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兰抽出手,扭过身赌气道:“可你还是打我了。”
苏白衣笑着抓住她的手:“那你打我吧,还回来。可以吗?”
徐兰哪舍得打她,可仍是气不过。
苏白衣起身,将桌上的小包裹拆开,那是个精致的小盒子,她将盒子递给徐兰,“送你的,当做我的赔礼。”
徐兰看了一眼,便道:“六桂坊的极品胭脂,价格不菲。苏公子,你出手倒是阔气啊!”
苏白衣讪讪一笑,“还不都是为了你。”然后蹲在徐兰面前,握住她的手说,“还生气吗?”
徐兰肚子里的火气早就消了,只是碍不住面子,便道:“别以为你买了胭脂我就原谅你了。”
苏白衣道:“那你还想如何呀,我的夫人。”
徐兰媚眼一眯,直接靠到苏白衣怀里,轻哼一声道:“我要你用实际行动来偿还。”
苏白衣眸子一冷,声音依旧磁性低沉,“什么行动?”
徐兰故作轻叹,指尖在苏白衣那平坦的胸口上画圈圈,“你就装吧,我就不信你没想过。”
苏白衣继续装傻,“想过什么?夫人到底何意呀?”
徐兰气地锤了她一下:“呆子!你,你气死我了!”
苏白衣接着笑道:“我这不是赔礼了嘛,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呗。”
徐兰却抓着苏白衣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唇又贴在了她的脖子上,声声诱惑,“我想要你这样……赔礼。”
此时软玉温香在怀,若换个人,早就饿虎扑食地一口吞了。可是苏白衣的脏腑里却忍不住翻江倒海,她连忙道:“现在可是大白天,夫人您,不是想要在这里与我,那个吧?”
徐兰嗔道:“怕什么,有谁敢进你房间。咱们床上说好吗?”
苏白衣进退两难,这可真要动真格的了呀。但她的计划里,徐兰那部分是最重要的,万不能出错!所以只能……
三日后就成亲,这也太快了吧!
三月躺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闻到那浓浓的苦药味。以及,薛霖那苍老的声音。
薛霖对常昊说:“四夫人的手只是擦破了皮,血已经止住,只要小心不沾水便无事。”
晨儿一直伺候在旁,叹道:“夫人总是在不断地受伤,真令人心疼。”
常昊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召薛霖出去问话。
此时夕阳逐渐坠落,他仿佛连那一丝残留的曙光都抓不到,就像三月,他抓不住她的心。
“她的身体怎么样了?”常昊问。
薛霖如实道:“身体还是老样子,怕风。今日又受了些惊吓,需要静养。”
常昊道:“用最名贵的药材为她调理,需要什么跟管家说。”
薛霖这下可真成了常昊的私人御医了,“但是,皇上那里,”
常昊沉声打断,说道:“皇上的龙体不用你操心,你只需为我的夫人诊治,其余的不用考虑。”
薛霖哪敢不从,忙拱手:“是。”心中暗想,恐怕皇上也就这两天了。
常昊早就叫人准备好一件素服,只要宫里一来信儿,他就立即进宫见皇帝最后一面。
于此,这些天常昊与师云联系密切,商量有关于继位的事。
此事自然瞒不过深宫里那位,自从赫连雅死了之后,师未明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
他也曾怀疑过,赫连雅是否真的死了,但,当他派去调查的人回来禀告说,赫连雅真的死了,他就像失了心魂一般。
往常习惯了她的存在,突然间消失,让他怎能不痛苦?
他将宣德殿的事物统统搬来赫连殿处理,没日没夜的操劳再加上对赫连雅的愧疚与哀思,终是累坏了身子,卧床不起。
太子师云匆忙回宫,看了下皇帝的情况后,直接了当地找到了薛霖,塞了包药给他,并道:“我父皇的病就拜托薛御医了。”
薛霖随后检验那包药,心中震惊,这太子难道就真等不及了吗!这包药吃了会致命的!
于是薛霖赶紧将此事禀告给常昊,希望他能拿个主意。谁知常将军却让他按照太子的意思办,薛霖心中大震撼,但他却不敢多问,他身家老小都掌握在常昊手里,他顾不得许多,只能按吩咐行事。
直到,医圣杨开来到了皇宫,他居然一把脉就知,有人给皇帝下毒。
薛霖当时也在场,身体不住地发抖,好在,杨开并未在皇宫久留,貌似有事被找走了。
薛霖知晓,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怕也就是这两天了。
常昊之前还盼望着这一天早些到来,但从那“刺客”来袭之后,他改变了注意,将婚期提前,三日后必须成亲,以免夜长梦多。
冯天章认为此事,要着重处理,于是建议太子,在常昊成婚当日,调集禁卫军抓人。
师云却不这么想,逗着笼子里的鸟,说:“常昊现在可不能动,你别忘记了,他是镇国大将军,又是你的亲家。”
一提起这事冯天章就来气,“我女儿此刻身在何处我都不知,他那侄子倒是回来了,居然不承认娶了我女儿!这不明摆着想赖账吗!您给我评评理。”
师云挑起了眉毛,喝了口茶说道:“常友人与冯溪的婚事是常昊亲自监督完成的,他想赖账,他叔叔常昊那关就不好过。再者,嫁出去的女儿等于泼出去的水,你只要知道,你冯家和常家现在是姻亲关系,都是孤的心腹。日后孤登基,都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你呀,现在最好给孤老老实实的,当你的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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