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傅瑶一生所愿,唯伴卿左右。”傅瑶手执梨花笑着流泪,那眼泪一直落到梨花上。
“为什么想要变强?因为我也想要保护阿凰啊!我不想一直在阿凰身后拖累阿凰!”苏芷遥拿着宝剑,即使根本就很难学会剑术,还是努力在练习。
“我此生所做之事,件件皆出自于真心,又能因何而悔?”傅瑶紧紧牵着自己的手,回头坚定的回答沈群,不悔。
“……对不起……对不起……”苏芷遥口吐鲜血的抓着自己的手,向自己道歉,只因为她不能陪着自己一起走下去了。
……
芷遥和傅瑶两个人的面容在清凰的脑海里交替,突然的被拍在肩上的手打断,清凰睁开眼抬头一看,沈群不知何时已站到了自己旁边,正笑着坐下,正要说话,想到傅瑶又伸手施了个小法术,使傅瑶沉睡过去。
“你有什么事?”清凰侧头询问,手里捏着一瓣梅花,微微用力就溢出汁水,染红了青葱一般的指尖。
沈群伸手顺了顺清凰的发,眼里带着丝丝温情,声音轻柔,“你还从没有说过你为什么放弃了那把龙椅,流落到江湖。”
清凰愣了一下,没想到沈群会问这些,一瞬,又笑了起来,心底有些东西的确是要翻出来晒一晒,她抬头仰望着那一轮圆月,声音并没太多的起伏,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前朝末主季雪鹰只有一双儿女活到成年,而且皆为皇后所生,其女季清凰聪慧异常,其子季清闵却是一个傻子。”
“原本清凰当是天之骄子,万千宠爱于一身,呵……只可惜,清凰出生那一刻,天狗食月,大祸之象。”清凰的脸上带着淡淡微笑,声音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她仰头看着月,寂静的月光下,整个人都缥缈得像是会随时乘风归去。
“真是可恨啊!”说到这里,清凰的眼里有泪光流动。
帝王之家怎么会留下这样一个女儿?前皇下令将她送到山上修行,希望以道让她修身养性。然而几年后,皇后将位置不保,被人抓住的致命把柄竟然是生了一个天煞孤星的女儿,皇帝听信谗言,派人上山赐死清凰,皇后为保地位,竟然也同样派人刺杀自己的yòu_nǚ。
一切的变故都来的太快,这年清凰还只有12岁,还只是一个孩子,季清凰的师傅不忍心爱徒遭此劫难,但做不了决定的他,只能将清凰偷出山门,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
一年又一年,季清凰在人世中挣扎着活着,踏过了沧海桑田,抛弃了天真无邪,变成了狠厉决的清凰小姐。
末年乱世,四方藩镇割据,战祸频繁,所谓乱世出英雄,季清凰起兵谋反,此中生灵涂炭,一言难尽。
谁也想不到,分崩离析的王朝竟最终结果于本朝公主之手。
“逼死幼弟,轼父杀母,这样满身亲人鲜血的人,怎么能坐上那个位置。”清凰说的轻描淡写,唇边那一丝苦笑却掩不住的流露出来。
沈群摸了摸清凰的头,他没有看着清凰,而是看着天边的圆月。
清凰愣愣的看着沈群,半响,有泪水夺眶而出,她抱着自己的双膝,泣不成声:“我杀了那么多人,可那些人,都不是我想要杀的。”
相对无言。沈群轻轻闭上眼,还好,今晚一切都还没有开始,还能享受这无忧无虑的一夜。他按着胸口处水晶梨花放置的地方,没有什么后悔的,只是觉得还有稍许遗憾,未能如愿。
近天亮时,白斐完成了机关,出房间靠在一棵梅花树下吹箫,白玉一般的十指按在按在浅绿色的玉萧上,他正在思念着什么,可神情不见得多忧伤。
林间有人披着月华缓缓走近,乌黑的长发在夜风里飞舞,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他的脸。
“白斐。”他开口唤道,嗓音带似带着些暖意,白斐只觉得一颗冷冰的心都有些了温度。
多年不见故人,一夕得见,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放下玉箫,调笑道:“他呢?你不带着你那宝贝疙瘩了?”
眼见来人身子一僵,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随后缓缓叹道:“你还是一样,分毫未变。”
白斐摇摇头,扬起一丝苦笑,道:“不知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竟变了个模样。”没听到回答,他低头看着玉箫,摸着玉箫玩,良久他才又问道:“可是他来擒我了?”
“何出此言。”来人道,“他对你,一向宽厚仁慈,甚至再三放纵。”
“他的心思,我怎么敢妄加揣磨……”白斐一叹,阖上眼不再言语。
“预言里的那个人我已经带来了,一切按设定好的做。”来人挥手示意,要离开了。
“你……”白斐下意识的叫住了他,却又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说出口真的不好。
那人过转身,静静的注视着他,直到白斐忍不住想要解释,他收回目光,离开的时候,只抛了一句:“在我心里,永远不会有什么比族人更重要。”
白斐微微一笑,眼前转身离去的人瞬间便消失在梅花之中,来去无踪。
打开院子门,苏芷遥正靠在墙边睡觉,像是被惊醒了,倏尔站起,看见是白斐出来了,低头道:“公子。”
白斐温和地笑道:“让你担忧了。”
“已经做完了?”苏芷遥把手里一直抱着的朱红色披风批到白斐身上,“公子您身体不好,还是不要穿的这么少比较好……”
白斐乖乖受训:“是我疏忽了,下次一定记住。”
白斐又与苏芷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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