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你了解吗?”
杜薇薇的神情一遍,她如炬的目光扫过讲台下一双双炽热的眼睛,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刚才举手的男生是郭涛,他粗眉扬起继续发问,不过语气更加亲昵了:“薇薇,你能讲讲不?”
杜薇薇在八班的爱称是薇薇,足以证明她深得人心。
纵然学校号称是座象牙塔,但白塔之内必有无底深渊。
当代教育体制的诟病颇多,犹如政场,官官相护,高资历教师就仿佛大权在握,那些年轻且尚有梦想想要有所作为的老师,他们之中的一部分,没有抵挡住外界的侵扰,被污垢同化。
为人师表,并非谁都可以。
而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教育行业里,无可避免地混入了很多渣滓。
幸而杜薇薇,不是其中之一。
她使了个眼色给坐在前门的同学,那瘦的跟个猴儿似的精灵鬼提臀就是关门,后门守卫者一看这仗势,也赶紧麻溜地关上了门。
杜薇薇把书签卡好,合上书本,清了清嗓子:“先说好,这事我讲明白了,但上课不准闹。”
言下之意是,课下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班级里一阵骚动,郭涛带头立下誓言,上课时间必然安静如鸡。
杜薇薇开始娓娓道来,语气里是散不尽的枉然和愤懑:“虽然这事吧,有以讹传讹的性质吧。但是却有此事。”
山风从不远处吹来,悄悄地溜进了教室里,把窗帘弄得轻飘飘地浮起来,又去吻少年们的脸,带起了杜薇薇的长发。
她拢了拢头发,继续到:“那个朱老师,是副校长的亲属。来学校教书也没几年,我也是最近才晓得他干的龌龊事。我们老师私底下也很愤懑,但是学校说了,不能带头煽动学生情绪影响学习。”
三言两语,再混杂之前听到的各种八卦。
宋星辰算是把这个事弄了个清楚。
无非就是下梁作恶上梁维护,今年不知道怎么了,撞上了硬石头,把这事儿给闹了起来。
宋星辰扯动嘴角冷笑出声,这事没完。
果不其然,下课后,所有同学都聚成一小团一小团的,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
纵然有些不堪入耳的言论,但是大多都是好的。
杜薇薇最后的一句话还在宋星辰的脑子里晃荡——不过我们这种私立学校,权力最大的永远是资本。
她脑子一转很快想了个明白,副校长算个dick?
上面还有集团执行总裁坐镇。
宋星辰拍了拍楚天阔的肩膀,看着她把草稿纸揉成紧紧的一小团,在心中叹了口气:“你要不问下你爸这事儿能立案不?”
楚曜好歹在部队带了几十年,转了文职,也依旧和警院有些交情,这方面的事,可能比他们更懂。
楚天阔拧着眉头,积压的愤怒使得她的面庞上显露出一种阴沉,声音也不复往日的清甜:“不用问,这我了解。立案时肯定可以的,但是后续侦查结果就不好说了。”
李胜楠忧心忡忡地咬了下嘴唇:“那那家人报案了吗?”
这一问,算是点明了他们一群人皇上不急太监急。
直到下午,任晓火急火燎地跑回来,撑在桌子上喘着粗气,接过李胜楠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后才讲话:“报案了!报案了!”
这一吼把班上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吼过来了。
“报案了?什么鬼?”
“你说那个家长报案了?”
“你怎么知道?”
任晓被问得两眼发黑,挥挥手吼:“你们急什么急!我这不话还没说完吗!”
楚天阔把水杯摆在他的桌子上,抬了抬下颌:“继续。”
任晓就差喳地一声回复了:“我刚打听到,有警察到学校来找那个朱老师了。”
宋星辰和楚天阔交换了一个眼神,一群人开始不务正业地当起了中国高三福尔摩斯。
“证据怎么搞?”
“不是说那个小女孩妈妈也是猜出来的吗?”
“要是有别的老师和同学愿意一起站出来会不会好一点?”
“小学老师真恶心,我在学校待不下去了。”讲这话的是个吊眼鹰钩鼻的女生,额头的青春痘红得发亮。
宋星辰翻了个白眼,啧了两声:“有些人长得低调非要活得高调,哎。”她撞了撞楚天阔的胳膊,“你说是吧?总有人觉得自己是宇宙中心。”
楚天阔憋着笑配合地点头。
那女生叫陈虹,听到这莫名的讽刺急了眼,张开嘴就是反击:“你说谁呢你?”
她上下打量着宋星辰,嘴巴里就好像要喷出毒汁:“也不知道谁一天到晚不学无术就知道打扮。”
这句话对宋星辰来说实在是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首先呢,她成绩是算得上不错了。
其次,打扮对她而言就是爱美的天性,女性的责任。
至少漂漂亮亮的,她一整天的心情都会好很多。
宋星辰皮笑肉不笑,嘴角扯出讥讽地弧度:“谁答应就说谁。”
她讲话就跟个迫击炮似的连环地嘟嘟嘟发射子弹:“看你这脸就知道你贱到没底了。拿一个人渣衡量所有小学老师,甚至评判学校所有的群体。哇喔,照你这样说。你就是我们班贱的标杆,行业的引领者。别一天到晚穿着你那破三烂渔网丝袜充当时尚,舟山渔场欢迎你。噢,对不起,我高估了你。你可能连舟山渔场在哪儿都不知道。”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宋星辰这样威力大发,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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