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望着田常一路走来,阵式之虚实渐渐了然于胸。老妇人抬眼望了一下空中朗月,已是二鼓时分,见右侧时明时暗,心知那一方亦定有人闯阵,却不知能力如何,若能联合起来,当可破此阵。老妇人尚荷雨在此一日爷夜思考,这破阵之策废尽心血,早时一心思索无暇,他顾尚无异常。此时一旦有了希望,心中一松,精神顿时少了许多,加之劳累过度,突觉眼前一黑,喉头腥甜,险些晕倒,幸好田常及时叫了一声师父,尚荷雨才醒过神来,擦去嘴角血迹,惨然一笑道“常儿”,你随为师多年,为师的本领已尽传于你,以后如何运用就全靠你自己了,希望为师没有看错你。“弟子定不会――”“好了不要说了,为师自知命已难过今日,一切都要听师父安排,你可明白?”“弟子明白,”“好”。此地已大略了然于胸,你再去探一下其它方位,所有外人在此更好,可与其取得联系为我所用。“是。”
田常又绕向东,也是沈一剑所在方位,田常依旧路而行,却再难走出阵去,忽听一声哨响,询声望去,见师父向自己招手,忙又跃回,那尚荷雨呵呵一声笑“怎样?”“这――”,“那尚荷雨一摆手阻住田常的话道,为师早已看出你对此阵太过小觑了。”刚刚为师说一切听我安排,你目露不屑之色,是以为师才让你再次出去探阵,已发汝傲心,徒儿牢记恩师教诲。好了,现在为师教你破阵之计,这阵本事诸葛武侯之八阵图,配以奇门遁甲之先天变化,若以人力去控制,反而易破,怕只怕失去人力抄控,任其自由变化,所以若布阵人在,才会对我有利,所以……
沈一剑已足足斗了一个时辰,不但受到三个劲敌的围攻,还要受到寒热两种气流的夹袭,那花香的毒气也开始向体内侵入,沈一剑只觉的四面八方尽是剑影刀光,三个敌人已变成十几个人,身体也已麻木不仁,双手胡乱挥舞着,也已没了招式,这无招的招式,却无意中将三人的招式封了回去,赢来了第二次的僵持,然而一具麻木不仁的躯体,一个全无思考的大脑,一把全无力量的剑,面对三个顶尖的高手,又能僵持多久,或许会有一线希望,或许只有一瞬间。
杨少爷忽然一声惨号倒了下去,那羽箭再射一阵便停止了,只见三个金衣金甲的人,自花丛中立起,见那人已没了踪影,才又伏了下去。那杨少爷见花丛中立起人来不敢多动。待那人影观望一阵,又再伏下,才缓缓向前爬动,这时才发现原来每株花的叶片下面都坠着铜钱般大小的金属片,表面光滑如镜,背面磷光闪闪,似乎是的腐骨或莹虫的磷粉。杨少爷向前移动着,突然手指似乎被利刃所划,凑近眼前看时,发现竟已流血,却不疼痛,而是阵阵麻软,心中一惊知是中了毒,不只是何毒草。四下寻找时,才发现是为那金片所划,而各株草上的金属片无论大小,高低,远近,形状乃至颜色都绝不相同。杨少爷不禁赞叹此阵设计之精,乃也为自己担心,苦无良计之时,暗暗一狠心抽出腿间匕首,眼一闭忍痛将手指断去,撕下一片里衣将伤手包上,才又小心向前而行,一边暗骂自己大意,一边躲着花草间机关。计算着距离向三个守阵者的背后绕去,闪过铜铃避去金丝,滚过刀山剑海,早已是衣不遮体,遍体鳞伤,望着前面的大片金阵,暗暗叫了声苦,原来前面叫做偷雨林,左右各有尺余高的墙,两面各有十几支箭垛向外pēn_shè羽箭,绝不间断,而每个箭垛又都在旁边两个箭垛的射击范围之内,箭垛里面显然是早已设计好的连弓弩箭,由机关控制,杨少爷思忖良久也找不到破绽,心下甚为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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