才出来?”
她回身坐下,笑:“陪着爹娘玩牌,也哄了赵昶,他很是黏糊人,还得讲些传记故事才肯睡,我好容易才脱身的。”
他看她欢快模样,也是低了眉眼:“看来,本王成了闲人,你倒成了忙人,回了家里,就这么多有趣的事吗?爹娘成日在一起,也那么欢喜吗?”
徐椀被他这口气逗笑:“这说的什么话,和爹娘一起,自然是欢喜的,这还用问吗?”
顾青城沉声道:“本王没有家人,偌大的郡王府也就本王一个人,你怎不想我?”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太闲了,竟然还计较起这个事来了。
徐椀掀开些窗帘,透了点风气,微微往他身上靠了靠:“你那么忙,哪有时间总是想我,你都不想我,我干什么非要时时想你呢!”
这是狡辩,顾青城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胡说八道。”
反正两个人也在一起了,再有几个月也要成亲了,徐椀待他又和从前不同,挨着他就抱住了他一边胳膊,还轻轻晃着:“那你想我了没有?”
这样的话,他可说不出口,低头瞥着她,只是笑。
她就更使劲地晃:“到底有没有?”
他跟着磨着牙:“什么?”
她诶呀一声,嗔道:“我问你想我了没有!”
他见她脸色绯红,含羞带怯地模样更是可人,全身都酥麻了去,他嗯了一声,伸臂将她揽入怀里。
就这么依偎着,徐椀也是欢喜:“我觉着,你这个人,哪都好,就是什么事都不愿往出说,总是让我胡思乱想,其实你要日日说一遍,阿蛮,我心悦你,那我定然信你。”
她一本正经地模样,很像那么回事。
不过她说的这什么话,顾青城扬起眉来:“说什么?”
徐椀忍不住笑,扬起脸来看他:“我心悦你,说我心悦你。”
他下颌就抵在她的额头上面,浅浅笑意在唇角漾了开来:“嗯,现在知道了,知道你心悦本王。”
没想到竟然被他就这么截过了话头去,徐椀伸拳捶了他肩头一记:“诶呀!我让你说!”
他捉住她手,眼底隐隐都是笑意:“说什么?”
竟然还问,她瞪他:“说你,心悦我,快说,不说我这就走了。”
柳叶弯眉,樱桃的口。
粉嫩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嗔,他看着她脸,这句话也没说,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颌来,低头就在她唇上轻啄了下。
他的呼吸就拂在她脸边,声音低得不可思议:“别闹,我想你了。”
这也才多久没见,一个月而已,可,徐椀靠了他怀里,也说不出别的,因为她也想他了,或许是互通心意了,更有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她看着他,伸手就揽住了他的颈子:“嗯,我也想你。”
其实舅母说的对,夫妻最重要的,是吵架也好,恼怒也好,都是两个人的事,不存在第三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一想,自己心里也惊到了,原来,她竟是,一开始就把他当做夫君看的。
伸手轻抚着他的脸,今生那脸上没有伤疤,他的命数也为之改变,还有她,她也改变了,她有爹娘,有弟弟,可谓圆满。
满心的欢喜,她扬起脸来,勾着他也低头,在他唇上也吮了下。
他低头看着她,也是心神荡漾:“你这,跟谁学的?”
这还用学吗?
徐椀勾着他低头,又吮一口,笑吟吟地看着他:“无师自通,怎样?”
她舔着唇,舌尖微动,他喉结上下滑动,再一低头,她飞快挣住他怀里靠了一边车壁上,就像是恶作剧才得逞的顽童,徐椀笑得特别得意。
她歪着头,眉眼弯弯:“喂喂喂,你想干什么!这可不行,不行,不、行!”
他才被勾起的邪火一时半会也下不去,可就在她们家门口,还是在车上,他看着却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倾身,拉过她手腕,这就给人又扯了回来。
此时已经夜禁,街上并无行人,顾青城让高等赶车,这就离开了徐家门前巷口。
徐椀扒着窗口往外看:“我们这是干什么去?”
不等天亮,顾青城就将上朝去了,他并未回答她,只放下了窗帘,给人拉了回来。
徐椀此时才注意到,他一身朝服,心里立即猜到了三分。
笑,也靠了他肩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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