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锡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儿,可是刚一碰触,就被穆妍甩开,他能理解她的痛苦,感同身受,他一定会对她好,让她忘记这些痛苦的记忆。
莫泽丰这个混蛋!
不是男人大丈夫,竟然对一个女人下手,他的良知已经被仇恨所蒙蔽,看不清亲情的珍贵。
难道就只有他的母亲受到了伤害,想起自己母亲痛苦的一生,何尝不是受害者,没名没份的带着一个孩子,要遭受多少的耻笑,更要经历多少的磨难,这一切都随着母亲的去世而消散,活着的人没有必要纠缠在死去的人的痛苦中,那无疑是给自己带上枷锁。
回过头,抬起朦胧的泪眼,定定的看着薛靖锡,这两个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人为什么会是亲兄弟?
这几个月里,她竟然没有发现。
猛然想起,莫泽丰曾经问过她,知道薛靖锡是谁吗?
虽然当时也觉得他话里有话,可是,却并没有在意,更没有深究这个单纯善良的男人会有什么事瞒着她。
竟然是这样一个让人震惊的答案。
离开这里就可以解决问题吗?
莫泽丰是她的心魔,是午夜的梦魇,就算相隔十万八千里,也摆脱不了。
那个让人心碎的男人,他到底爱不爱她?
是演戏还是真心?
此时此刻,她的心很乱,想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小妍,小妍,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她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滚落,似乎滴在他的心上,灼烫了忧伤。
从相识以来,他将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呵护,就怕一不小心,伤害了她。
尊重她,体贴她,看着她开心的笑,他就觉得很满足。
并不是不想占有她,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不可能没有r体的yù_wàng,他极力的克制着,就怕自己的莽撞伤害她。
期盼着那一天,她敞开心扉迎接他,两个人灵与r,完美的结合。
他呵护的人,被侵占了,源于报复,源于一颗被仇恨占满的心,他彻底的被愤怒所焚烧。
该死的莫泽丰,竟然做这样猪狗不如的事。
恨,彻彻底底的否认了那份本就虚无缥缈的亲情,他没有那个冷血的哥哥。
听着薛靖锡的道歉,穆妍的心就更痛了。
别开脸,不再看他,继续举步维艰的上楼。
如果没有他,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也许莫泽丰不会想起她,更不会来纠缠她,一切,都源于报复。
不得不看清一个摆在了眼前的现实,在认识薛靖锡以前,莫泽丰没有来找过她。
是的,他从没有找过她。
四年的时间,在指尖流逝,每一分每一秒,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在痛苦的思念中苦苦挣扎,期盼着他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哪怕再霸道一点儿,再强势一点儿,再惹人讨厌一点儿,她都希望他能再出现。
可是,他没有,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他对她,没有兴趣了吧,才会断得那么g净彻底,甚至连离开,也不肯再见她一面,悄无声息的走,决然得让人心酸。
如果他心里还有她,也许就不会走得那么g净利落,如果他心里有她,更不会四年的时间也不和她联系,不管她在哪里,他一定可以找到她,可是,他都没有,没有联系她,没有找她,已经把她抛在了脑后,也许连想,也没有再想起过。
总是对自己说,他不爱她,这样断了,最好,她也该忘了他的存在。
他说过要养她一辈子的那些话,也不能当真,说说,就算了。
她却那么傻,那么天真,将他说的话当真了,甚至牢记在了心间,安慰着自己的孤独情感。
如果他真的想要养她一辈子,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消失了,连个招呼也不打,甚至给她一个感觉,他在逃避她。
心痛得无法呼吸,缠绵在心间的爱意折磨着她,四年的时光,她好不容易将对他的感情埋葬在了心底,却又被他生生的挖了出来,再加以无情的践踏。
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她机械的做着这一连串的动作。
身后的人,被她阻挡在了门外,木然的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他不会打扰她,希望在她想通了以后,还能回到他的身边。
不管怎样,他依然会接受她,发生这一切不是她的错,也不是他的错,错的是莫泽丰,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一定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将她抢去,她才会迫不得已在结婚前,向他提出分手。
在相处的这几个月里,他清楚的知道,她是个对待感情认真的人,毫无疑问,都是莫泽丰在搞鬼。
门关上了,薛靖锡痛苦的脸被阻隔在外,而门内,同样是痛苦的人,她躺到了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闻到的,竟是还有莫泽丰的味道,正是一整夜包裹着她的味道。
心,如针扎般的痛,推开被子,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如果她不和薛靖锡j往,莫泽丰会来找她吗?
答案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脑海,不会,他一定不会!
她不愿意接受,接受起来也太痛苦,四年的杳无音信,却那么巧,在她绝望的放弃对他的感情,投入新感情时,他又出现了,而她,还错误的以为正是因为她的放弃,上苍才成全了她的等待,唤醒了莫泽丰心底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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