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过远门,高不高兴?”
裴湛的妈妈向来拿儿子没办法,见他执意要走,便和裴湛的姑姑交换了个眼神。裴湛正要带着路檬离开,病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正逗狗的路檬离门最近,打开门后,见到立在外头的乐施,两人皆是一愣。
“余小姐你也在啊。”乐施率先反应了过来。
路檬敷衍地笑笑,“嗯”了一声。
见裴湛带着些许意外的看向自己,乐施笑道:“我上午开会的时候才知道你弟弟病了,想着下午才去机场,这会儿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相对于路檬的沉默,余航嘴里朴实文静的乐施要热络很多,她很快就弄清了房间里的另外三个人分别是裴湛的表弟、姑妈和妈妈,一一打过招呼后,她放下果篮和礼物,拧开了手中的保温盒。
“我奶奶说肾主骨,生髓,羊骨汤补肾最好,对骨折很有帮助。这汤我奶奶炖了很久,她很感谢裴先生一直帮我的忙,不嫌弃的话,大家都尝一尝。”
乐施先盛了两碗给裴湛的姑姑和妈妈,裴湛的姑姑道过谢后接了过去,尝了一口,客套地夸了句“好喝”。
裴湛的妈妈却没接,只说:“我没胃口,先放桌上吧,你叫乐施?是裴湛新签下的乐手?”
裴湛妈妈的脸上虽也挂着笑,但与裴湛姑姑的笑容完全不同,她的语气和表情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审视和优越感。
捧着汤碗的乐施有些无措,她转头看了眼裴湛,柔柔弱弱的样子我见犹怜。裴湛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碗喝了两口,转而对裴赫说:“这汤挺好的。”
这话一出,抱着狗的路檬与裴湛的妈妈同时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裴湛的姑姑也觉得新奇,不明所以地问:“你不是闻不了羊肉味儿吗?”
“哪有。”
路檬深深地看了裴湛一眼,怎么没有?十年前她就知道他闻不了膻味,从来不碰羊肉。
裴湛看向妈妈,语气略冷淡地问:“你最近很清闲吗?连我签了谁都知道。”
他似乎不想在病房多待,不等妈妈再开口,便接过被路檬抱在怀里的裴路路,告辞道:“先走了。”
两人一狗刚走到门边,裴湛又转过头对乐施说:“你站着干吗,走啊。我先送你,再回去收拾行李。”
羊骨汤一喝、后面的话一出,屋内原本密切留意路檬的两个女人一齐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乐施身上。
乐施感激地气气地向两位阿姨和裴赫一一说过“再见”,拎起包跟上了裴湛和路檬。
一走出病房,乐施便说:“裴先生,对不起,我是不是做错什么惹阿姨讨厌了?”
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面色不豫的路檬看的裴湛随口说:“没有,她对谁都这样。”
“裴先生,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你给我这样好的机会,上次那件事又那么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不太会讲话,人情世故也不怎么通,今天过来原本是想表达谢意,如果哪里做错了哪里说错了惹阿姨生气了,你帮我跟她道歉,我……”
路檬正烦着,听到乐施的话,莫名的觉得假惺惺的很恶心,见她蹙起了眉头,裴湛打断了乐施:“方向不同,我就不送你了,这边打车很方便。”
“本来也不敢麻烦你,裴先生,路上小心。”说完这句,乐施又笑着看向路檬,“余小姐,再见。”
路檬连个笑也懒得回,语气敷衍地说:“拜~”
乐施一走,裴湛就牵起了路檬的手:“怎么不高兴了?中午想吃什么。”
“不知道。没胃口。”
向来温顺的路檬突然发起了脾气,不擅长哄人的裴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顿了顿,他替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说:“快进来,外头冷。”
路檬一言不发地抱着裴路路坐进了车子,两人相对无言地待了三五分钟,裴湛看了眼后视镜中满脸不悦的女朋友,说:“我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与父母关系一般,我妈妈特别喜欢瞎打听,被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会一直问东问西。”
如果想跟她有以后,总有一天是要说的,除非……顿了顿,路檬冷着脸说:“这样挺好。”
从z市到北京走高速大约十个钟头,为了当天赶到,两人随便找了间餐厅吃过午饭就出发了。
到地方的时候还差一刻钟到零点,路檬抱着裴路路睡了一路,直到车停下也没醒。裴湛很少独自开这么久的车,前一夜又没睡好,自然有些疲惫,便没立刻叫醒路檬,推开车门,到外头抽烟解乏。
一根烟才燃到一半,路檬就醒了,她抱着裴路路走下车,打着哈欠迷茫地环视四周,问:“这是小区吧?现在不去酒店吗?”
“公司的人都住酒店,太吵了。我在这儿有套房子,已经让人收拾好了。”
前一夜同样没有睡好的路檬睡了一路犹觉得不够,跟着裴湛上了楼,喂过裴路路,便匆匆洗了澡睡下了。
隔天路檬不到八点钟就醒来了,行程整个推迟了大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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