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弟兄出来了,满面喜色,说:
“我出去办点事,你在这等一时!马上我的同事小姜过来。”
“我们一道出去吧!”
“不了,你还是在家吧!要不然,他来了,就进不了门。”
“那,那好吧!”
于是,路弟兄出去了。我独坐在室内,虽然闭上了眼睛,但脑海中的印象还在他家和我家之间循环不断……
逐渐的,自卑难抑的情绪烦躁起我的心思。怎么办?
楼下不断地上传着狗叫。我走到阳台。对面的楼下,一条宠物狗傲立在单元大门前,无论男女老少经过其面前的时候,它全要昂头叫嚣!大家都一样的讨厌了很长时间,直到远处传来了一声女士的训斥:
“别叫了!”
它才闭住嘴巴,摇头摆尾地迎上去,满意地跟在主人——女士——的身后,爬上台阶!
我终于转变了思路,王洋友、阿三和韩二水的形象闪现在我的眼前,但只是徒增了我的不屑。
敲门声响了,我才有了解脱。打开门,小姜竟拎着两瓶名酒。
我很佩服路弟兄相处的同事真够朋友!他和路弟兄一样身材偏高,而且面色红润,更给了我一份亲近。
“哪天有空也到我那一下!”
他开口就是邀请。这句初见即近的话儿愈发义气,而我们又同坐一个双人沙发之上,我也不知不觉地失去了自卑租房的顾虑,心中一样热情地回答:
“那你也别忘和路弟兄去我家!”
“听说你在市汽车站,那好啊!干什么工作?”
“唉……”
我正羞愧着答话之时,他已理解了我的心情而脸色逐渐发青,无不气恼地说:
“其实,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单位,都存在着竞争!只是同学之间都是公开的、正常的比赛;而同事之间常是背后的、恶性的排挤,所以,古今中外皆讲‘同窗好’。当然,万事不可绝对!毋庸多说,同事也能处出真诚友谊,只是环境所限,相对困难些。”
看着他与路弟兄的交往,我相信,他的话已经勿需证明。唯盼我以后在单位亦能多遇到友谊!
此时,路弟兄回来了,买了很多菜。啊,原来他所谓的有点事,竟是招待我们。——善意的谎言!
碰上杯,我们仨人皆笑容相对着朋友之情,直到欢散都还相邀着再聚。
——见过了老乡,又了解了同事,我更感欢喜。然而,又上班时,我的经历照样如前。
不过,正值青春,下班回家后看看曾经与老师同学合影照的幸福,不断追求上进的理想,依然重振起我的精神——为了托福,我每天仍在自学着英语。
天气逐渐的转向夏季,工作环境更加闲怠而燥热。为了丰富业余生活,我也开始到“新华书店”买起文学书籍,借以自寻快乐!——遗憾的是,由于经济限制,五个月买了三本书就消费不起了。
我只好从市图书馆办了借阅证。
书本上说,事业是奋斗的结晶!因此我也未驻足于现实的障碍,心中仍在期盼着“学有所用”的前程!于是,我撇开“校园不合时宜”的失望,重新翻读起专业书籍,继续增长着适合汽车站发展的工作能力,以求弥补自己不愿混世的“空虚”、取得领导的重视,为我带来一点慰藉。
自然的,每当韩二水钻进办公室,奔向站长们,我自觉影响他们“暗话”交谈的时候,就主动地退了出去!一线同事,无论大哥小姐,咱们都能说到一起,所以,我在单位依然更多地交往着“实在”!不过,我仍遇到了一些意外——
还是在候车室,我正与几位同事攀谈着春运以来单位的变化,大家都很怨气突然滑落的效益、拿不到奖金。这时,治保科的王俊立突然笑眯眯地从治保科走近我们,而他后面的韩二水赶紧蹿向自己办公室了,手里还卷着一个红贴子,很醒目!
王俊立个头不高,但是人很帅气。一人扭头都转眼,同事们陆续注意起他。他的手中也拿着红贴子,但比韩二水多,是一叠儿。
“你们好!请到我那笑笑!”
他边欢乐地说,边逐个地给我们发了红贴子,美滋滋的。啊,原来是他的“结婚”请贴,鲜红的,大家的眼睛一亮!打开一看,我才晓得,原来他过三天将结婚了。
接触同事的幸福,即是一份快乐!第二天上班,我将一百元装入红纸袋中,就高兴地给他送了礼钱。他喜悦地说着“感谢”,收下了。
礼拜天中午,我欢笑着赶到他家旁边的“友爱大酒店”。但是,我一进门,就有一种失落之感,而且越往里去,越重!因为大厅里已经摆了十几张酒桌,宾客虽还算多,但是我见到的同事并不多。可能自己来得早了?于是,我便依照王俊立的安排而落座——这里总算同坐了三位同事(两男一女),他们正在聊天,并未说及同事。我也就偶尔插句笑话,没有多提了,只是心中耐等着单位尽快过来同事,聚会起熟悉的热闹。
“张大哥,这儿坐!”
“李大姐,那儿坐!”
“余大伯,前面坐!”
…………
王俊立还在四处指手,打着招呼,但我不熟悉那些人。很明显,进来的主要是他的亲朋好友了。
当然,同事还是逐渐的多了,像我这桌,不久也坐满了同事。然而,直到各桌的酒瓶盖子都已打开,厅里增加的同事还是比单位少多了。尤其惊奇的是,那天我看见韩二水也接了请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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