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舔唇,歪头问道:“那你介意和我滚床单吗?”
柳絮莞尔一笑,眼角堆积万种风情,她凑过来,吻了吻我的嘴角:“不介意。”
“夜长梦多,今晚你看怎样?”
柳絮笑:“反正哭喊求饶的人又不是我。”
我脸一红,怎么就变得那么热起来了呢?
“安安,跟你说件事。”
“什么?”
“关于周越的。”
我眉头一拧:“我不喜欢这个女人,特别不喜欢从你的嘴里听到她的名字。”
柳絮笑,醋意那么严重?我见她笑,伸手去夹她的嘴巴成了鸭子:“你闭嘴好了。”她还是笑,我无可奈何地松了手,妥协:“说吧,周越怎么了?”
“张楚宁和周越曾经是情侣。”柳絮摇着我的胳膊:“我头疼,她最近老是找我,一时无计可施,你就帮帮忙呗。”
“怎么帮?”我挑眉:“她跟你一样是圈内人,有往来很正常,你觉得我会吃醋?放心,我很大方——”
不知道刚刚是谁醋意辣么大呢。柳絮别扭地想,又听到她说道:“仅限于,我自己。”
如果某乎出现这种问题——拥有特别会撩/情商高/会说情话的女朋友是种什么体验。柳絮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你永远不必担心她不了解你。
“周越这几天还带我去她和张楚宁的故地重游一番,脑仁是一阵一阵地痛。”柳絮伸手揉太阳穴:“跟你说这些事,好像不太妥,你不会觉得我三八吧?”
“不会。”我去吻她的嘴角:“谢谢你让我知道,还有那么多人偷窥你——得看紧一点。”
“你别担心,我会让周越知难而退。”
越吻越来劲了,联想到昨晚她tuō_guāng衣服站在我面前的样子,内心更是火急火燎,跃跃欲试。柳絮推了我:“别——车上。”
“那我们换个地?”
她点头。
池城南来电了,他奶奶个腿。
第37章第三十七章
池城南的电话来得太过及时,肖欢知道我要去见相亲对象的事情,为我能甩掉脚踏两条船的张楚宁而高兴得不行,提前替我在美容院预约护肤。
肖欢是这所美容院的老客户,美容师对于肖欢自然不会陌生,只是看到跟在肖欢身后的女人,那头银白的头发让她不由得微愣。
从事服务行业除了能说会道讨得客人欢心还要懂得察言观色。美容师见她气质冷清也不敢搭话,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由得多次打量。
我瞥见镜子中脸色蜡黄的自己顶多是个废人了,手指停留在发梢,问道:“这里能剪发么?”
美容师没想到她会问这一会,看样子是要剪掉一头银白的秀发,顿时动作一停,察觉客人轻微蹙眉似不太高兴,随即快速地反应过来:“可以。”
“这边请。”美容师稍作停留,她揣着客人喜好的程度,搭了话茬:“剪短么?”
我点头,美容师惋惜:“那可真可惜。”话一出,她惊觉自己说错话,却也拿捏不准客人的心思,只好透过不太光亮的电梯面,窥探她的神情。
半职业的装束十分干练知性,烫平的小西装外套干净整洁,内搭纯色的圆领毛衣,西装裤勾勒出腿部纤细修长的轮廓。
刚刚做过护肤的缘故,蜡黄的脸色焕发新的生机,只是削尖的下巴出卖她的羸弱,明亮敏锐的眼眸似乎顷刻间就能看透别人的心思。
两人对视的瞬间,美容师窘迫地收回目光,她走出电梯,打了个手势,微微鞠躬:“这边就是——”
“就这个。”我指了指图上中性的头发,盖上发型画册。
素养良好的发型师并未多说什么,他简单地问了几句客户的需求,与之达成共识后,心里未免一声叹息,多好看的头发,就这样剪掉,可惜。
肖欢过来的时候,发型师已经开始剪发,她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叫她跟上车,便皱眉问道:“要一起去?”
肖欢无奈地耸肩:“我跟小绵羊约在那里见面。”她犹豫了一下,说出口:“以前柳絮很喜欢你的长发。”
“嗯。”我点头:“她是喜欢。”
“好好的,干嘛剪了?”
每个人都在成长——肖欢亦是如此,她懂得迂回婉转,而不再是尖锐犀利的提问方式。
如果时间的□□往回拨,估计她会尖声质问。
——不是说好为柳絮留着她喜爱的长发吗?
——不是说好为柳絮守身如玉吗?
——不是说好为柳絮不再喝酒吗?
——不是说好。
红绿灯的期间,我转头看她,总觉得她有事情隐瞒我。肖欢被我看得心虚,她努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打理那么多年的长发,忽然剪了有些可惜。”
我尖锐替指出重点:“好好的,你提她干什么?”
“好。”肖欢举手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提她的名字。”她急忙地结束话题:“绿灯绿灯。”
柳絮的死成了肖欢陷入左右为难的心理困境,她不愿意安安忘记柳絮,又不愿意安安记得柳絮。这种矛盾的心理冲突,必须择中取一。
若是以旁人的角度,即使悉知两人长达十四年的情谊,也无法理解肖欢的做法。因为无人知道,六年前的来电,就此改变她的生活轨迹。
肖欢揣着自己的心思,沉默了下去。
我来到餐厅的时候,池城南已经到了,他绅士地递了菜单给我,随口点了两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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