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钧倾身过去,盯着她柔声道:“只要对着你,就是舍不得。”
苏卿言被他看得心烦意乱,忙偏过头赌气道:“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一辈子呆这儿。”
魏钧想了想,觉得这样倒也不错,在一个江南小镇里,再不用管什么太后和将军的身份,尽管挥霍着人家的财产,做对没人管得着的奸.夫.淫.妇。
只可惜,他偏偏是个阉人的身子,一辈子只能看不能吃,他早晚得憋得吐血而亡。
魏大将军是个不爱想太多的性子,胳膊压在脖后往后靠,用轻松的语气道:“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在找到回去的法子之前,夫人能先陪我做件事吗?”
这件事,就是让小太后陪他好好喝顿酒。
魏将军二十余年的纵意生涯,从未尝过豪饮的感觉。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也该让他好好体会下什么是千杯不醉的豪迈感。
他既然有这个兴致,苏卿言也不好推拒,觉得好好陪魏将军喝上这顿。可当酒上了桌,她闻着酒香被勾起馋虫,却不敢再碰一口,生怕又同上次一样,醉的找不到北,被人平白占了便宜。
于是她只能眼巴巴看着,魏大将军一杯杯喝得兴起,艳羡地叹口气,再用银箸尖挑着菜往口里送。
原来不能喝酒的感觉是这么憋屈,想想看,还真是委屈魏将军了。
魏钧见她一副想喝又不敢喝的表情,想起她上次故意使计灌醉自己,莫名觉得有些解气,特意斟了杯酒推过去道:“太后实在想喝,就试上一试。少喝些,应该不会醉。”
苏卿言白了他一眼,指尖点着酒杯推回去道:“将军自己喝就行了,可别想再灌醉我。”
魏钧这时虽还清醒,但脑中已有些微醺,再看对面的女人,或娇或嗔,什么模样都是可爱的。可惜小太后得意志十分坚定,绝不给他灌醉她的机会,要知道这可是除了痛饮一场,魏将军第二想利用梦境做到的事。
于是他叹了口气,又再斟酒一口喝下,然后咂摸着滋味道:“不愧是在窖中埋了许多年的屠苏酒,喝来醇香又不辣喉,着实喝得痛快!”
苏卿言知道他是故意馋她,一翻眼皮,箸尖点着他的杯沿道:“魏将军从未喝过,哪分得出好酒和劣酒,哎,可惜这埋藏多年的屠苏酒,未能等到真正识货之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下了肚。”
她话里故意揶揄他喝好酒是暴殄天物,魏钧却不气不恼,又将酒杯斟满,走到她面前,弯腰搁在她唇边,诚心邀约道:“臣不懂,太后必定懂,不如就由太后来好好品一品这酒的滋味,再说给臣来听。”
苏卿言闻着酒香,要狠心才能将头偏开,心说:就由着他嚣张这么一次,等回了宫里,必定要拖着魏钧喝酒,好好报复回来。
魏钧见她不喝,露出惋惜神色,将那酒杯又放在自己鼻下嗅了嗅,拖长声道:“果真是醇香入鼻,太后真的不试吗?”
苏卿言攥着拳站起,赌气道:“我吃饱了,魏将军自己慢慢喝吧。”
魏钧见她真生气了,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后将手里那杯酒含了一半在口中,向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笑得一脸挑衅。
苏卿言觉得魏将军今日怎么这般幼稚,正想将他的手给甩开,却猝不及防地被拖进那人的怀里,然后他低头下来,一点点将口里的酒渡进她的唇里。
苏卿言根本没防着他这招,头皮倏地酥麻,全身都被烧烫起来,滚烫的酒液滑进喉咙,重重的晕眩感袭上脑中,令她完全没法思考,由得那人将舌尖挑进来,然后才不舍地放开她的唇,:“这样便不会醉了。”
直到那张俊脸离得稍远些,苏卿言才总算喘出那口气,然后用衣袖捂住唇,哑着声抗议:“魏将军怎可以言而无信!”
她被这口酒弄的身子有些不稳,魏钧伸出有力的手臂托在她腰间,笑得一脸无耻:“臣不过心疼太后想喝酒却不能喝,哪里言而无信了。”
苏卿言简直气极,可现在双腿发软,脑中晕沉,也实在没法拿他怎么样,只有用一双凤眸狠狠瞪他,魏钧将她的身子又托近一些,在她耳边认真道:“太后要是再这么看我,臣可真的要言而无信了。”
然后他托着她的腰抱起,准备送她去床上休息,可刚走了一步,便皱眉问道:“你闻到什么气味没?”
苏卿言这时能保持清醒已经用尽全部力气,只拼命睁大眼问:“什么气味?”
魏钧倏地转头,然后将她放在椅子上,冲到门前想拉开,谁知门竟已经从外面被封死,然后看见门缝下渗进许多水来。他知道大事不妙,连忙伸腿狠狠地踹门,却听见外面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道:“夫人既然如此疼他,你们就一起死吧!”
那是莲轩的声音!
苏卿言被吓得清醒了不少,忙扶着桌子站起,大喊道:“莲轩,你要做什么!”
门外传来癫狂的笑声,“我要一把火烧了你们,再烧了这翟府,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你们一个个全得给我陪葬!”
苏卿言按着心跳,忙冲到门边,正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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