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议事,被小皇帝给搅了,有了同治撑腰,李鸿藻更是要求死战到底,不管你们怎么打,派谁打,反正是绝对不能让步!
至于同治帝,不过是一个半大孩子,懂得个屁的国家大事?少年心性,只知道脸面,却不知道战争那是残酷无比的。
第二天,到了朝堂之上,刚刚将事情说出来,整个朝堂就彻底乱了套,言战者,有之;言和者,有之。但是,究竟怎么战?怎么和?他们却是一个个都拿不出主意了,满朝文武要么是只懂得夸夸其谈的清流一党,要么就是贪生怕死的昏聩贵族,讲到实务,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双方从清晨一直争执到了中午,都没有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十几岁的同治帝都要在龙椅上睡着了,还是没有半点用处。
就在朝臣们站了两大溜挣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值班太监跑了上来,跪倒在地上,叫道:“启奏皇上,太后、议政王,协办大学士、直隶总督曾国藩请求觐见!”
奕忻眉头一挑,终于来了,曾国藩啊,老子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昨天上午发出去的电报,今天时间刚刚过了中午,可见,曾国藩接到电报之后,片刻都没有耽搁,绝对是日夜兼程,方才赶到了北京城。要知道,从保定到北京城,那可是近四百里呢,即便是一路快马疾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确实如此,当曾国藩接到奕忻的电报的时候,登时就急眼了,四国公使同时逼宫,我滴娘啊,搞不好就又是一次鸦片战争啊!
曾国藩急的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叫上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一路五人十骑,昼夜兼程,方才一天跑出来了四百里,这也就是从保定到北京城的官道最是平整不过,换成别的地方,绝对没有可能的,即便是这样,曾国藩也已经累的不行了,毕竟曾国藩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哪里经得住如此劳累?
“快,快请曾国藩进殿见驾!”
奕忻喝道,珠帘后面的慈安也是心头直跳,精神为之一振,郭烨不在身边,来一个曾国藩,也好啊,起码有一个主事的人!
时间不长,曾国藩走了上来,一日一夜间,曾国藩的胡子都已经打了卷了,眼窝深陷,两眼之上布满了血丝,嘴角都干裂了!
“臣直隶总督曾国藩叩见皇上,母后皇太后!”
曾国藩跪倒行礼。
“罢了,涤公一昼夜从保定赶回北京城,实在是辛苦了,来人,赶紧赐座,奉茶!”
慈安看着曾国藩的狼狈模样,心头也是有些不忍,老头子这十几年来可是没有过过好日子,几乎都是在戎马倥偬间度过的,好不容易休息了几天,这下子又来了一个更狠的,可是够曾国藩的呛了。
“臣谢主隆恩!”
曾国藩连忙谢过,也不客气,实在是太累了,现在的曾国藩走路都直晃悠,已经精疲力尽了。
“涤公,辛苦了,给您的电报想必已经看过了吧,现在四国公使逼迫朝廷,要求我们赔偿四国损失三千三百万两白银,还要开放长江所有口岸,查办贺腾蛟,交由四国处置,而且,仅仅给了我们五天的时间啊,你看,这可是如何是好?”
奕忻看到曾国藩坐了下来,连忙开口问道。
曾国藩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连忙答道:“太后,王爷,此事臣已经尽知了。四国特别是英吉利与法兰西觊觎我大好河山早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即便是没有这次摩擦,也会有其他的摩擦,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给日本人伸张所谓的正义,而是为了给自己捞好处而已,哪怕是我们就是赔偿了所有的银两,这些银子也没有多少落在日本人的手里,反而是西洋三国瓜分了……”
奕忻与珠帘后的慈安点点头,曾国藩说的不错,英法西三国绝对是蓄谋已久的了。
“那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毕竟洋人仅仅给了我们五天的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奕忻问道。
曾国藩沉吟片刻,答道:“太后,王爷,此事还是不大动干戈为好,应以议和为先,西洋三国只不过是开口要这么多的赔款,他们漫天要价,难道我们就不会坐地还钱了?派出得力之人,与四国公使展开谈判,尽量将赔偿的条款压下来如今我们内乱初定,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一旦开战,后果不堪设想,平定太平天国之功就会废于一旦的!”
“嗯有道理!”
奕忻问道,“涤公,你说的不错,能不开战,就不开战的好,只是谈判也需要精通洋务之人才行,你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曾国藩苦笑道:“王爷,那还用问,对于洋务一途,自然是靖国公郭烨当仁不让了,也只有他能够应付面前的困难局面,其他人,想要在洋人面前沾点便宜,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奕忻心头一苦,苦笑道:“涤公,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郭烨早已经率领直隶的鲁军与保定镇兵力前往陕甘了,估计这时日,现在只怕已经是要了山西的西部了,即便是七百里加急,催郭烨回京,那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的,哪里能够来得及?”
曾国藩脸色一滞,苦笑道:“王爷,除了郭烨之外,也就只有山东巡抚郭嵩焘以及湖广总督李鸿章最为擅长洋务了,不过,李鸿章远在武昌,距离上更远了……”
“郭嵩焘?对啊,还有郭松涛呢!”
奕忻眼睛一亮,郭烨抵达山东之后,就将手中的几乎所有事务全部压在郭嵩焘的肩膀上了,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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