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君子。
所以,温子妤是怎样在这一堆物质精神双堕落的庸脂俗粉中,保持孤高自立的呢…
罢了,也不是自己愿意接触的人。顾殊宁移开目光,原地不动,“什么事。”
“顾总认识温子妤吗,我是她的朋友。”陌生女人开口,卡在唇纹里的口红分成几小块,声音有气无力的。
“嗯。”
女人低头翻包,双c标志迎着光线反而有些看不清晰,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她:“子妤让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顾殊宁没有动,也不接,随口道:“放桌上吧,有劳了。”
大概是感觉到了顾殊宁轻蔑的态度,陌生女人稍稍有些惊讶,后又轻轻摇头,把文件袋放在了桌上,转身离开。
临走前,她拉开门,看着顾殊宁:“我是一个将死之人,顾总,子妤跟我们真的不一样,告辞。”
门轻轻关上,高跟鞋声远去,不同于顾殊宁自己走路时有力有节奏,那个脚步虚浮得夸张。顾殊宁反复咀嚼女人的那句话,走到办公桌前,拆开文件袋。
里面是一份股份转让合同。
甲方王全忠,乙方顾殊宁。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王全忠签过这份合同。
仔细看过内容,顾殊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合同上白纸黑衣写的清清楚楚,王全忠手里拥有的柏森商贸70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了她。
那么这意味着,她和下属辛苦了近一年的收购方案,白做了?捡现成的?
“郑媛!”
“昂?顾总?”
“上次青木先生谈合资的事情,你现在回复他,新厂在建,邀请他入股。”顾殊宁收起合同,拿了包和外套,准备出门,“另外通知中业建工,后面的工期按原方案来。”
“好的…”郑媛急急忙忙进来,又急急忙忙出去,果然她家上司狂起来就是有的忙…
……
那天温子妤不知道自己发烧,本来好转的伤口突然感染,她又上了一次手术台,被推回病房的时候,感慨一下,自己怎么还没死。
果然顾殊宁那个家伙不在呢…
也许是被自己的吻给恶心到了,要么就是看她快死了便不管,不管怎样,温子妤睁眼的一瞬间,有多想看到顾殊宁,这个愿望没能实现,就再也抑制不住她心里的猜测。
温子妤躺在床上玩看手机,护士给她换了药刚走,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孤单又寂寞。几分钟前她收到了小姐妹的短信,任务完成,圆满。
这下,她可以不用再欠顾殊宁什么了,交集到此为止,再没什么遗憾。只可惜,那个吻真的好甜,好香。
迷迷糊糊睡睡醒醒,温子妤感觉身边有人,她费力地睁开眼睛,面前出现一张放大的妖精脸。她傻乎乎地愣住了,眨眨眼,跟对方互相注视着…
“哟,美妞,给爷笑一个来…”
“……”
顾殊宁扬起手就要打她,但想到对方是个病号,动作硬生生停在半空,她收回手,面无表情道:“我问你一件事。”
“原来是顾总啊,怎么有闲情逸致来看妓齤女了?”温子妤看清是那人,突然觉得讽刺,忍不住激她。
“王全忠手里的股份你是怎么拿到的?转让合同又是怎么回事。”这顾殊宁有个习惯,就是说话总是没有表情,严肃可怕。
温子妤不开心了,似乎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她冷笑一声:“顾大老板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跟我这装什么傻,小学生都能想明白的事,呵呵…”
“温子妤,为什么?”
“咦?改称呼了?我怎么听着不习惯呢?来来再叫两声。”
“……”顾殊宁看着她耍流氓,心里不再是厌恶或者生气,只有无奈与同情。其实,难得污水中一股清流,如果温子妤愿意从良,将会成为不可多得的商业人才,她实在有些惋惜。
“温子妤,我知道你在掩饰你的内心,可是你到底在逃避什么?”顾殊宁皱眉,意料之中看到床上的人偏过了头。
大概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意思,顾殊宁不想自讨没趣,沉默了一会儿,“上次你发烧是伤口感染,我…”
“我知道,不劳顾总惦记。”温子妤极快地出声,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这下,顾殊宁也火大了。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她站起来,怒道:“温子妤,这个人情我迟早会还给你,免得你看见我就心烦,既然你不欢迎,那我走了。”
谁知道顾殊宁这一激动的,把话就说的各种内涵,怎么看怎么有种…赌气的感觉?!
“你敢走!”温子妤冲她吼了一声,虽然用不上什么力气,“谁说我看见你就心烦了?”
“呵呵。”顾殊宁冷笑,又坐下。
“你要还人情是吧,那我说什么你就照做,过来,我要吃苹果。”
“……”
那人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哦,气的顾殊宁有火发不出,她憋着一口气,随手到床头拿了个苹果,慢慢给她削皮。
好不容易坑坑洼洼削好了,还没送到嘴边,温子妤嫌弃地看了一眼,撇撇嘴:“我要你喂我吃,勺子挖的那种,懂不?”
“……”
好,勺子挖。顾殊宁在床头小桌找了找勺子拿去洗,一点一点挖给她吃。
温子妤一脸享受,嘴巴翘到天上去,一边吃一边吧唧嘴,哼哼着:“嗯嗯…好吃,爱妃真乖,朕赏赐你今晚侍寝,洗干净等着。”
“……”我忍。
折腾着吃完苹果,顾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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