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同样灯火通明。一个g瘦的农民模样的人老老实实的坐在屋角的小板凳上,估计是报案人。两个警察坐在炕沿上,中间的小炕桌上摆着询问笔录。
见邰伟进来,两个警察停止了询问,站了起来,屋角的农民也赶忙站了起来。
邰伟挥挥手示意他坐下,伸手拿起了询问笔录,翻了几页,对仍然紧张地站着的农民说:“把你刚才所说的话,再说一遍。”
报案人一脸苦相地说:“我都说了好几遍了,领导,我还没吃饭呢。再说,我的猪还在隔壁吴老二家,这抠门肯定不能给我喂猪。”
“领导”保证了请他吃饭以及他的猪的晚饭之后,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了口:
“我那个败家媳妇昨天下晚跟我g了一仗,回了娘家。我在小卖店打了一下午扑克,下晚5点多钟的时候,就回来了。一进院子,我还寻思这猪一天没喂了,不得嗷嗷叫唤哪?还挺好,一声都没吭。我热了一锅猪食,就去喂猪了。喂猪的时候,我寻思省点电,农用电多贵啊,6毛八一个字,你们城里才3毛9一个字吧?(此处批评国家农民政策近2分钟,直到邰伟不得不提醒他说正题)”
“哦,我说到哪了?哦,对了,省电——我就没开灯,可是我查来查去觉得不对,我家只有4口猪啊,圈里怎么有5头?我还以为是隔壁吴老二家的猪跳到我家来了,我正高兴呢,发现这口猪卧在那不吃食,我拿g子捅捅它,也不动弹。后来我拿手电一照,我的妈啊,那是个人啊!我就报警了,派出所的人来了之后,从他身上翻出个工作证,就给你们打电话了。”
这时法医进来了,在堂屋里拧开水龙头哗哗的冲着手上的泥。
邰伟在屋里喊了一嗓子:“怎么样?”
“失血x休克。”法医边甩着手上的水边走进来,“有些被猪啃掉的地方还得仔细验验,不过至少被捅了14刀。”
他朝报案人努努嘴,“也不怪他把死者看成猪,那家伙挺胖的,足有个180来斤,嗬嗬,你的猪可是饱了口福了。”说完,看着所有人皱眉欲呕的模样,嘎嘎的笑起来。
邰伟小声嘀咕了一句“变态”,扭头去看方木,却发现他正盯着屋角出神,嘴里喃喃自语:“猪……猪……”
邰伟刚要开口问问,方木却先开口问报案人:
“你刚才说,你把死者看成了猪?”
报案人吓了一跳,“是,是啊。天那么黑,这几个家伙一个个都是黑乎乎的。再说,在猪圈里趴着,还能是什么?”
方木转头面向邰伟,邰伟看到方木脸s苍白,唯独目光咄咄人。
“那张cd呢?”
“什么cd?”一时间,邰伟有点转不过神来。
“上一起案件,404教室!那个被剥了皮的女生正在听的那个!”方木急的有点语无伦次。
“在局里。怎么了?”
邰伟话音未落,方木已经抬脚往外走了。
“回去,拿那张cd!
邰伟一路拉着警笛,风驰电掣般地赶回市局,物证科的人却已经下班了。
“没办法了,只能等到明天再说了。”邰伟冲方木摊开双手,无奈地说。
“不行!”方木的回答简短,但是斩钉截铁。
邰伟只好给物证科的同事打电话。半个小时后,那台cd机摆在了方木和邰伟面前。
方木打开cd机,戴好耳机,一声不吭的听音乐。
邰伟不知道方木究竟想g什么,不过他猜也许方木已经知道了那张cd与第五起案件的关系,所以现在最好别打扰他。邰伟点燃一根烟,坐在方木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方木一首一首的听,不时在纸上记录着。有的歌从头听到尾,有的歌只听了几句就跳过去。
终于,他在一首歌上停了很长时间,反复听了几遍后,他在纸上飞快地写了一行字,然后在那行字上重重地画了个圈。
邰伟忙凑过去。
er。
“惊慌失措?什么意思?”邰伟不解地问。方木画圈的力量很大,纸都被戳破了,倒是很符合这个词代表的心境。
方木慢慢地摘下耳机,任凭cd机还在嗡嗡地转着,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烟盒,慢慢抽出一支点燃,邰伟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查理·梅森。”方木的声音低哑。
这个名字邰伟似乎听过,而且隐约记得是个什么邪教组织的头领。他与这起杀人案有什么关系呢?
“查理·梅森是美国六十年代末著名的邪教组织‘梅森之家’的头子,他宣称自己受到一首披头士的歌曲《er》的启发,发动了名为‘er’的末r战争。目的是杀死白人,然后引发黑人与白人之间的阶级战争。第一批受害者就是犹太裔导演波兰斯基的家人。除了波兰斯基之外,他的老婆和另外4个人都被杀了。第二批受害者是一个开超市的老板一家。犯罪现场的墙上写着‘杀死猪猡’。梅森宣称,自己发动这场末r战争是因为自己受到了一首披头士的歌曲的启示,这首歌,”方木指指那台cd机,“就是专辑《rever》。”
邰伟目瞪口呆的听着,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模仿查理·梅森的犯罪?”
“是的。”方木低声说,“刚才我一直奇怪为什么要把尸体扔进猪圈。后来当那个报案人说他把死者看成了猪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梅森。因为历史上有很多连环杀手都曾经在杀死被害人后,采取某种方式来羞辱被害人。比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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