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心。
顾今朝不知来龙去脉,站了阿娘的身后,轻抚她的肩头,缓解她的恐慌:“阿娘,太子和姑姑要说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太多的事情也瞒不住,景岚放下茶碗,想了下抓住她的手握了握:“你姑姑说太子长得像你姑父时,我也没太在意,你也知道,你姑姑神智不好,有时候也总是幻想很多。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去了趟东宫,可谓是得见天颜,那东宫之前的主子,长得是很像你姑父,如今他已不在人世了,此事不能深究。皇家的事情,其中多少烂事谁能知道,太子登门拜访,现在不知道他到底来干什么。”
万万也没想到,阿娘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她姑父,就是姑姑口中的李郎,当年在淮地时要入赘进顾家,说是家中有兄有姐,但是不受宠爱,想脱了家来,他可是托了府尹大人作保,真个和姑姑成亲了。
刚成亲人就走了,至今没有下落。
这么多年了,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就像她爹那样,十有八九是不在了。
不过留个念想而已,可没想到这个念想突然变成了什么先太子,有些不敢置信,更觉荒谬。
怪不得阿娘说以后要离开京中,跟皇室牵扯到一起的话,日子如何能太平下来,她怔了一怔,坐回桌边,这会儿功夫实在难捱,就把书箱当中的花花草草都拿出来摆在了桌上。
景岚抿了几口茶了,站起来来来回回踱着步。
顾今朝心也不静,不过还算冷静,她将采来的草杆和花儿分开,两手拧了一起开始编结小兔子,动作飞快:“阿娘,稍安勿躁,姑姑都神智不清了,再怎么也不会难为她的吧,更何况如今虽身在京中,但是天都变了,人在高处,一般不会搭理咱们的。”
景岚嗯了声,站住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你姑姑她……算了什么事顺其自然。”
今朝低着头,不知不觉一回神发现草杆在手里已经变成了个小草筐。
真是哭笑不得,只能继续完成了,真个编了个小小的筐。
她心灵手巧,再编兔子的时候,就编了个立着的,回头找了根同色的细绳将小筐固定在这兔子的背后,打眼一看,这是一只背着小筐的兔子。
做好了之后,自己都啧啧称奇。
入了神之后,时间就过得快了,不知不觉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院子里终于有了动静,今朝才要起身,被阿娘按住。
景岚不让她去:“我去看看,你在这等着。”
说着快步到了门前,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果然是太子李煜从后院走了过来,禁卫军拥簇着他到前院来,景岚赶紧出去相送。
李煜似有话交代,三言两语和她说完,转身往后门处去了。
顾今朝快步到了门前,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开门就冲了出去,她惦记着姑姑,一路跑到后院去,正遇着出来的来宝。
问了她,说是姑姑哭了一会儿,到底给太子人哭走了,这会儿洗了脸,敷脸呢!
今朝急忙进了屋里去,翠环给房门关上了,在门口守着。
到了里面,容华已经躺下了。
景岚常常自制一些敷脸的花草,说是能美肌消肿,顾今朝和姑姑得空时候也会敷一些。走了榻前了,看见姑姑脸上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可是松了口气。
“姑姑,他来干什么了?”
“今朝?”
顾容华整个脸上都敷着东西,闭着眼。
她伸手摸到今朝手腕抓了手里,扯过来让她坐下:“没事,你别管了,什么事都没有,放心吧。”
说话间景岚也走进来了:“容华,怎么样?”
说着走了榻前来,一瞧着她脸没忍住笑了:“看来是没什么事,没事我就放心了。”
容华拍着旁边让她坐下:“嗯,女人么,强硬时候混犟犟,软弱时候哭啼啼,他能有什么办法,我听不懂他说什么,一直把他哭走了到头。”
景岚是哭笑不得:“能哭这么长时间的人,估计也没有谁了,不佩服也不行。”
容华抬眸看看,见今朝一直盯着自己,忙推了她一把:“今朝,你去前边给我拿些泡澡的花瓣来,一会我再泡一泡,浑身紧,累了。”
顾今朝一口应下,这就往出走。
耳边都是阿娘和姑姑说的闲话,出了屋了,有心在门口偷听些什么,翠环又送了她出来,走远了,房门才关上了。
屋里的景岚等她走远了,才抓住容华的手:“你这支开她的借口,也太随意了些,那孩子肯定听得出来的。”
容华嗯了声,不甚在意:“没事,她那么聪明,说什么借口都一样的,她向来懂事,暂时瞒她两天,省得多生事端,过两天太子如果再来,想瞒也瞒不住。”
景岚嗯了声:“那倒是,刚才她问我,我与她说了些没要紧的支吾过去了。怎么样,太子来问什么,可有些眉目了,他都说了什么?”
容华叹了口气,拉了她低头,这就贴了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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