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打发人去请赫连叶过来,回话只有一句“如今不便相见,请稍安勿躁。”我急得想挠墙,却无计可施。心里发狠,干脆找人直接把聘礼扔回去得了,管他那么多的,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给搭进去!
正是一肚子气没处撒,叮叮却来通报:“主子!快着些!有客人到了!”
“什么客人哪?不见不见!”这会儿都火烧眉毛了,哪有心思会客!
“您非见不可!来的可是赫连老夫人!”
什么?头皮都炸了。这会儿这老太太跑来干嘛?尽管并不打算嫁入她家,可是大概是得了“婆婆后遗症”,本能的不想和她有任何来往。转念一想,她来意未明,说不定是来把聘礼要回去呢?抱着一丝幻想,还是决定去看看再说。暗暗给自己打气“这可是我的地盘!不虚她!”
满心的戒备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土崩瓦解。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坐在客厅里,她身后立着位中年妇女正在给她揉肩“可还疼吗?”恍惚中,我仿佛回到了十余年前的家中,一样斜进房子暖暖的阳光,一样静谧的午后时光,妈妈总是这样给外婆揉肩,两人轻言细语的闲话家常。那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可当我突然失去了妈妈,才在梦中一次次梦到这样的场景,醒后不由得痛哭自己竟再也无法体会这样平常的母女之情。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才收了心思,展开一个暖暖的微笑走了进去“不知老夫人光临寒舍,依依有失远迎,还请老夫人见谅!”
“哎呀,好孩子。快起来!”赫连之母连忙扶我起来,细细打量着我“这孩子,生的俊俏,又知书达理,更难得啊还是做生意的好手!难怪叶儿如此上心!”
我被她又看又夸忍不住微红了脸。
她身边的妇人也微微笑道“可不是嘛!主子,您看看,这位依依姑娘可是比传说中的还要俊俏呢!”
老夫人微笑着扶我落座,心里有点嘀咕,怎么好像倒是到了她家呢!她缓缓开了口“叶儿父亲走的早,剩我一人既要打理生意,还要抚养幼儿,其中艰难可想而知。”说罢眼眶微红。
我也有些动容,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让我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外婆。外公因工伤去世很早,外婆独自一人抚养大了七个儿女,我也常听母亲回忆儿时的辛酸。赫连之母独自撑起偌大家业,必定也是历尽艰辛。于是便安慰道“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好了!”
她拭拭眼角“可不是嘛!幸好叶儿成器,渐渐长大后便挑起了赫连家的重担。如今生意兴隆,甚至远远超过他父亲在世之时。我呢,也算是对得起他父亲了!”言辞一转,又看向我“我不放心的就只有他的婚事。叶儿年纪也不小了,多少人曾来提亲,他总推脱说以事业为重。如今看来,这真是你们二人的缘分了!”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希望破灭,看来她不是要收回聘礼了!
“我年事已高,也活不了几天了。孩子,我一见你就喜欢的紧,可见这也是咱们娘俩的缘分。日后,我就盼着你能和我这孤老婆子做个伴,若是将来你们再给我添个小孙子,我可就死而无憾了!”
我满脸黑线,看着她有意无意的瞟着我的小肚子,尴尬万分。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她却以为我是害羞“好孩子,不必不好意思。以后啊,咱们就是娘俩儿了。”
心里一阵刺痛,这样亲切的称呼真是久违了。
见我不语,她又微笑着拉起我的手“按照咱们这里的规矩,定亲之后、成亲之前,女子需要到男方家里小住一两日,称为‘暖房’,今日我就是来接你的。你也好去看看,可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也好吩咐下人准备。”
她身后的仆妇也开了口“少夫人,这样的事本该是咱们奴才做的,可是啊老夫人满心疼您,这才亲自来接您!”
我哭笑不得的愣在那儿,究竟该怎样澄清这个天大的误会呢?看着老夫人慈祥的笑容,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忽然灵光一闪,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得找到赫连叶才能解决啊!如今我见不到他,可是如果去了他们家,那不就能见到了!现下心乱如麻,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了,只好答应道“既然如此,就要给您添麻烦了!”
“那么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这么急吗?我还想安排一下家里,护理中心那边也要打点一番。”
“这些事不是都有下人么?再说只不过离开一两日而已。这暖房也是有吉时的,误了可就不好了!”
叮叮道“主子,您就放心吧。家里有王妈,店里有阿夏,您不必记挂。”
想来也是,我本来就是个挂名的主子,具体事务都是交给他们再办,于是点头默许。
走出院门,门口停了两架不起眼的青布小轿,看来老夫人素来节俭。上了轿,却听到那中年仆妇对着叮叮道“你也不必跟来了。咱们府里有的是丫头。”
不由得轻皱了一下眉头,想想不过一两日,也不必计较,便告诉叮叮“你就留下吧!家里还有人要你照顾。”
叮叮知道我所指的是铛铛,也不再多言。
坐在轿子里一路被颠的有些发昏,心里却在不停盘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想了一路却也没什么结果。忽然感觉刚才路上的喧哗声渐渐远去,掀开轿帘只看到我们也转入一条小巷,跟着便从一个小门进了一处院落,又七弯八拐的走了一阵,轿子才停下。下得轿来只见到这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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