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听说南宫一楠要来,心事放下大半,交待我几句,先行走了。我环视四周一圈,周围的工人都在忙碌,涵洞那边我也不想过去,就在大门口等待南宫一楠。
胡工见我孤零零地站在这边,过来陪我说话,我从他的口中,了解到守夜人许多事,以及他爷爷父亲遇到的奇异故事。胡工还说起他们那边的赶尸人,这让我生起兴趣,不停地发问。胡工口才很好,家族又是干这些行当的,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讲起来滔滔不绝。
南宫一楠来的时候,天色开始变得有些暗淡,平地里莫名地刮起了大风。南宫一楠一下车,就发现有异,环视一圈,道:“这风冷得刺骨,似是阴风,从那来的?”
我拉着南宫一楠往那边跑,道:“可能是古墓口开了,我们赶快过去看看。”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一个人的时候,面对那个隧道涵洞下的古墓,有种隐约的恐惧,但与南宫一楠一道,胆气陡然上来,似是心中有了依靠一般。其实南宫一楠与现在的我相比,武艺和道术未必及得上我,但她以前是我心目中的强者,或许这是惯性造成的心理依赖。
路上我给南宫一楠简单讲述一遍,事情很简单,几句话就说完了。南宫一楠来到涵洞往下一看,疑惑地说道:“那不是张胡子吗?”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认识他?”
南宫一楠扫了我一眼,道:“你不是认识封一铲吗?这是他师叔,叫张胡,绰号叫张胡子,他什么时候成了文物管理部门的人了?”
我恍然大悟,道:“六名家这是升级了,从盗墓贼变成合法的盗墓贼了。这闲事管的,早知道他在这里主持,我们还担什么心?”
南宫一楠拉了我一把,道:“下去看看,有张胡子在,出不了大事。”
说完,她顺着工程梯就往下爬,不一会下到底部。我不由苦笑一声,现在即使不想下去,也不得不下去了。
张胡子见到南宫一楠,不由一愣,疑惑地问道:“小楠,你怎么过来了?”
南宫一楠扫视一眼周围的人,跟张胡子打个手势,两人往外走了几步。南宫一楠小声说道:“七相家的小阳说下墓必有凶险之事,我刚才也看了看风水,应是镇邪局,下面肯定封着什么邪物。”
张胡子见我下来以后,直接来到南宫一楠身后,望着我疑惑地问道:“你是七相家的?”
我向张胡子行个道家礼,道:“见过师叔。我师父是米三足,我与贵家封师兄也认识。”
张胡子笑道:“原来是嫡传弟子,我多年未见过你师父,他还好吗?”
我道:“还好,现在回了西安定居。”
张胡子诧异地说道:“西安,什么时候回去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西安人,去年春天才来北京的。”
“师父是年后回西安的,这几天呆在京城,师叔若有时间,可以约个聚一聚。”说完,我与张胡子交换了电话号码。
这时,前面有人喊道:“露出门了!”
我们一起奔上前去,工人已将外墓门至内墓门的通道清理开来,露出一个黑色大门,显得十分坚固,旁侧露出的墙壁也都是用青石砌成。
张胡子面露惊疑之色,小声说道:“石门?这种花岗岩石门很罕见,年代很久远,墓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墓室的大门十分沉重,张胡子上前倒腾一阵,寻找一个位置,让工人用撬杠从一个位置撬动。不久,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墓室甬道的大门缓缓打开……
“有尸体!”只听传来一声惊叫。
农民工胆小,一听如鸟兽散,顿时逃得远远的。
张胡子小心地往里面走了几步,隔着好远,看了看那具尸体,立时退了回来,大声说道:“无关人全部退出去,考古队的人戴上防毒面具,先进去探视情况。”
我抬眼望向南宫一楠,道:“三姐,咱也撤出去?”
南宫一楠摇了摇头,道:“有张胡子在这里,问题不大。”说完,她走到张胡子面前,道:“里面有什么?”
张胡子脸色凝重,道:“蓄阳人。”
南宫一楠好奇地问道:“什么叫蓄阳人?”
张胡子并没有马上回答,见考古人员戴着面具进墓,再未发现什么异常,拉着我们来到通风处,道:“古代有个很邪门的秘法,信众还不少,他们认为人自从出生就开始不断损耗阳气,阳气积聚在人的指甲、毛发上,甚至含在人的体液、排泄物中。信这个教门的贵族,自小就养着蓄阳人,将他们的排泄物、体液、毛发、指甲都吃下去……”
说到这里,南宫一楠忽然冲到一旁,干呕一会,回来说道:“别说了,太恶心了。接着往下说……”
张胡子笑笑,道:“这些蓄阳人都是奴隶,死后会被放在墓道内。贵族死的时候,活着的蓄阳人都会殉葬。这个情况在汉朝以前比较多,唐朝时基本就绝了迹。”
南宫一楠面露惊疑之色,道:“我爸说你文化不高,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大家。”
张胡子自嘲道:“还大家?小家也算不上,是我们挖的墓多了,总结出来的。”
这时,墓道内忽然传出异响,张胡子脸色大变,疾步走了过去。还未等近前,那些人惊恐地跑了出来,见了张胡子才停了出来。张胡子眉头紧皱,道:“怎么了?”
其中一人取下面具,面色苍白,喘了好几口气,才说道:“里面发现六具尸体,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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