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的地方名叫周王寨,故名思义,这是由周姓和王姓人组成的寨子,相传在四十多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暴乱,军队曾驻扎了一个多月,死了很多的人,包括周王两姓的人,也包括驻扎在村里的军人。
而从此以后,周王寨里就分为了南寨和北寨,南寨是以前的旧寨子,北寨是出事之后新建的寨子,而有本事的人基本都搬家了,除了扶贫办的人和正府工作人员,一年也难得见到几个生人。
杰森和苏珊的地方是南寨,两人一前一后,在破旧的木屋群人穿梭着。
高明和苏容就在百米之外的山坡之上,一边观察着两只血族的举动,高明说道:“劣徒,查查周王寨里到底发了什么事情!”
苏容掏出平板电脑,连接上了龙组的内部资料库,检索“周王寨”三个字的时候,跳出来了一篇记录文章。
高明将文章看了一遍,文章记载,四十多年前,周村长的儿子周喜财将自己的老婆给王棉花打死了,原因也简单,只是因为他老婆与村里的光棍汉多说了几句话。
那个年代,人命特别贱,女人就别提了,被夫家打死的,只要娘家不强势,一般也就那样了。
这一次也是一样,王棉花的娘家家境不好,当初就是为了贪图村长家的彩礼才将女儿嫁过去的,家里除了王棉花之外,只有一个病弱的儿子,能力没能力,男人没男人,也只是闹腾了一下,被周村长用一头大母牛给解决了。
至于村里人,那就更好办了,也就是一顿饭的事情,村长家的丧宴,是周王寨有史以来最大的排场的丧宴,因为他摆下了五十多桌,宴请了一村老少。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能够保证家人不饿肚子,就是有能力的表现,摆下五十桌宴席,这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桌子上的扣肉,水晶肘子,猪肚汤,大盘鸡的香味能够飘出三里地去。
那一天全村人都很高兴,谈笑风生,仿佛不是来吃丧宴,而是进城吃大餐一样,正吃着呢,婉嫂深得身旁的女子有些怪异,问道:“妹子,你是哪个村的啊!”
那女人抬起满是血的脸说道:“我是周王寨的啊,当初还是碗嫂你给我保的媒呢?你真是好忘性!”
婉嫂这时候也看清楚了,坐在她面前的女人,竟然是王棉王……
婉嫂站起来,连连往后退,:“王棉花,你怎么……怎么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王棉花摇了摇手里的小男孩说道:“你们吃得那么热闹,我也来凑凑热闹啊……”
婉嫂看着被王棉花抱在怀里的孩子,顿时魂飞天外,伸出双手道:“棉花妹子,快,把小军还给我!……”
王棉花紧紧地抱住小军道:“这是我的午饭呢,怎么能够还你!”
婉嫂这才看清楚,自家儿子的喉管已经被王棉花咬破了,早已经死去多时了,王棉花从小军的肩膀上咬下一块肉说道,咀嚼着说道:“婉婶,要不你也来尝尝,我知道你爱吃肉,但你肯定没有吃过人肉吧!”
婉嫂想去抢儿子又不敢,逃走又不甘,惨叫起来:“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才五岁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王棉花嘿嘿冷笑道:“你儿子死了你难过,当初你为了一百块的说和钱将我往火坑里堆的时候可是开心的很呢!……”
婉嫂的惨叫声引起了大家注意,心想主家死儿媳,怎么一个媒人哭得比娘家人还伤心啊!
一看媒人身旁的女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眼再看时,就感觉像是六月天里冲了一盆冷水澡,透心透肺的冷。
他们正在吃着王棉花的丧宴,而原本应该躺在棺材里的王棉花也在宴席之中……
她脸白如纸,表情僵硬,一双眼睛就像是两颗冰粒一样,将婉嫂的孩子扔在地上,目光扫过众人,冷冷地说道:“今天在场的人给我听好了,你们吃了我的丧宴,就得拿命来偿还,一天杀一人,你们通通都得死!”
王棉花这话,让众人魂飞天外,数百人的宴席,就如同是风卷残云一般,转眼之间人都跑光了,王棉花也走入了山林之中。只留下周喜财父子看着灵堂里的一副空棺发楞。
好一会儿,周村长才醒悟过来,走了十几里山路,请来了一个得道的“高僧”,高僧开坛做法了半个小时,说已经没事了,就拿钱走人,周村长千恩万谢地将“高僧”送出了门去。
当天晚上,周村长老两口子睡得正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拉开门一看,就见一个无头人站在门前,向老两口哭诉道:“爸,妈,屋里有人在啃我的脑袋,快去阻止他啊!”
周村长从梦中惊醒,才知道是南柯一梦,心里不放心儿子,老两口披了件外套就往儿子的房间走去。
房门是虚掩着的,周村长推开了一道缝往里望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儿子的无头尸体,捂住快从胸腔里跳出来的心脏接着往里望去,就前一道黑影坐在床前,正捧着他儿子的头在啃呢!
那黑影伸手在周喜财的眼眶处一按,他的两只眼睛就被挤压得射了出去,准备无误地落入了黑影的嘴里……
这时候,村长再也忍不住了,惨叫起来:“啊……”那黑影见被人发觉,一扭身从打开的窗户里窜了出去,留下一颗啃了一半的头颅在大红喜被之上。
周村长再回头看自己老伴,却见老伴早已经软倒在地,老两口抱头痛哭……
从此之后,周王寨每天都要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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