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介绍的情况,安乐满不在乎地冲蔡兴中扬了扬眉爷子,你怎么看?”
“一个字,等!”蔡兴中言简意赅,完全没有某些领导那种一开口就是长篇大论,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的毛病。见安乐好象想说话,蔡兴中摆摆手,接着说道:“从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犬养家的那帮杂碎很可能也摸清了你的底细。否则它们不可能一连几天都窝在壳子里不露头,这不是它们的一贯作风。”
“那我们就这么一直跟它们耗着?”安乐还没吭声,倒是这几天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王克敌先开口了。
“当然不是!”对于下属打断自己说话的行为,蔡兴中没有表示任何不满,耐心地解释道:“再过几天就是小鬼子的樱花季了,犬养家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招待一些名流政要到它们的老窝里去赏花。只要它们一动,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与此同时,犬养大宅里,一场由安乐引发的争论也接近了尾声。争论双方的核心人物分别是犬养丸活和它哥哥犬养丸山,两兄弟在如何对付安乐这个问题上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照犬养丸活的意思,就是要主动出击,发动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挖地三尺也要把安乐找出来抽筋扒皮。支持它的是田中蹭饭和猜提;而犬养丸山则主张示敌以弱,以逸待劳,等安乐自己露出破绽后再动手。站在它这边的是三小姐犬养花子和那个不知名的相扑手。至于大管家武田信影,它似乎压根儿就没打算参合这事,只是对着一堆茶具在那儿忙了个不亦乐乎。既然谁都说服不了谁,大家的目光就集中到了坐在屋中主位上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头身上。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犬养家族的掌舵人、现任家主犬养浪速!
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一身和服的犬养浪速轻咳一声,端起武田信影递上来的来茶碗浅抿一口,突然拍案而起,破口大骂道:“一群笨蛋!你们的脑子都让狗叼去了吗?区区一个支那人居然给家族造成了这么大地损失,你们简直就是家族的耻辱!”
包括武田信影在内。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被犬养浪速骂得噤若寒蝉,甚至连目光都只敢聚集在自己脚下的那一小块地板上,生怕成为犬养浪速发泄怒气的靶子。不过犬养浪速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它们,继续咆哮道:“我不止一次地告诉过你们,要开动脑筋,努力去寻找对手的弱点和漏洞;要善于利用对手自身的力量去打败他们,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完美的胜利!可是你们呢?你们都在想些什么?我给了你们两天地时间去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情,难道这就是你们思考了两天的结果?你们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一个人地位的高低往往在这种时候才能体现出来。趁着犬养浪速骂声停顿的间隙。一直忙着冲茶地武田信影赶紧提起茶壶将犬养浪速面前的茶碗续满,然后看着犬养浪速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主公请息怒。两位公子年纪尚轻,不及主公深谋远虑,体会不到主公的深意也情有可缘。属下已按照主公地吩咐通知了支那分部。支那分部现在已经全部行动起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回来。”
“恩。”犬养浪速脸色稍霁,又接着教训道:“对付支那人,强硬的手段只会招来他们更加强硬的反抗。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但是,支那人有个最致命地弱点――窝里斗!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这一点,用支那人去对付支那人,这才是真正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
两天后。几个不速之客敲响了蔡兴中的房门。当先一人大腹便便、脑满肠肥,大饼脸上带着一股掩饰不住地得色。蔡兴中一见此人,差点当场就掏枪把他给毙了――这不是成心给小鬼子带路来了嘛!
除了内务三处地童大海童处座之外。笨成这样地人恐怕还真没几个。蔡兴中心里暗骂。脸上自然也没什么好颜色。可是我们的童大处长却根本没注意蔡老总地脸色。他的心早已飞到倭国最负盛名的那几个sè_qíng场所里去了。对他来说,这趟倭国之行完全就是一次公费旅游:他只需从蔡兴中手里把安乐要过来然后再押回国去就算大功告成。至于安乐会不会老老实实地跟他走这个问题似乎并不在我们童大处长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这次他的随员中有一个成心要找安乐晦气的重量级人物――青松!
按常规,童大海和蔡兴中分别隶属于不同的部门,两人的级别也是半斤对八两,谈不上谁要听谁的。可这回不一样,童大海戴了顶特派员的帽子,言谈举止间就有了那么几分钦差大臣的做派。他一本正经地拖着官腔对蔡兴中宣布了由内务三处全权接管铁丁被害一案的命令后,马上就对蔡兴中提出了移交安乐的要求。
看着手里那张薄薄的a4纸,蔡兴中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把它撕成这样的念头。纸上盖着的那个鲜红的大印仿佛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无情地炙烤着他的心灵。对于这个大半辈子都在纪律部门里供职的人来说,服从命令就是天职这个信念早已在他脑中深深扎下了根,“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这不是自己经常挂在嘴边教育下属的话吗?怎么用在自己身上味道就是如此的苦涩?
蔡兴中再次一字一句地仔细读完手中那份命令,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命令上最后落款的日期竟然是今天。现在是东京时间上午十点半,我国跟日本相差一个时区,换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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