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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顾殊宁不知道的,母亲偷偷寄照片过去,一直瞒着她。那么,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看着这些照片,顾殊宁脸上的寒冰渐渐融化,虽然仍是面无表情,但了解她的人就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些往事。
“其实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很高兴,我这次来,是专门找你的,我希望你能和我回迪拜发展,因为这里…”拉赫曼凝视着顾殊宁那张和自己过于相似的脸,眼底一片柔软,他可以不爱那个女人,但不可以不接受自己的孩子。
说到后面,他的脸色沉重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顾殊宁狐疑地看着他:“这里什么?”
“这里…有一些对你不利的人和事…你最好移民吧,即使不是去迪拜,也可以去别的国家,阿依莎,你知道你妈妈的死…”男人低下头,不断地动着自己的手,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更不知是否该说。
可话里的关键信息被顾殊宁敏感地捕捉到,她直接忽略了男人的犹疑,厉声道:“我妈死了用得着你过问吗?”
拉赫曼讶异地抬头看着她,一副冤得不行的样子,解释道:“不,阿依莎,我是说…你妈妈的死因,可能不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那么简单…”
“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拉赫曼看着她的眼睛,和自己如出一撤的深邃,一时语塞,“我们能心平气和的谈话吗?不要这么针锋相对的…”
气氛沉了十几秒,顾殊宁眼里的倔强终于褪去,脸色缓和了些,她别开目光:“你说吧,我听着。”
虽然过去的事情她不想提起,但关于母亲的死,实在有着太多的疑点。记得当时那个尸体惨不忍睹,要不是母亲随身带的拎包里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她真认不出来。肇事司机开的是大货车,据说是座位太高没看到下方有人,直接碾过去…总之,那司机现在还在监狱里没出来。
真的只是事故吗,真的只是巧合吗?顾殊宁记得那时正逢一个什么选举,新闻到处播报某某长被查,某某长上任,全国上下风声鹤唳,高层敏感的很。家里每天来来往往各种男人,她只当是母亲习以为常的“客人”。
随着年龄增长,她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看过听过经历过的都逐渐深刻,便开始怀疑事件的真相。可如果是蓄意谋杀,为什么她这个“唯一的女儿”没事呢?不该全部灭口吗?
“我不了解你们中国的官员等级,但那个人很厉害,阿依莎,你应该记得有个经常在你母亲身边的…叔叔?”拉赫曼捏了捏鼻梁,这是他费神时的习惯性动作,“很多事情,他都知道。”
顾殊宁留意到他的捏鼻子动作,不禁感叹,这也太像自己了,她思考的时候也喜欢捏捏鼻梁。
“那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拉赫曼说的这位“叔叔”,是顾殊宁家的常客,似乎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他就跟母亲有着密切的来往,而且…好像也很喜欢自己。
她只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什么官员,和母亲其他的“客人”不太一样,经常来看望她们母女,逢年过节还会送很多礼物,见着她就抱一抱,直到母亲死前的两个月,他和母亲大吵一架,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后来母亲出了车祸,尸体面目全非,直到现在,那人也没有任何消息。
她看着眼前所谓的亲生父亲,难以想象,一个外国人,加一个妓齤女,再加一个高官,三人能凑出什么样的故事?
拉赫曼被她的问题弄得十分尴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干笑两声:“他应该把我当情敌吧,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因为…”
“因为你根本就不爱我妈,不,是你们之间没有感情。”顾殊宁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眼底划过一丝不屑,“而你,就是个强,齤奸,犯。”
“……”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顾殊宁死死盯着男人,直到对方受不了她的眼刀劈顶,慌忙躲闪,她突然站起来,双手紧握成拳,气得浑身发抖。拉赫曼被她吓了一跳,跟着站起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冷静,阿依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难道妓齤女就可以随便被强齤奸吗?难道因为你强齤奸的是妓齤女就可以不用负责任吗?”那声爆发力强劲的怒吼破开喉咙,顾殊宁突兀地暴怒,额前青筋凸起,一把推开他,反手揪住他的衣领,差了二十厘米的个头,仰起脖子瞪着他。
拉赫曼惊得合不拢嘴,胸前的领带和衬衫领口被这个矮他一头的女儿紧紧揪住,竟是如此大的力气,他一时懵了,下意识道:“可是我给过她一笔钱了啊,她也没告诉我怀孕的事,后来你出生我才知道…”
——啪!顾殊宁揪住他的领口用力一推,松开,甩手赏了他一耳光,拉赫曼因为惯性整个人摔到了沙发上,脸上一阵火烧般疼痛,顿时懵逼了…
“宁宁!!”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温子妤冲了进来,一个箭步挡在顾殊宁身前,反手护住了她的身体,警惕地看着摔倒在沙发上的男人。
那副狼狈模样的拉赫曼,很快便让她觉得不对劲,转过身,发现顾殊宁几欲喷火的黑眸正聚积着怒意,偶有泪光若隐若现,仿佛要把男人生吞活剥了,她连忙抱住她,附在耳边轻声道:“不准哭,宁宁,听见没有…”
这个纤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清晰地向温子妤传达出那股恐惧与愤怒,她害怕顾殊宁再次失控,再次被伤害,只能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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