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希望哥哥能及早脱身,可最后卿卿还是违心地点头答应了,或许她是不忍心扫哥哥的兴,也不忍心让他放弃城内几万兵马,他们已是骑虎难下,危难关头怎能只顾自己而不顾这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卿卿暗自劝慰,不愿多想赵墨眼底闪过的邪气是什么,哥哥永远是哥哥,他不会变。
又过几日,卿卿终于有了起色,安夏王得青洛妙手也逐渐恢复。卿卿下榻第一件事就去拜见王爷,若不是他当年器重他们兄妹,他们也不会出人头地,对此卿卿很感激,赵墨也是知恩图报,甘愿冒着大风险拼了命救他出来。
安夏王见到卿卿前来,愁容终于有了丝喜色忙抬手邀她入座。虽说他落了难,但昔日风雅仍在,沉稳气质不减丝毫。听说卿卿病倒,安夏王也十分挂念,关切地问起她身子如何。有时这位王爷真像慈父,这让卿卿受宠若惊,不知该还以何种神色。闲聊之时,安夏王故意避开家仇国恨,似乎不想因此坏了兴致,相别这么久,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额上皮褶深如刀刻,话说时声低气短,听来疲惫至极。
“这次还多亏了赵将军,他有勇有谋确实是个奇才。”
谈及赵墨,安夏王毫不吝啬地盛赞,眼中不由冒出些许期待,如今想要夺回权位,赵墨的兵马是重中之重,更难得的是赵墨一直对安夏王敬重有加,从不拥兵自重也不嚣张跋扈,为人处世皆有分寸。
哥哥受此褒奖,卿卿很是高兴,正当二人聊得兴起,拓跋朔忽然进门请安,他见到卿卿微怔,随后不自觉地把头低下鞠身施礼。
“父王、赵医士。”他语气平平,态度不同往日,卿卿只以为他是累心劳神并没往别的地方想。
安夏王见到他展眉一笑,接着便招手道:“来得正好,过来坐。”
拓跋朔略微迟疑,接着就走过去挨着安夏王右侧坐下,随后他一直沉默不语,问到时挺多点头,似乎又回到初见时的阴郁模样。
卿卿一直把阿朔当弟弟,好不容易把他拉出阴霾见他又往后退去,她心里也不好受。聊了一小会儿,拓跋朔称有事要走,卿卿见状想和他一起离身,顺便问问他这几天有何烦心事,谁料安夏王先开口道:“你先等等,父王还有要事和你详谈。”
卿卿听后自觉呆着碍事便告辞起身。拓跋朔目送她离去,眉头微蹙欲言又止。少年情素惹人恼,安夏王知道阿朔对她的心思不一般,这也是让他费煞心神的一桩大事,前后思量斟酌许久,安夏王神色肃然,缓缓而道:“有件事必须得和你说清楚,你要好好听着。”
卿卿从安夏王处出来后顺道去探望师父,拔开帐帘只见青洛在整理医箱,她以为他又要走不禁脱口问道:“师父,你这是要去哪儿?”
青洛闻声抬头,看到卿卿莞尔而笑。“我只是在理东西,如今兵荒马乱,想走都没地方走。你刚才安夏王那处过来?”
一语中的,卿卿无论做什么都瞒不了这位师父,她点点头随后走到里面挑个位子坐下,青洛便停下手头细活,捧出茶盏斟上清茶。茶罐快见底了,青洛瞄了半天貌似心疼地蹙起眉。
卿卿眼尖,见之立即说道:“师父是不是要喝茶?那徒儿为您取些来。”
“别,那些糙玩意怎能入口,没就没了。”说罢,青洛就将茶罐放回原处,随后抚平摆上衣褶。在无名居时青洛起居饮食无不精致,现在到了这荒凉之地吃不好穿不好,对此卿卿也没法子,只能尽量将师父安顿舒适。
“听说陈将军十五要娶妻了,娶得就是那个叫芙蓉的姑娘?”青洛轻摇折扇随口笑问,卿卿也正为此事高兴着,笑逐颜开连连点头。
“没错,陈大哥年纪不小也该娶妻了,更何况他俩情投意合不失为桩好姻缘,而且此次王爷也在,真算得是锦上添花,到时可得多讨些吉利才行。”
青洛听后收起折扇凝了神色,见他略有所思,卿卿不由纳闷便问:“师父为何事而愁?”
青洛摇首微叹,扇子在手心里敲了好几下才道:“你今日见过安夏王觉得他身子如何?”
卿卿凝神思忖,眉头随之紧蹙。“他说话气急,面色也算不上好。”
青洛点头,接下来便是无声沉默。卿卿嗅到一丝阴郁,不祥之气絮绕四处,这样的事不开口也已明了。
十五那日,营中难得热闹,没有喜袍陈旦干脆扯块红布围在腰上,芙蓉则穿了身碎花蝴蝶裙,这算是她最体面的衣裳了,以前吃穿不愁穿金戴银,如今布衣荆钗倒过得比从前滋润,女人就是如此,一心一意认准一个人,再多的苦也吃得了。当日从将到兵全都吃上肉喝上了酒,喜宴之上赵墨给足陈旦脸面,一口闷掉三大碗酒,陈旦拍掌叫好,随后又贼又贱地勾上他肩膀轻声问道:“何时让大哥喝你的酒?”卿卿无意中听见顿时红了脸颊,然而细想一番又觉得无奈,她偷偷地赵墨望去,一抬眼正好撞上他的眸子,四目相交,二人不禁莞尔,心中失落也一扫而光。
拓跋朔是席间惟一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他想笑,哪怕装装样子也好,可是见到卿卿就一点也笑不出来了,他不停地在她身上找寻拓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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