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也该像建和一样,不论在哪里都要保持乐观!”
“对对……我若再遇困难,就想想同学!”为了不让母亲失望,我干脆地又点点头。
“就该这样,早点休息吧!”
母亲继续关心着满意。于是,我听着她的话儿,回到屋里。一种无奈的感觉,却又使我茫然地摇摇头,才上了床。
傍晚,我疲倦地醒盹儿。看看小而空的租房里面,惟有已令吕建和发过怒的报纸显眼在椅子上,分明着陋室的落魄;尤其母亲的小床也空在对面的墙角,我心中的失望之感再度伤情!
伸手从身上掀起旧被单,仰面一嘘,无聊地闭上眼睛,单位里韩二水“拍马屁”的丑态又开始在我脑海之内泛起……对比自己从没“弯腰”的人生观,我已不愿因此伤神。于是,我立即起床,收拾好报纸,拿本文学杂志,走出了门。
从厨房取过板凳,面朝夕阳,迎着黑暗之前的温暖和光明,我落座墙边,默读起别人的世途感触,想见成自己的人生安慰——“中国知识分子,一直尊崇的是正人君子的人格,这种人格又往往同现实的歪曲剧烈冲撞,所以中国自古以来,越是品格卓越者,在仕途上越是艰难,命运也越是不好。”——这也是很多作家的人生观,而我当即快乐,因为我终于为自己的不幸遭遇找到了说明。
我抬起头,信服地再见一眼红日的灿烂。这时,母亲回来了。她坐到我的身边,已经笑容满面,说:
“泽祥,看你脸色更高兴了。好——就该这样,以后多与同学接触接触,自然就觉幸福了!”
“嗯……嗯……我就这样了。”
很明显,母亲误会了我快乐的原因,可为了不让她心情失望,我还是笑着而假意允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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