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动的痕迹,正在排查是否有陷井。”
麦子箫抬头望去,只见山壁之上是茂密的树林,树干粗壮,确实很适合设置陷井。
她仔细看了看这周围的环境,山壁延绵数里,且有数处弯曲,极易形成死角。
若是她,大概会在这里设简单的路障和埋伏,再让人到前面快要脱离险要之带的死角处再设伏,给予以为已经脱险而有所松懈的敌军以重创。
麦子箫挥手招来她带来的骑兵,对副将道:“跟我去前面看看。”
“是!”
崖壁之上有擅长查寻踪迹的探子先行一步,为下面麦子箫的马队提供掩护,一队人走到险地出口处,依旧未有异常。
在崖壁之上查探的探子前来报信:“将军,树林间有大量人曾活动过的迹象,但看时间已过去两三日,现已无人在此。”
麦子箫皱眉沉思,也就是说确实曾经有人想在这里设伏,但在两三日前已经撤离?为什么?
尖锐的马鸣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麦子箫寻声望去,只见前方有马飞奔而来,而马背上却是空的!
“将军!!”身旁的副将也注意到了前方飞奔而来的战马。
那马速度并非十分快,一路奔到麦子箫面前后一个仰蹄停下,又是一声嘶鸣,像在跟她行礼一般。
她一眼便认出这是她西北军的战马,军队里的马鞍都是经过她跟工匠商讨,以提高实用性而经过整改的统一配备,这也能算是她西北军骑兵队的一个标志。
看到这马的瞬间她已经测到马主人出了事,否则战马是不会独自离开的。
那马缓步走到她身边,将头探过来,她伸手抚了抚马脖子上长长的鬓毛,看到马身上有几处利器所留的伤痕,昭示着这战马经历了一场险恶的战斗。
副将走到近前,也抬手抚了抚伤痕累累的战马,眉头紧锁地看向麦子箫:“将军,这马——”
“传令全军,急行军通过此处,在前方开阔之地整顿后继续行军!”
一旁的传令使接令:“是!”
副将扭头看一眼飞奔而去的传令使,又仰头看了看崖壁之上的树林,略一思索后道:“将军,这崖壁之上设伏的人已撤退,难不成是湘军准备攻城,而放弃了设伏开始集结兵力了?”
麦子箫点头:“也有可能是知道我军会在此处严密排查埋伏,故意留出已经撤退的迹象,好在别处再攻个措手不及。”
除了这两种可能,她想不到还有别的理由能让湘军放弃这么好的设伏地点任她西北军放肆通行。
但就算是后者,她觉得也没必要把这里的伏兵撤走,多设几处埋伏只有利没有弊。除非还有更大的理由让湘军已经不想浪费时间和兵力跟她耗了。
全军在开阔处整顿之后,麦子箫下令提高行军速度,急速前进。
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比起会被湘军设伏,她现在更担心的是皇城的情况。
湘军到了西落却不攻城,这一点本就可疑,现又连伏兵都撤了,可见湘军已经开始在做最后一仗的准备。
皇城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传出来,想来是湘军封锁了各官道和驿站,将皇城孤立了。若真是这样,她西北军多耽搁一分钟,皇城就多一分危险。
镇南军围城第二日,皇帝派出使臣去跟镇南王谈判。镇南王有世袭爵位,又有战功,此番造反也是受了湘王挑拨,皇帝的意思是,只要他愿意悬崖勒马交出兵权,便放他回南边境养老,不予追究。
镇南王的答复自然是不同意,都已经杀到这里,皇城又被逼入了绝境,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前功尽弃。
只是,镇南王也没有把话说绝,只说要再考虑一下。听到这消息时,楚冰歌便知道她昨日送出的信起了作用。
镇南王可是果决到能斩杀御使的人,若非有充足的理由,他不会给出如此模棱两可优柔寡断的回复。
趁此时机,她决定再给镇南王写封信,跟镇南王话家常,兴许能戳到镇南的痛处。
信里,她跟镇南王说以前的大钱如何繁盛,他镇南王是如何为大钱守卫边境的。再看现在,因为湘王的一己私欲,弄得民不聊生,这样的人如何能担得起大钱江山,等等。
旁边太后无奈劝道:“鸣儿呀,亲家不会退兵的,趁现在他还未攻城,快逃吧。皇城是抵不住镇南军的。”
“逃往何处?如何逃?”楚冰歌头也不抬,语气未有丝毫动摇,她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母后有办法,只要鸣儿愿意走。”
正在奋顿了顿,仍未抬头,黑色墨迹井然有序地继续落在纸上。“不走。”
太后叹气,知道劝不动这倔脾气的公主,起身离开了书房。
砚儿跟出去,她现在的任务就是时刻盯紧太后,公主不说她也要盯紧太后。公主现在被逼到绝境,都是太后的错。
她家主子对太后下不去手,她可不是。公主要有个三长两短,她定要太后去陪葬。
追着太后一路来到花园,见丛笙正在花园的凉亭里坐着发呆,脸色不太好看,神情略显憔悴。
太后停步,回身看她:“小丫头,别跟来,本宫跟你家小姐有话要说。”
虽不高兴被命令,但她想,也许太后真有办法让她家公主离开皇城,而这会儿太后大概是要跟丛笙说这办法,为了公主,她也只能给太后和丛笙留出说话的时间来。
莲儿被太后从凉亭里撵了出来,见砚儿在游廊站着,走到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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