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继续梦周公的人,她的话又在脑中过滤一边,好像是正经事。薛舒雅拉过宽松的睡袍裹住,赤脚下地,眼睛眯成一条线寻到钥匙,飘向书房。
上锁--机密文件吗?两份文件档案那个是呢?薛舒雅拿出文件连瞄一下的兴致也无,干脆两个都给她送去。
睡意未消赤着的脚踢在硬物上,薛舒雅重心不稳摔在沙发里,手中的文件成弧线抛出去。瞌睡虫全部疼跑了,她缩起腿看下红肿的脚趾,微皱眉头。站起来去捡沙发背面的文件,一份开口的档案袋洒出来,望着在陈浩那里见到一模一样的旧报纸,伸出的手僵住。
一叠纸仿佛有千金重她慢慢拿起,随意的翻阅,除了消损和隐藏的一部分所有都在这里,自己四分之一的生命史呢,有些儿事情连自己都忘记,难道不知道揭人隐私是极不道德的行为吗?
“薛小姐,您怎么样?”闻声而来的佣人搀扶她。
“没事,让人把文件赶快送到公司,她急用。”薛舒雅摆摆手表示无事,顺着沙发背面坐下来。长长的睫毛遮住她眼神,投下淡淡的一层阴影。
“脚都肿了,我去拿药。”佣人急忙走开。
“呵呵。。。”
静寂的书房里,薛舒雅低沉的笑,掀起的眼帘内尽是沧桑。听到开门声她低下头,长长的黑色发丝遮住半张脸,衬得露出的面孔异常地苍白,太苍白无一丝血色。
“薛小姐,您忍着点儿,我帮你上药。”去而复返的佣人蹲在她面前,轻柔仔细地把药水涂在她脚趾,伸手要扶她起来。
“谢谢”薛舒雅纤长的手轻摆。
佣人识趣的离开,回头望一眼她的坐姿,那随意的姿势怎么看着清冷地孤寂。
从来不抽烟的薛舒雅点燃一根烟,辛辣难闻的气味窜入喉咙,呛得她一阵激烈的咳嗽,不知道是烟熏得还是什么?眼泪盈眶,太满承受不住无声地往下滑落。苍白的脸上有着雕刻地平静,因为咳嗽双颊晕染病态的红晕。
一缕缕青烟冉冉升起笼罩住她,烟雾缭绕的空气中使人看不真切。
薛舒雅脑海一片空白,时间静止一样不动,乱乱的。
慢慢记起陈浩上次说有人查我,只是没想到查我的人是你,你想知道什么为何不开口问反而以这种方式?看我的家世是否清白能不能匹配得上你?
被怀疑的疼痛扰乱一切,想到‘分手’两个字呼吸一窒,手指颤抖地连烟都拿不住,离不开了呢!怎么办?怎么办?。。。
我爱你曦儿,现在这颗心还在爱着你,既然离不开扯不断--爱总有用尽的那一刻吧?曦儿,我心死的那一刻,会从你面前永远的消失。没想到在情感中的我这么鸵鸟,薛舒雅自嘲的笑。
人生有多长呢?生到死之间的一条线。
一个人的人生很短,短短的七八十年可活。十六岁之前上学听妈妈的话;十六岁到二十五岁之间一边忙着谈恋爱,一边兼顾学业;二十五岁至三十岁懂得生活;三十岁之后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是多数人的人生。我们每个年龄阶段的需求都有所不同,一个春秋不觉间一年已过,弹指红颜老,刹那芳华。
一个人的人生很长,到八十岁还有五十多个年头,面对漫长的岁月想想都可怕。
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会如你所愿。
“薛小姐,林先生在客厅等你。”中间佣人进来一次,见她把手里的香烟一根根撕开不便打扰,自从夫人去世后林老爷子从没来过这里,一来指名找她,奉命不得已唤她。
“谢谢,十分钟后我下去。”薛舒雅主意已定--抬头淡淡一笑,身上有烟味儿,十分钟洗澡换衣足够。
“是。”见她轻松温和,佣人欣慰的笑。
林老爷子望着分毫不动的家居有些酸楚,儿女已经长大成人,只有这个老窝还是当初的样子,自己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温馨安定的家。听到声音转过头看见她一震,仿佛看到那人的错觉,那双眼睛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人倾城的容貌。
“您好。”薛舒雅淡淡的笑,不亢不卑不亲不疏得体有礼的打招呼。
连淡定从容的气质都一样,不亏为母女,林老爷子威严的开口:“坐吧。”
薛舒雅坐在他对面沙发,平静的望着他。
“你多大了?”林老爷子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毕竟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
“二十二岁。”薛舒雅淡淡的答,自己很少算时间。
“很年轻,这个年龄是进修的好时光。”林老爷子随即把一张空白支票放在她面前。
薛舒雅瞟一眼支票,嘴角孕育着一朵微笑不语。
“也可以过你想过的生活。”林老爷子等着她狮子大开口。
“您的女儿在你心中值多少钱?”薛舒雅轻轻的问,随意的样子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无价的宝,在你心中呢?”林老爷子衡量着她的底线。貌似主控权在她那里,想填多少都可以。
“她说自己轻如鸿毛。”薛舒雅想起上次她的一句戏言,我不重轻如鸿毛(体重)。是不是意味着用很少的价钱能买下来?(价钱是自己爱她的一颗心,人类的心脏是有价的。)
望着她突然绽放的笑,清秀的面容艳丽动人。如果你不是她的女儿也不会看着刺眼,这个完全不在状态的人。林老爷子冷冷的开口:“你能给她什么?婚姻?孩子?你不适合她。”
“适不适合由她说了算。”你来想探听什么?你应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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